1、季羡林三辞‘’国宝‘’的故事
先生“三辞”轶事
辞“国学大师”之称
现在在某些比较正式的文件中,在我头顶上也出现“国学大师”这一光环。说到国学基础,我从小学起就读经书、古文、诗词。
对一些重要的经典著作有所涉猎。但是我对哪一部古典,哪一个作家都没有下过死工夫,因为我从来没想成为一个国学家。
后来专治其他的学术,除了尚能背诵几百首诗词和几十篇古文外,自己的国学知识并没有增加。环顾左右,朋友中国学基础胜于自己者,大有人在。
在这样的情况下,我竟独占“国学大师”的尊号,我连“国学小师”都不够,遑论“大师”!
辞“学界(术)泰斗”之称
在人文社会科学的研究中,说我做出了极大的成绩,那不是事实。说我一点成绩都没有,那也不符合实际情况,做出巨大贡献的人很多。
但是,现在却偏偏把我“打”成泰斗。我这个泰斗又从哪里讲起呢?
辞“国宝”之称
在一次会议上,北京市的一位领导突然称我为“国宝”,我极为惊愕。到了今天,我所到之处,“国宝”之声不绝于耳,我很疑惑。
是不是因为中国只有一个季羡林,所以他就成为“宝”。但是,中国的赵一钱二孙三李四等等,也都只有一个,难道中国能有十三亿“国宝”吗?
三顶桂冠一摘,还了我一个自由自在身。
——摘自季羡林《病榻杂记》
2、什么是一式三招养生法
第一招:敲胆经,这是疏通经络,改善人体的营养吸收。(依照养血气的标准来做法实施即可。) 第二招:早睡早起。使人体能有足够的时间进行造血工作。 有了血气自能量之后,百接下来就是保持经络的通畅,就是一式三招中的 第三招:按摩心包经,使心脏经常保持在最佳的状态,经络中的体液能通度畅的流动,不但可以防止人体堆积新的垃圾,更能将其中的垃圾带走。 这一式三招不但是养生知的方法,也是减肥最重要的功课。这是完全顺应人体自然运行规律的减肥方法,在道减肥的过程中,身体会出现许多变化。
3、2016年5月3日早晨养生堂的三个保健动作医生教的三个养生操
敲打经络是保健抄最根本的方法。中医认为敲打经络可以治疗任何疾病,某一种病一定属于某一种或几种经络范畴。比如心脏病就敲打心包经;肺病就敲打肺经等知等。下载国家标准经络图,再了解一下各种病的经络范畴(参见“求医不如求己”最后的附图)你就会变成自己道的保健医生了!!
4、是不是运动量少的人寿命长?季羡林从来不锻炼身体不运动,但是他活了90多岁.
季羡林老先生,“三不养生法”可以自己百度了解下。他当然有运动的,虽然年纪大后,工作繁忙,但也会散步,别小看散步,“百练不如一走”,又经常动脑。老先生的作息规律,饮食清淡,清心寡欲,心胸开阔。反观现在很多人,胡吃海喝,饮食不规律,熬夜,纵欲,心胸狭窄,经常动气上火等等,这样对比,就很明显了吧。
5、3个错误的养生方法。
我认为错误的养生方法很多,如1大运动量的走路,容易损伤膝盖。2过量梳头,容易损伤头皮。3过量食用水果,容易造成肠胃不适。
6、季羡林对人生的观点是哪三个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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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什么是一式三招养生法?
