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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生禪學

發布時間:2020-07-25 08:41:48

1、難道學國學必須要學佛嗎

不一定。儒、釋、道,經史子集,理學禪學,諸子百家,中醫養生等等中國文化,都是國學的內容。自己可以根據個人興趣學習一部分就很難能可貴了。

2、萬一禪關砉然破,美人如玉劍如虹

意思是,禪的境界賦予了萬物光輝.
每一樣東西,用禪的眼光去看,才顯出其獨特的價值.
美人和劍兩樣是男人生活中的最重要的,前者給予溫柔,後者給予自由.
但是"運用之妙,存乎一心",有了禪的境界,才能把兩物看得清澈純粹,如玉,如虹,從而從其中得到真正人生的樂趣,和建立不朽的成就.

3、「儒士道」是什麼東東?

你說的是儒釋道吧!釋可不等同於士啊,只有:武士道,還沒聽說過儒士道的呢!
如果是你寫錯了,那麼下面就可以解釋了!
儒、佛、道三教合一的思想,初起唐。

4、南懷瑾是什麼人?

南懷瑾(1918年3月18日—2012年9月29日),出生於中國浙江溫州,中國當代詩文學家、佛學家、教育家、中國古代文化傳播者、學者、詩人、武術家、國學大師。歷任台灣政治大學、台灣輔仁大學及中國文化大學教授。 

1949年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後,南懷瑾隨國民黨遷至台灣,並受邀到台灣地區的多所大學、機關、社會團體講學,後曾旅居美國、香港等地,晚年定居蘇州太湖大學堂。2012年9月19日,媒體傳出南懷瑾病危的消息。

29日下午4時,南懷瑾在蘇州太湖大學堂逝世,享年95歲。南懷瑾生前著作多以演講整理為主,精通儒、釋、道等多種典籍,全身心致力於中國傳統文化的建設與傳播,其出版代表作諸多,比如有《論語別裁》《孟子旁通》《原本大學微言》《易經雜說》等共計三十多冊,且被人們翻譯成八種語言流通世界各地。

(4)養生禪學擴展資料:

南懷瑾故居重修對外開放

南懷瑾故居,原取名樂清老幼文康活動中心,位於浙江省樂清市翁垟街道地鹽村,佔地4.29畝,房屋建築面積4000多平方米,故居整體呈兩層樓中式風格,三面環水,白色圍牆圍繞建築,圍牆搭配灰色方格窗和灰色瓦片,木質大門搭配褐色樑柱,庭院左側南懷瑾站姿全身銅像。

中心向周邊居民免費開放,成為當地人文娛生活最重要的場所。南懷瑾故居舊址是南懷瑾從出生到17歲的居住地。

1992年,樂清市人民政府經南懷瑾本人應允後,捐資500萬元將舊中心重新擴建修繕,於1995年2月投入使用 。2012年9月19日,因南懷瑾中途去世改名為「南懷瑾故居」。

2013年4月,樂清市耗資600多萬元及時啟動搶修工程,經過一年間的修復,終於以江南園林古建築式的風格落成。2014年9月26日經過修葺重新開放,浙江省樂清市地方人民政府特意舉辦了「南園秋高」主題論壇,至2015年已有一年多,被譽現實版「秘密花園」。

5、真正的禪修是什麼?