第一招:敲胆经,这是疏通经络,改善人体的营养吸收。(依照养血气的标准做法实施即可。) 第二招:早睡早起。使人体能有足够的时间进行造血工作。 有了血气能量之后,接下来就是保持经络的通畅,就是一式三招中的 第三招:按摩心包经,使心脏经常保持在最佳的状态,经络中的体液能通畅的流动,不但可以防止人体堆积新的垃圾,更能将其中的垃圾带走。 这一式三招不但是养生的方法,也是减肥最重要的功课。这是完全顺应人体自然运行规律的减肥方法,在减肥的过程中,身体会出现许多变化。这些变化用目前普遍的观念来看,很容易产生误解,因而采取了不当的措施,这些措施经常会终止了身体的减肥过程。因此,在这里列出几种可能发生的现象,以及其正确处理方法。 l 减肥不是减重量,而是减体积 由于在养生过程中体内的血液总量会逐渐增加,也使得人体的骨髓和内脏中的含血量相对增加。这部份的重量增加并不会使人更胖,但会使目前以体重来衡量减肥成效的主要方法,误以为又发胖了。 有了这部份增加的血液也就是血气能量,人体才有能力排除积存在体表的垃圾,这些垃圾的排除,会使体积减小,才能真正达到减肥的目的。 这时体重的变化必需考虑血气上升时增加的血液重量,再减去被排出去的垃圾重量,如果增加的血液重量大于排出去的垃圾重量,则会出现人瘦了,体重反而增加的结果。由于血液的比重大于一,而垃圾的比重只有血液的百分之七十,这是非常可能出现的结果。因此,减肥不能用体重来衡量成效,必需真正的测量体积。 l 发胖是减肥必要的中间过程: 人体的垃圾主要是从身体的各个部位,透过经络和血管的网络系统输送,再由相应的脏器处理后排出体外。 成年人的减肥,因脂肪堆积太久,逐渐形成颗粒或结成板块,使得这些垃圾无法顺利透过人体运送垃圾的通道排出体外,身体必需先将这些垃圾充水,使之稀释成较小的粒子,再随着体液的输送排出体外。 在垃圾充水的过程中,会使人先行发胖,体重快速增加,等到垃圾排出去了再瘦下来,许多人一休息就会发胖,就是人体休息时血气增加了,立即进入充水过程。在充水过程时,会喝大量的水,而小便并不见增多;当排出垃圾时,虽不喝水也会有大量的尿液。 通常皮肤愈黑,脂肪愈硬的人,表示脂肪堆积的情形愈严重,这种现象愈明显。由于每次排出体外的脂肪有限,多数人都必需反复经历相同的过程许多次,不断重复胖胖瘦瘦的变化,才能达到减肥的目的。 在这个过程中,可以发现原来胖得很结实的部位,开始渐渐变得松软,最后再逐渐瘦下去。 l 原来就没有肌肉的人,有可能减得太瘦: 当一直保持人体处于充足血气状况时,人体会将所有堆积的垃圾排除。如果原来缺乏运动,肌肉的体积太小的人,有可能一瘦不可收拾,甚至到了皮包骨的地步。这时候就需要到健身房锻炼肌肉才能恢复优美的体态了。 l 速成的减肥多数是将垃圾脱水,减得愈快,胖回来也愈快。 我们在许多减肥的广告中都能看到,那些减肥的药品可以在很短的时间就达到了减肥的目的,那些方法多数是利用脱水的方法,让垃圾中的水份快速流失。 从中医的理论,我们可以找到两种让人体快速失水的方法。一种是造成人体出现肺虚的症状,会使人体减少各个组织的供水;另一个是造成肝热的症状,会使人体出现“肝逼肾水”的现象。换一句话说,只要把肝和肺弄出毛病,就能出现快速减肥的效果。这就像有些癌症患者,会在一个月之内失去十多公斤的体重一样。 这种脱水的方法,由于垃圾仍在体内,仍然是身体急欲去之而快的东西。因此,当体力恢复后,必定还是得将之清出体外。于是开始第一步的工作=充水,人体就快速的发胖。这也就是多数的减肥方法,当停止了减肥措施后,很快就胖回来的道理。 如果所用的减肥方法会对人体造成伤害,组织中会堆更多的垃圾,那么胖回来之后,就会比减肥之前更胖。 这种新的养生减肥法,最大的缺点就是需要较长的时间,而且很难掌握。特别是现在仍在起步阶段,只能运用最基本的方法,创造条件由人体自行将垃圾排出。未来必定能找到适当的药物或辅助工具,利用相同的病理逻辑,加上药物和工具的协助,加快减肥的进程。 但是这种减肥的方法,是从根本解决问题,当达到了减肥的目的时,身体也健康了,最重要的是从此建立了良好的生活习惯,只要继续保持这种生活方式,就再也不受各种慢性病的威胁。 l 控制人体血气上升的速度,可以控制减肥的速度 人体内部有一个非常高智能的资源管理系统,这个系统会衡量人体的能量状况,以及各种疾病的为害程度,拟定出一个工作的优先级。 例如,修复心脏的心肌炎,需要调动很大量的血液,因此,在血气上升的初期,身体并不会轻易启动这项工作,但是由于这个毛病对身体而言属于重大疾病,在修复的优先级中,必定将之列为非常优先的工作。人体在冬天时,需要将血液用在为脏器保温的工作,没有多余的血液,在这个季节人体是不会进行心肌炎的维修工作。直到夏天,人体释出保温用的血液,并且在人体睡着后,不再使用血液时,才开始修复心肌炎的工作。这项工作会使得人体消耗大量的血液,因此造成这个人早晨起床时非常疲累,而且有赖床的现象。这个例子说明人体修复脏器时的状况。 和脏器的疾病相较,清除垃圾是比较不重要的工作,所需消耗的血液也比较少。当人体的血气上升到刚跨越阳虚水平时,还没有能力修复脏器,只有能力清理垃圾,这时人体就会开始清理垃圾,从外表看,很快就瘦了下来。如果在这个阶段,血气仍然快速上升,使人体拥有了足够修复其它脏器的能量,人体会将清理垃圾的工作暂时搁置,转而进行更重要的脏器修复工作。这个时候,不但垃圾无法清理,而且当人体修复脏器时,很容易造成心包经的阻塞,使得新的垃圾不断产生,反而更胖。 因此,利用这个方法减肥时,血气低落的人,起步时可以睡得早些,让血气快速提升。当人体开始清理垃圾时,就必需将睡眠的时间略为延后,从原来的十点入睡改为十一点入睡,让血气缓慢上升,甚至暂时停滞不再上升,避免启动脏器的修复工作。等到身体上的垃圾都出清了,再恢复十点入睡,让人体开始进行脏器的修复工作。这样的操作就需要有经验的医生指导,才能控制得比较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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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季羡林《我的老师们 》原文
我的老师们1
在深切怀念我的两个不在眼前的母亲的同时,在我眼前那一些德国老师们,就越发显得亲切可爱了。
在德国老师中同我关系最密切的当然是我的Doktor-Vater(博士父亲)瓦尔德施米特教授。我同他初次会面的情景,我在上面已经讲了一点。他给我的第一个印象是,他非常年轻。他的年龄确实不算太大,同我见面时,大概还不到四十岁吧。他穿一身厚厚的西装,面孔是孩子似的面孔。我个人认为,他待人还是彬彬有礼的。德国教授多半都有点教授架子,这是他们的社会地位和经济地位所决定的,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后来听说,在我以后的他的学生们都认为他很严厉。据说有一位女士把自己的博士论文递给他,他翻看了一会儿,一下子把论文摔到地下,忿怒地说道:“Das ist aber alles Mist!(这全是垃圾,全是胡说八道!)”这位小姐从此耿耿于怀,最终离开了哥廷根。