諸多種種,皆是禪修所能帶來的利益,但都還不是禪修的真正目的。
最殊勝的禪修,是對禪修的終極意義有透徹的明了。
我可以告訴諸位剛剛踏入禪修之路,甚至已經走了很長的路,甚至已經是開悟的人們,禪修的目的只是:智慧。
禪修不是為了開悟,就連開悟都只是附產品,是禪修過程中很大的利益。
在禪修的過程中開悟明了本心,獲得殊勝見地,依然只是路途中的風景,很美,但不必留戀。
真正的大修行者,連悟都嫌多餘。他生活中的一切,都只是禪修而已。他隨時都會悟,悟無止境。
真正懂得禪修真諦的人,回過頭看,就連參話頭,參公案之類的活動,都不是直指禪修根本目的的辦法,當然不失為非常好的方便法。
真正懂得禪修真諦的人,其實連開悟都不需要。
說出來太簡單了,簡單到難以置信,所以絕大多數人都不相信。修行人,能相信的,也幾乎沒有幾個。
禪修的終極目的是成為佛!我這里說的成佛,不是概念,而是指一種證得無漏的狀態。
因此真正的禪修,只是開發無所遺漏的觀察能力而已!
修專注修靜定都只是為了開發無上的觀察能力而已。
所有的智慧,盡皆因觀察而生;所有真正有價值的思考,來源於深入的觀察。沒有觀察的思考,都只是妄想而已。沒有觀察的推理,往往會蒙蔽自己。
所謂開悟者,其實無非只是對觀察深信不疑,並且對「觀察」也有徹底的「觀察」而已。
實際上如果當下深信應當觀察一切,明了一切,並願意終身致力於日日提升自己由里到外觀察一切的能力,利用一切對境來訓練自己的觀察力,那麼你便獲得了佛法最深刻的洞見。雖然如此平淡無奇,卻是最深的法,少有人能徹信無疑的法。
就連一些所謂被印證的開悟者,你都不應該盲信,如果他不是指導你通往深刻的觀察的話,只是讓你明了了很多道理。你應當贊嘆他,但不要以為如此就真正走上了正確的修行。
哪怕你了解了很多深刻的佛法道理,如果你不能深信,根本的道路,只是去深入深入再深入的觀察,只是培養如是不思而知的洞見的能力的話,你的見地依然是偏的。
最直接的路,其實只是致力於向內向外無所遺漏的觀察的路上的奮勇前行。
如果深信如此,你就會自行漸次看穿我執,法執。不會再為各種花里胡哨的禪修方式所迷惑。
一個小孩子,如果能靜靜地看著半個小時螞蟻搬家,發現螞蟻搬家諸多不為人知的奧秘,他就已經是在最深刻的禪修中了!
若是能明了如是的真諦,其實你就獲得了最根本的佛法洞見!你相信嗎?我知道的確難以置信!真徹信無疑的時候,你的心就歇了!