我跟他学了十年,应该说,他从来没有对我发过脾气。他教学很有耐心,梵文语法抠得很细。不这样是不行的,一个字多一个字母或少一个字母,意义方面往往差别很大。我以后自己教学生,也学他的榜样,死抠语法。他的教学法是典型的德国式的。记得是德国19世纪的伟大东方语言学家埃瓦尔德(Ewald)说过一句话:“教语言比如教游泳,把学生带到游泳池旁,把他往水里一推,不是学会游泳,就是淹死,后者的可能是微乎其微的。”瓦尔德施米特采用的就是这种教学法。第一二两堂,念一念字母。从第三堂起,就读练习,语法要自己去钻。我最初非常不习惯,准备一堂课,往往要用一天的时间。但是,一个学期四十多堂课,就读完了德国梵文学家施滕茨勒(Stenzler)的教科书,学习了全部异常复杂的梵文文法,还念了大量的从梵文原典中选出来的练习。这个方法是十分成功的。
瓦尔德施米特教授的家庭,最初应该说是十分美满的。夫妇二人,一个上中学的十几岁的儿子。有一段时间,我帮助他翻译汉文佛典,常常到他家去,同他全家一同吃晚饭,然后工作到深夜。餐桌上没有什么人多讲话,安安静静。有一次他笑着对儿子说道:“家里来了一个中国客人,你明天大概要在学校里吹嘘一番吧?”看来他家里的气氛是严肃有余,活泼不足。他夫人也是一个不大爱说话的人。
后来,大战一爆发,他自己被征从军,是一个什么军官。不久,他儿子也应征入伍。过了不太久,从1941年冬天起,东部战线胶着不进,相持不下,但战斗是异常激烈的。他们的儿子在北欧一个国家阵亡了。我现在已经忘记了,夫妇俩听到这个噩耗时反应如何。按理说,一个独生子幼年战死,他们的伤心可以想见。但是瓦尔德施米特教授是一个十分刚强的人,他在我面前从未表现出伤心的样子,他们夫妇也从未同我谈到此事。然而活泼不足的家庭气氛,从此更增添了寂寞冷清的成分,这是完全可以想像的了。
在瓦尔德施米特被征从军后的第一个冬天,他预订的大剧院的冬季演出票,没有退掉。他自己不能观看演出,于是就派我陪伴他夫人观看,每周一次。我吃过晚饭,就去接师母,陪她到剧院。演出有歌剧,有音乐会,有钢琴独奏,有小提琴独奏等等,演员都是外地或国外来的,都是赫赫有名的人物。剧场里灯火辉煌,灿如白昼;男士们服装笔挺,女士们珠光宝气,一片升平祥和气象。我不记得在演出时遇到空袭,因此不知道敌机飞临上空时场内的情况。但是散场后一走出大门,外面是完完全全的另一个世界,顶天立地的黑暗,由于灯火管制,不见一缕光线。我要在这任何东西都看不到的黑暗中,送师母摸索着走很长的路到山下她的家中。一个人在深夜回家时,万籁俱寂,走在宁静的长街上,只听到自己脚步的声音,跫然而喜。但此时正是乡愁最浓时。
我想到的第二位老师是西克(Sieg)教授。
他的家世,我并不清楚。到他家里,只见到老伴一人,是一个又瘦又小的慈祥的老人。子女或什么亲眷,从来没有见过。看来是一个非常孤寂清冷的家庭,尽管老夫妇情好极笃,相依为命。我见到他时,他已经早越过了古稀之年。他是我平生所遇到的中外各国的老师中对我最爱护、感情最深、期望最大的老师。一直到今天,只要一想到他,我的心立即剧烈地跳动,老泪立刻就流满全脸。他对我传授知识的情况,上面已经讲了一点,下面还要讲到。在这里我只讲我们师徒二人相互间感情深厚的一些情况。为了存真起见,我仍然把我当时的一些日记,一字不改地抄在下面:
1940年10月13日
昨天买了一张Prof.Sieg的相片,放在桌子上,对着自己。这位老先生我真不知道应该怎样感激他。他简直有父亲或者祖父一般的慈祥。我一看到他的相片,心里就生出无穷的勇气,觉得自己对梵文应该拼命研究下去,不然简直对不住他。
1941年2月1日
5点半出来,到Prof.Sieg家里去。他要替我交涉增薪,院长已答应。这真是意外的事。我真不知道应该怎样感谢这位老人家,他对我好得真是无微不至,我永远不会忘记!