6、禪學是什麼

禪學淵源於印度,盛興在中國。禪學可概分為兩類:廣義的禪學是指西元前五世紀佛陀創立佛教開始,發展至八世紀的大、小乘印度禪,即所謂的「禪那」□之禪;狹義的禪學則指發端於中國隋唐時代,而後開演為「五家七宗」□的「禪宗」□。
印度「禪那」,意譯為「靜慮」,或「思惟修習」,即:思惟真理,靜息念慮之法,其目的是藉由「四禪八定」□的禪定基礎,禪觀宇宙人生的事實、真相,以達到涅盤清凈的聖果。中國「禪宗」的禪又稱「宗門禪」,以「教外別傳□,不立文字,直指人心□,見性成佛」為宗旨。
印度禪法早在東漢時就已傳入中國,並於魏晉南北朝盛極一時,只是當時並未開宗立派。當時「禪」與「定」被視為是一體的,參禪就離不開打坐,此所謂「以定攝禪」。到了魏晉時期,般若學盛行,禪學經過離言掃相的般若學的洗禮,禪的修持逐漸由打坐參禪,轉向對宇宙實相的證悟。南北朝佛性論的興起,更使中國禪宗融和「般若實相說」與「涅盤佛性論」為一體,奠定了思想和方法論的基礎,般若學與佛性論於是成為中國禪學的兩大理論基石,進一步把中國的禪學帶向自性自悟的最高禪修境地。
禪,是佛教的主要修行之一,佛教重視行證,透過禪的思惟實踐,佛教的思想、信仰得以具體的實證、體驗。禪,並非禪宗專屬,中國佛教的各個宗派,在教理或實踐法門上,皆與禪有密切關系。例如:無四禪八定的修持,則無俱舍宗;無五重唯識觀□的實踐,則無法相宗;無般若空觀的中道實修,則無三論宗;不實修止觀□,則天台宗也就失去了存在的意義;乃至凈土宗的行者念佛求生凈土,亦須修十六觀□及念佛三昧□、般舟三昧□;甚至四諦、十二因緣、四念處等佛陀一代時教,都是透過禪觀而證悟。禪的「止觀雙修」為修證之要、定學之門,居三學之樞紐,禪學之於佛教的重要性由此可見。
禪門以「不立文字,教外別傳,直指人心,見性成佛」為宗旨。然而不立文字並非不依文字,教外別傳並非不依經教,而是要行者不得拘泥於文字、經教。須知文字、經教是「標月指」,其目的在引導學人見自本心,悟自本性。因此,從初祖達摩以至五祖弘忍,皆以《楞伽經》□為禪宗印心的典據。到了六祖惠能,由於聞說《金剛經》□,當下茅塞頓開;及至五祖弘忍以《金剛經》中「應無所住而生其心」再為其印心,終於「漆桶脫落」,親見「何期自性本自清凈!何期自性能生萬法」的自家面目,於是五千多字的《金剛經》從此取代了達摩東來以「《楞伽》四卷,可以印心」的傳統地位,並為中國禪學開啟了歷久不衰的黃金時代。
六祖大師見性開悟後所宣講的《六祖法寶壇經》□,更被視為禪宗典籍中的無上寶典。此外,《永嘉證道歌》□、《景德傳燈錄》□、《五燈會元》□、《禪源諸詮集都序》□、《古尊宿語錄》□、《無門關》□、《碧岩錄》□等,無一不是禪門驪珠。
禪,是佛法的核心,是中國佛學的骨髓,也是中國文化的結晶,太虛大師說:中國佛學的特質在禪。禪,不但是中國唐宋以來民族思想的根本精神,尤其宋朝以後的孔、孟、老、庄各家學者,無不學禪、研禪。「禪解儒道」□、「禪儒相融」□的結果,佛教不但影響幾千年的中國文化,也融和了中國文化,並且孕育出具有中國文化特質的佛學精髓禪學。
近代由於敦煌禪籍的發現,學術界對禪宗的研究逐漸重視起來,所以有胡適、呂澄等國際知名學者投入禪學研究,於是在本世紀八十年代中葉的中國大陸出現了一股禪學研究的熱潮,甚至席捲歐美,形成一股禪學熱。
禪,是有情眾生的清凈本性,禪,能幫助人類尋得失落的自我,轉化二元世界觀的謬見,因此一直深受知識份子的青睞、共鳴,並且迅速在世界各地廣泛流傳,發揮影響力,所以,廿一世紀將是佛教的世紀,更是禪學的世紀。
〔注釋〕
□根據《大梵天王問佛決疑經》所說:一日,佛陀在靈鷲山,時有大梵天王,為令今世、後世眾生獲得利益,以金婆羅華獻佛,捨身為床座,恭請佛陀為眾生說法。佛陀登座拈花示眾,與會百萬人天大眾皆面面相覷,無法會意,唯有迦葉尊者當下靈犀相通,破顏而笑,於是佛陀開口道:「吾有正法眼藏,涅盤妙心,實相無相,微妙法門,不立文字,教外別傳,付囑摩訶迦葉。」如是,禪在「拈花微笑」師徒心意剎那交會之間傳了下來。因此,禪宗的傳承,是以靈山會上佛陀拈花,迦葉微笑為濫觴。
□在佛陀之前,印度就有以「生天」為目的的坐禪思想;到佛陀時,才展開遠離苦樂兩邊,以達中道涅盤為目的的禪。因此,禪為大乘、小乘、外道、凡夫所共修,然其目的及思惟對象則各異。禪及其他諸定,泛稱為禪定;又或以禪為一種定,故將修禪沈思稱為禪思。禪,非知識,不用述說,無法言傳,故歷代祖師皆以「直指人心」、「以心傳心」的方式,世代相傳。
□禪宗自初祖菩提達摩五傳至弘忍,其下分「北宗」神秀與「南宗」惠能二派。北宗主「漸悟」,行於北地,並無分派;南宗主「頓悟」,行於南方,盛於中唐以後。尤以惠能門下有南嶽懷讓、青原行思二支,為唐末以降禪宗的主流。南嶽門下出溈仰宗、臨濟宗;青原門下分曹洞宗、雲門宗、法眼宗,是為五家。臨濟門下又分黃龍派、楊岐派,合稱七宗。於是,「五家七宗」各立門戶,各有家風。宋朝以後,唯臨濟、曹洞盛行於世。
□又稱佛心宗、達摩宗、無門宗。乃探究心性本源,以「見性成佛」為主旨的大乘宗派。中國自古以專意坐禪者為禪宗,兼含天台、三論二系,而不限於達摩宗。唐中葉以降,達摩宗興盛,禪宗遂專指達摩宗而言,習慣上稱「宗下」。
□四禪,是指色界天的初禪、二禪、三禪、四禪等四種禪定境界。色界天的四禪境界與無色界天的空無邊處定、識無邊處定、無所有處定、非想非非想處定等四無色定境界,合稱為八定。所以,八定其實包括了四禪。四與八的法數之所以並舉,是因為色界與無色界是相對的,在色界為「禪」,在無色界為「定」;如果以色界和無色界相對於欲界的「散」心,則色界和無色界都稱為「定」。
□指超脫傳統依據經教、拘泥於形式的坐禪冥思,及凝心入定的固定修習方式,而另行開辟一種「以心傳心」的禪法。六祖之後,禪宗大都不據經教,不立文字,只以拈提話頭、參公案,以期直指自心、自悟自性、見性成佛的祖師禪化世,即謂教外別傳。
□是指以般若正觀直接開發自心潛能,如實悟見本來自性,體現出生死不二、物我一如的本然禪心。
□乃唯識宗的修行,略說有觀境與修行二種法門,觀境其實也是修行中的一部份。觀境就是唯識三性觀,三性即遍計所執性、依他起性、圓成實性。修習唯識三性觀,乃是由淺入深,由粗入細的漸修,其漸修層次有五,稱為「五重唯識觀」,分別是:遣虛存實識、舍濫留純識、攝末歸本識、隱劣顯勝識、遣相證性識。
□止觀的「止」,是停止、止息,即停止一切的心念,而住於無念之中,摒除一切的妄想,令生正定智慧。「觀」,是觀想、貫穿,即止息散亂的妄想之後,進一步觀想諸法,以發真智,徹悟諸法實相的本體。止為靜態消極的不造作,也就是「禪定門」;觀要觀想緣境、光明,為動態積極的再用功,屬「智慧門」。天台宗的修行方法,就是三種止觀:漸次止觀、不定止觀、圓頓止觀。
□即十六種觀法,出自《觀無量壽經》。念佛行者由憶念彌陀之身與凈土,得以往生西方,總其觀行有十六種:日想觀、水想觀、地想觀、寶樹觀、寶池觀、寶樓觀、華座觀、像想觀、真身觀、觀音觀、勢至觀、普往生觀、雜想觀、上品生觀、中品生觀、下品生觀。
□是以念佛為觀想內容的一種禪定,也就是憶念佛德或稱念佛名的三昧,分為因行、果成二類。
□為定行的一種。在一特定期間內(七日至九十日),常行無休息,除用食外,均須經行,不得休息,步步聲聲,念念唯在阿彌陀佛,得見諸佛現前,故又作常行三昧、佛立三昧、諸佛現前三昧。
□全稱《楞伽阿跋多羅寶經》,共四卷,宋朝求那跋陀羅(三九四至四六八)譯,禪宗所宗第一部經典。全經記錄大乘佛教多種重要教義,內容主要是說「五法」、「三自性」、「八識」、「二無我」等四種法要,不外就是「心」法。並說明「阿賴耶識」與「如來藏」相結合的法義。此經是《起信論》建立「真如緣起」的根本依據,同時也是代表後期大乘佛教思想的經典,也是法相宗所依六經之一。