我的老师们2
原来他发现我生活太清苦,亲自找文学院长,要求增加我的薪水。其实我的薪水是足够用的,只因我枵腹买书,所以就显得清苦了。
1941年,我一度想设法离开德国回国。我在10月29日的日记里写道:
11点半,Prof.Sieg去上课。下了课后,我同他谈到我要离开德国,他立刻兴奋起来,脸也红了,说话也有点震颤了。他说,他预备将来替我找一个固定的位置,好让我继续在德国住下去,万没想到我居然想走。他劝我无论如何不要走,他要替我设法同Rektor(大学校长)说,让我得到津贴,好出去休养一下。他简直要流泪的样子。我本来心里还有点迟疑,现在又动摇起来了。一离开德国,谁知道哪一年再能回来,能不能回来?这位像自己父亲一般替自己操心的老人十九是不能再见了。我本来容易动感情。现在更制不住自己,很想哭上一场。
像这样的情况,日记里还有一些,我不再抄录了。仅仅这三则,我觉得,已经完全能显示出我们之间的关系了。还有一些情况,我在下面谈吐火罗文的学习时再谈,这里暂且打住。
我想到的第三位老师是斯拉夫语言学教授布劳恩(Braun)。他父亲生前在莱比锡大学担任斯拉夫语言学教授,他可以说是家学渊源,能流利地说许多斯拉夫语。我见他时,他年纪还轻,还不是讲座教授。由于年龄关系,他也被征从军。但根本没有上过前线,只是担任翻译,是最高级的翻译。苏联一些高级将领被德军俘虏,希特勒等法西斯头子要亲自审讯,想从中挖取超级秘密。担任翻译的就是布劳恩教授,其任务之重要可想而知。他每逢休假回家的时候,总高兴同我闲聊他当翻译时的一些花絮,很多是德军和苏军内部最高领导层的真实情况。他几次对我说,苏军的大炮特别厉害,德国难望其项背。这是德国方面从来没有透露过的极端机密,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他的家庭十分和美。他有一位年轻的夫人,两个男孩子,大的叫安德烈亚斯,约有五六岁,小的叫斯蒂芬,只有二三岁。斯蒂芬对我特别友好,我一到他家,他就从远处飞跑过来,扑到我的怀里。他母亲教导我说:“此时你应该抱住孩子,身子转上两三圈,小孩子最喜欢这玩意!”教授夫人很和气,好像有点愣头愣脑,说话直爽,但有时候没有谱儿。
布劳恩教授的家离我住的地方很近,走二三分钟就能走到。因此,我常到他家里去玩。他有一幅中国古代的刺绣,上面绣着五个大字:时有溪山兴。他要我翻译出来。从此他对汉文产生了兴趣,自己买了一本汉德字典,念唐诗。他把每一个字都查出来,居然也能讲出一些意思。我给他改正,并讲一些语法常识。对汉语的语法结构,他觉得既极怪而又极有理,同他所熟悉的印欧语系语言迥乎不同。他认为,汉语没有形态变化,也可能是优点,它能给读者以极大的联想自由,不像印欧语言那样被形态变化死死地捆住。
他是一个多才多艺的人,擅长油画。有一天,他忽然建议要给我画像。我自然应允了,于是有比较长的一段时间,我天天到他家里去,端端正正地坐在那里,当模特儿。画完了以后,他问我的意见。我对画不是内行,但是觉得画得很像我,因此就很满意了。在科学研究方面,他也表现了他的才艺。他的文章和专著都不算太多,他也不搞德国学派的拿手好戏:语言考据之学。用中国的术语来说,他擅长义理。他有一本讲19世纪沙俄文学的书,就是专从义理方面着眼,把列•托尔斯泰和陀斯妥也夫斯基列为两座高峰,而展开论述,极有独特的见解,思想深刻,观察细致,是一部不可多得的著作。可惜似乎没有引起多少注意。我都觉得有寂寞冷落之感。
总之,布劳恩教授在哥廷根大学是颇为不得志的。正教授没有份儿,哥廷根科学院院士更不沾边儿。有一度,他告诉我,斯特拉斯堡大学有一个正教授缺了人,他想去,而且把我也带了去。后来不知为什么,没有实现。一直到四十多年以后我重新访问西德时,我去看他,他才告诉我,他在哥廷根大学终于得到了一个正教授的讲座,他认为可以满意了。然而他已经老了,无复年轻时的潇洒英俊。我一进门他第一句话说是:“你晚来了一点,她已经在月前去世了!”我知道他指的是谁,我感到非常悲痛。安德烈亚斯和斯蒂芬都长大了,不在身边。老人看来也是冷清寂寞的。在西方社会中,失掉了实用价值的老人,大多如此。我欲无言了。去年听德国来人说,他已经去世。我谨以心香一瓣,祝愿他永远安息!