□全稱《金剛般若波羅密經》,一卷,後秦鳩摩羅什(三四四至四一三,一說三五○至四○九)譯,本經於五祖弘忍之後,取代《楞伽經》而為禪宗所依的根本經典之一。原因除了六祖惠能早年依止五祖弘忍座下之前,已因聽聞《金剛經》而有所悟,更重要的是,《楞伽經》偏講法相唯識,《金剛經》偏說無相性空,由法相而進入法性,是漸非頓,《金剛經》從緣起性空以明法性,以金剛無相為頓悟之門,闡揚心要,正與禪宗講明心見性的宗義相契,所謂「理之參究,識取本心,方可證得本性」。
□又稱《六祖壇經》、《法寶壇經》、《壇經》。一卷,唐六祖惠能大師(六三八至七一三)講,弟子法海等記錄。本經被視為禪宗典籍中的無上寶典,近代的國學大師錢穆博士尤其認為,《壇經》是中國第一部白話經典作品,同時也是探索中國文化必讀典籍之一。自唐以來,本經即受人推崇、重視,在中國佛學思想史上,確有承先啟後的力量,是禪宗行者不可不讀的寶典。
□唐永嘉玄覺(六六五至七一三)撰,一卷。以古體詩的體裁,或四句、或六句一偈,揭示其悟境及禪宗真髓,文簡意賅,是一篇弘揚禪法的傑出作品,也是禪文學的絕唱,故廣受文人雅士、禪行者的喜愛。
□原題《佛祖同參集》,略稱《傳燈錄》。宋朝道原禪師纂,三十卷,收錄印度、中國歷代祖師名號,並一一列其法系,說明禪門傳燈相承次第,載明祖師之籍貫、修行經歷、住地、示寂年代、世壽、法臘等。此外,更傳述各祖師「師資證契」的機緣語句、接化語句及悟道偈語等,號稱「一千七百則公案」,即出自此書。
□南宋僧普濟撰,凡二十卷。系取自《景德傳燈錄》以下之五燈錄,即於《景德傳燈錄》、《廣燈錄》、《續燈錄》、《聯燈會要》、《普燈錄》等,撮要會為一書,故稱《五燈會元》。內容收錄過去七佛、西天廿七祖,東土六祖以下至南嶽下十七世德山子涓嫡傳付法禪師之行歷、機緣。
□唐朝宗密(七八○至八一四)著,二卷或四卷。宗密收錄禪宗諸家的言詞偈頌,撰成《禪源諸詮集》一書,別稱《禪源理行諸詮集》,凡百卷,後遇會昌法難(八四五)及唐末五代之亂而佚失,今僅存《禪源諸詮集都序》。宗密同屬禪宗(荷澤禪)與華嚴宗,力主禪教合一,本書即是提倡此一主張的代表作,是佛教思想史上的重要典籍。文中將一切眾生的根源稱之為「本覺」、「真性」、「佛性」、「心地」,故稱「禪源」。以「本覺真性」為主題而開展理論,即是教義;依之修證開悟,便是禪法。□宋守賾藏主集,四十八卷。系收集晚唐至南宋初,南嶽懷讓以下,如馬祖、百丈、臨濟、雲門、真凈、佛眼、東山等四十多家禪宗名德語錄,多為《景德傳燈錄》所未載者,是研究南嶽以下各家禪風的主要典籍,特別是研究臨濟宗一系的思想要典。□全稱《禪宗無門關》,宋代無門慧開撰,全一卷,彌衍宗紹編。本書抄錄古來聞名之公案四十八則,再加頌與評唱而成。全書旨在闡明「無」之境地,同時,悟入應以「無」為「門」,「無門」即是「門」。古來即與《碧岩錄》、《從容錄》廣行於禪林間,唯臨濟宗特以其屬於正系,故最重用之。
□全稱《佛果圜悟禪師碧岩錄》,宋代圜悟克勤編,十卷。初為雪竇重顯自《景德傳燈錄》中選擇最重要之百則公案,附以頌文;其後,克勤復加垂示、評唱、著語,於宣和七年(一一二五)完成。
□禪具有儒家的孔孟、道家的老莊之風格、內涵。儒家孔子雲:「知止而後能定,定而後能靜,靜而後能安,安而後能慮,慮而後能得。」這「止」與「慮」,即是佛教的「止觀」法門;定、靜、安、慮,便是「定慧」的意思。孟子的「盡心知性」、「存心養性」之心性論,頗能與禪宗的「明心見性」相通。道家老子的「見素抱朴,少欲寡私」與「致虛守靜」;莊子的「心齋」、「坐忘」、「游心」、「凝神」,亦能與禪宗的「修心」相通。

7、「禪學」是什麼意思?他是指人還是佛教道理?

【 禪學 】 《 佛學大詞典 》
禪家之學,見性成道之法。即在文字言句上講禪或加以解釋之書。

(術語)禪家之學。見性成道之法也。

8、請教有關道家養生的書,我是初學,禪學與道學類的,最好是當當網或是書店裡能買得到的。

喜好禪學挺好的。養生最重要的復話先讓自己的心空掉,沒有太多的慾望,需要依靠禪修來制達到目的。
等沒有太多慾望的時候,學習類似皇帝內經這種經典,學習一些中醫的知識,自然不容知易受到損害。
然後順便做一些鍛煉,佛教很喜歡磕頭,道教很喜歡練氣功,國學家很喜歡練武,這道些鍛煉方法。

9、我眼中的王維

我眼中的王維:玉樹臨風的白衣秀士

王維是大才子嗎?答案是毋庸置疑的。論才氣,在大唐才子中他鮮有敵手。他工詩善畫,兼通音樂,書法也有很深的造詣,是一個全能型的藝術家,這種全面發展的態勢是其他才子所望塵莫及的。但把王維歸屬為才子,似乎又有些別扭,因為在我們的印象中,才子除了有才,還要有個性、有氣質、有怪癖、有風流逸事等等。而王維除了才氣多一點,脾氣不大,性格不怪異,為人處事與尋常人沒有差別。大哲學家康德說才子們都是不可理喻的,楊格說才子們都不走尋常路,這些說法都對王維不適用。在那些風流倜儻、性格張揚的才子當中,王維顯得太文靜了,實在不像才子。