我的老师们3
我想到的第四位德国老师是冯•格林(Dr,von Grimm)博士。据说他是来自俄国的德国人,俄文等于是他的母语。在大学里,他是俄文讲师。大概是因为他从来没有发表过什么学术论文,所以连副教授的头衔都没有。在德国,不管你外语多么到家,只要没有学术著作,就不能成为教授。工龄长了,工资可能很高,名位却不能改变。这一点同中国是很不一样的。中国教授贬值,教授膨胀,由来久矣。这也算是中国的“特色”吧。反正冯•格林始终只是讲师。他教我俄文时已经白发苍苍,心里总好像是有一肚子气,终日郁郁寡欢。他只有一个老伴,他们就住在高斯—韦伯楼的三楼上。屋子极为简陋。老太太好像终年有病,不大下楼。但心眼极好,听说我患了神经衰弱症,夜里盗汗,特意送给我一个鸡蛋,补养身体。要知道,当时一个鸡蛋抵得上一个元宝,在饿急了的时候,鸡蛋能吃,而元宝则不能。这一番情意,我异常感激。冯•格林博士还亲自找到大学医院的内科主任沃尔夫(Wolf)教授,请他给我检查。我到了医院,沃尔夫教授仔仔细细地检查过以后,告诉我,这只是神经衰弱,与肺病毫不相干。这一下子排除了我的一块心病,如获重生。这更增加了我对这两位孤苦伶仃的老人的感激。离开德国以后,没有能再见到他们,想他们早已离开人世了,却永远活在我的心中。
我回想起来的老师当然不限于以上四位,比如阿拉伯文教授冯•素顿(Von Soden),英文教授勒德(Roeder)和怀尔德(Wilde),哲学教授海泽(Heyse),艺术史教授菲茨图姆(Vitzthum)侯爵,德文教授麦伊(May),伊朗语教授欣茨(Hinz)等等,我都听过课或有过来往,他们待我亲切和蔼,我都永远不会忘记。我在这里就不一一叙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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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理解季羡林大师的语录:根据我个人的观察,对世界上绝大多数人来说,人生一无意义,二无价值。
80年代后期以来,季羡林对文化、中国文化、东西方文化体系、东西方文化交流,以及21世纪的人类文化等重要问题,在文章和演讲中提出了许多个人见解和论断,在国内外引起普遍关注。
季羡林是中国著名古文字学家、历史学家、作家。曾任中国科学院哲学社会科学部委员、北京大学副校长、中国社科院南亚研究所所长
季羡林911年生于山东省清平县(现并入临清市)。1930年考入清华大学西洋文学系。1935年考取清华大学与德国的交换研究生,赴德国入哥廷根大学学习梵文、巴利文和吐火罗文等。1941年获哲学博士学位。
1946年回国,任北京大学教授兼东方语言文学系主任。1956年当选为中国科学院哲学社会科学部委员。1978年任北京大学副校长、中国社会科学院与北京大学合办的南亚研究所所长。1984年研究所分设,改任北京大学南亚东南亚研究所所长。他先后担任中国外国文学学会会长、中国南亚学会会长、中国民族古文字学会名誉会长、中国语言学会会长、中国外语教学研究会会长、中国高等教育学会副会长和中国敦煌吐鲁番学会会长等。著作已经汇编成《季羡林文集》,共有24卷,内容包括印度古代语言、中印文化关系、印度历史与文化、中国文化和东方文化、佛教、比较文学与民间文学、糖史、叶火罗文、散文、序跋以及梵文与其他语种文学作品的翻译。
留学德国是季羡林学术生涯的转折点。留学德国后,季羡林走上东方学研究道路。1945年,第二次世界大战一结束,季羡林就辗转取道回到阔别10年的祖国怀抱。同年秋,经陈寅恪推荐,季羡林被聘为北京大学教授,创建东方语文系。季羡林回国后,着重研究佛教史和中印文化关系史,发表了一系列富有学术创见的论文。
《浮屠与佛》(1947),揭示梵语Buddha(佛陀)一词在早期汉译佛经中译作“浮屠”是源自一种古代俗语,译作“佛”则是源自吐火罗语,从而纠正了长期流行的错误看法,即认为佛是梵语Buddha(佛陀)一词的音译略称。这里顺便指出,季羡林在1989年又写了《再论浮屠与佛》,进一步论证汉文音译“浮屠”源自大夏语。
《论梵文··td的音译》(1948),揭示汉译佛经中用来母字译梵文的顶音·t和·d是经过了·l一个阶段,而t··>·d>l这种语音转变现象不属于梵文,而属于俗语。因此,依据汉译佛经中梵文··td的音译情况,可以将汉译佛经分为汉至南北朝、南北朝至隋和隋以后三个时期。前期汉译佛经的原文大半不是梵文,而是俗语或混合梵文;中期的原文也有很多是俗语和混合梵文,但梵文化程度有所进步;后期的原文是纯粹的梵文。
季羡林的这两篇论文在中国佛教史研究领域中别开生面,用比较语言研究方法,令人信服地证明汉译佛经最初并不是直接译自梵文,而是转译自西域古代语言。季羡林也据此提醒国内运用音译梵字研究中国古音的音韵学家,在进行“华梵对勘”时,一定要注意原文是不是梵文这个大前提。
在中印文化关系史研究方面,以往国内外学者大多偏重研究佛教对中国文化的影响,甚至有论者据此认为中印文化关系是“单向贸易”
(one-way-traffic)。季羡林认为这种看法不符合文化交流的历史实际。因此,季羡林在研究中,一方面重视佛教对中国文化的影响,另一方面着力探讨为前人所忽视的中国文化输入印度的问题。他先后写成《中国纸和造纸法输入印度的时间和地点问题》(1954)、《中国蚕丝输入印度问题的初步研究》(1955)和《中国纸和造纸法最初是否是由海路传到印度去的?》(1957)等论文,以翔实的史料,考证了中国纸张、造纸法和蚕丝传入印度的过程。
与此同时,季羡林兼治梵文文学,翻译出版了印度古代寓言故事集《五卷书》(1959)、迦梨陀娑的剧本《沙恭达罗》(1956)和《优哩婆湿》(1962),并撰写有《印度文学在中国》、《印度寓言和童话的世界“旅行”》、《〈五卷书〉译本序》、《关于〈优哩婆湿〉》和《〈十王子〉浅论》等论文。
季羡林随着80年代进入古稀之年,但他学术生命仿佛进入了黄金时期。尽管行政事务和社会活动缠身,他依然故我,“咬定青山不放松”,抓紧一切可以利用的时间,潜心研究,勤奋写作。
季羡林认为,“文化交流是人类进步的主要动力之一。人类必须互相学习,取长补短,才能不断前进,而人类进步的最终目标必然是某一种形式的大同之域”。其实,季羡林近10年来积极参与国内东西方文化问题的讨论,也贯彻着这一思想。季羡林将人类文化分为四个体系:中国文化体系。印度文化体系,阿拉伯伊斯兰文化体系,自古希腊、罗马至今的欧美文化体系,而前三者共同组成东方文化体系,后一者为西方文化体系。季羡林为东方民族的振兴和东方文化的复兴呐喊,提出东西方文化的变迁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在国内引起强烈反响。季羡林表达的是一种历史的、宏观的看法,也是对长期以来统治世界的“欧洲中心主义”的积极反拨。
季羡林自1946年从德国回国,受聘北京大学,创建东方语文系,开拓中国东方学学术园地。在佛典语言、中印文化关系史、佛教史、印度史、印度文学和比较文学等领域,创获良多、著作等身,成为享誉海内外的东方学大师。中国东方学有季羡林这样一位学术大师,实为中国东方学之福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