王維的文靜,在他自己看來,或許是有修養的體現,因為他是一個貴族,貴族子弟自然要時刻愛惜自己的羽毛,注意自己的一舉一動。王維的籍貫,目前存在著一些爭論,不同的史書有不同的記載。《舊唐書》說王維本來是太原祁人(今山西祁縣),他的父親,曾任汾州司馬的王處廉,把家搬到蒲州(山西永濟),即後來的河東郡,所以他成了河東人。還有人說王維是京兆人或琅邪人。為什麼大家對王維的籍貫這樣在意,至今喋喋不休呢?因為籍貫對王維太重要了,不同的籍貫帶來的不僅僅是城鎮戶口與農村戶口的差異,哪怕是北京戶口與窮鄉僻壤小山溝的戶口之間的差距,都無法與之相提並論。
《隋唐嘉話》說,唐高宗時的宰相薛元超平生享盡了榮華富貴,只有三件事情讓他耿耿於懷,那就是沒有進士及第,沒有能夠娶五姓女,沒有機會修國史。那兩件與教育有關的事情,放在今天會相當順利地解決。當上了「宰相」,只要他有所暗示,再有名的大學也會樂不可支地把博士學位與教授頭銜送上門去,寫史書的名學者也會非常愉快地把他的名字放在編輯委員會的首位。只是這娶五姓女比較麻煩,李、王、鄭、盧、崔氏這五姓自恃身份高貴、血統純正,連皇帝的女兒都沒有太大的興趣,估計對尋常的宰相也不會在意。唐文宗嫁女兒的時候,發現貴族們你推我讓,十分謙虛,就大發雷霆,說我老李家當了二百年的天子,還比不上崔、盧這些家族嗎?
大唐皇帝也在「五姓」之列,為什麼還得不到有關士族的認可呢?因為並非普天下的這五姓都是尊貴的,只有清河或博陵崔氏、范陽盧氏、趙郡或隴西李氏、滎陽鄭氏、太原王氏才是正宗的。大唐皇帝號稱隴西李氏,但有人認為他們胡化嚴重,有人說他們是大家族中的「破落戶」(陳寅恪就如是說),總之,山東(崤山以東)士族對他們的血統抱以懷疑的態度。王維若是河東人或京兆人、琅邪人,雖然可能還是太原王氏的分支,但畢竟不如太原王氏正統。王維的母親,史書明確說明是博陵崔氏,而當時五姓多內部通婚,這也證明王維確實血統純正。
出身名門,好處甚多,首先會受到良好而系統的教育。《新唐書》說,王維九歲就會寫文章了。九歲就能舞文弄墨的神童很多,但長大後能夠進一步成為成功人士的卻很少。神童可以靠天分,成功需要良好的素質,素質要靠教育與培養,所以現在舉國上下大聲疾呼「素質教育」。王維和王安石口中的那個仲永一樣自幼聰穎過人,而家庭環境遠遠好過仲永,所以綜合素質就更好高。仲永只會寫詩這一招,其他方面的潛能沒有機會挖掘與培養,所以只能「環謁於邑人」,即在鄉裡面轉來轉去,在土財主那裡混口飯吃,沒有能夠進入上層社會的交際圈。
王維的綜合素質好,詩文之外,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這樣他就能「環謁於貴人」了。事實上也正是如此,大約在十五歲,王維就離開家鄉來到長安,遊走在權貴之門。唐人薛用弱在《集異記》里這樣記載:「王維右丞,年末弱冠,文章得名。性嫻音律,妙能琵琶,游歷諸貴之間,尤為岐王之所眷重。」這段話意思就是說,王維還相當年輕的時候,文章就很出名了,而且還精通音律,琵琶彈得好,經常在那些皇族諸王家裡表演,尤其得到了歧王的眷顧與看重。薛用弱並非捕風捉影,為了提高閱讀率而信口開河,他的說法得到了大詩人自己的許可。翻翻《王右丞集》,我們可以看到《從岐王過楊氏別業應教》、《從岐王夜宴衛家山池應教》、《敕借岐王九成宮避暑應教》等諸如此類詩題,看來詩人早年也是以此為殊榮的,即使成熟後,他功成名就了,想必對這段風光的生活還是很惦記的。
經常同唐室親王交往,王維成為了他們的座上客。這時的王維很年輕,有自己的立場與原則,與《紅樓夢》中賈政身邊的那些門客有很大的區別,能夠對那些親王有過規諷。寧王李憲是唐玄宗的長兄,曾經把太子之位讓給玄宗,看起來很識時務。不過畢竟是親王,尤其是玄宗即位之後,依仗玄宗的尊寵,也做出了一些巧取豪奪、令人側目的事情。有次,他看見一個賣餅者之婦,長得「纖白明媚」,便不由分說,塞給餅師一些錢,把她載回家。過了一年多,寧王想知道錦衣玉食的她是否還想念餅師,於是接來餅師,讓夫妻倆會面。結果這位賣餅者之婦見了餅師,「雙淚垂頰,若不勝情」。當時在座的觀眾,除了寧王外,還有王維等十幾個文士,這些文士看到這副場面「無不凄異」。寧王提議說,有景如此,不能無詩,就要大家以此為題材賦詩。王維才思敏捷,最早寫好詩歌,詩雲:
莫以今時寵,能忘舊日恩。看花滿眼淚,不共楚王言。
詩歌以《息夫人》為題。息夫人本是春秋時息國君主的妻子,楚王滅調息國後,將她據為己有。息夫人雖然為楚王生了兩個小孩,但始終默默無言,從來不和楚王說話。王維說,小人物雖然無法做出自己的選擇,但不表明他們沒有自己的選擇,息夫人就是在以沉默來抵禦所遭受的屈辱。寧王見王維把他比作荒淫的楚王,有些尷尬,但他有「寵妓數十人,皆絕藝上色」,把強占餅師之妻也視為一場游戲一場夢,為了表明自己的大度與高雅,成就一段文壇佳話,又將餅師之妻奉還給了餅師。
其實,年紀輕輕就旅食京華的滋味並不好受,有時候為了需要,王維還得飄到洛陽。看看王維這一時期所寫的《九月九日憶山東兄弟》,我們大致可以明了詩人那種黯然的心情。不過,為了前途,他也沒有太多的選擇。王維「環謁於貴人」得到的好處,遠遠大於仲永「環謁於邑人」得來的那點口糧。據說,王維的功名就是這樣得來的。《集異記》說,當時有一個叫張九皋的人,名聲震天響,後來又走上了公主的門路,公主親自寫信給京兆考官,暗示要以張九皋為解頭。王維這年剛好也好參加考試,就把自己的想法匯報給岐王,希望得到他的庇護和鼎助。這個歧王,就是唐玄宗的弟弟李范,當時家裡是名角薈萃,連李龜年這樣的大音樂家都當初經常出入他的府上,關於這一點,杜甫可以為我們作證,後來,他在《江南逢李龜年》一詩無比懷念地說「岐王宅里尋常見」。
岐王聽了王維的想法,感到很為難,如果這個時候幫助不了王維,顯得自己太沒有面子,但公主的來頭又更大,怎麼辦呢?「貴主之盛,不可力爭,吾為子畫焉。」意思是咱們不強攻,只智取,要王維准備一些詩和一首新的琵琶曲,五天後來見他。王維帶上這些東西,如期而至,岐王說:作為文人,你還有其它的門路去見公主嗎?你現在想清楚,原意聽從我的安排嗎?王維一口答應。於是岐王拿出「錦綉衣服,鮮華奇異」,讓王維穿上,即把打扮成前衛時髦的藝人,就象我們今天在舞台上經常見到的那種。這樣,岐王帶著王維一行來到公主宅第,說是要為公主舉行一個藝術沙龍。王維是貴族,身材好得無可挑剔,「妙年潔白,風姿都美」,在這群藝術家如鶴立雞群,相當引人注目,氣質估計遠遠要好上「超男」,一下子就吸引上了公主的眼球。公主立刻向岐王打聽王維的情況,岐王故意漫不經心地說他是音樂家,並讓王維演奏新曲一首。王維手撫琵琶,那手也是「黃金桿撥春風手」,音樂響起,亦如「大珠小珠落玉盤」,聲調哀切,滿座動容,淚濕長袍。公主十分驚異,岐王趁熱打鐵,說這個年輕人不僅精通音律,還是個才子,寫得詩簡直無人能超過他。公主更為好奇,就要王維把他的作品拿出來欣賞。王維從懷里拿出早已准備好的詩歌遞給公主,公主一看,大驚失色,說:「這些我早都見過,還以為是古人之作,沒想到竟然是你寫的呀!」於是馬上讓王維更衣,換掉拿身奇裝異服,意思是不把他看做藝術家,即看作「伶人」,而升於客人之列,當作文人對待。恢復文人身份的王維更加自信,在沙龍上揮灑自如,引經據典,倜儻風趣,詼諧幽默,很快以高雅的談吐、風姿與學識征服周圍的聽眾。岐王湊准時機,對公主說:「若教京兆府今年能以此人為解頭,一定會成為國家的榮光。」公主問:「那為什麼不教他去應舉?」岐王和盤托出,說:「傳聞您已經吩咐下來,將解頭要給那個張九皋。」公主笑道:「我怎麼會管這些小孩子的事,那是因為他人求情,哪是我想給張九皋。」隨即回頭對王維說:「如果你參加考試,我當全力薦你作解頭。」就這樣,在公主的親自支持下,王維做了解頭,一舉登第。
王維與仲永的不同遭遇,確實讓我們看到了「素質教育」的重要性。自古以來,只會考試並不一定會取得優異成績。會寫文章的韓愈「四舉於禮部,三舉於吏部」,在考場上長期抗戰;會寫詩的孟郊,「春風得意馬蹄疾」之日也將近六十歲了,估計他們這些人無論在相貌上還是藝術素質上都與王維不可以道里計。來自四川的陳子昂,雖然其貌不揚,雖然也不懂音樂,可家裡有錢,能一擲千金,買來一把誰都不認識的古胡琴將一班文人忽悠得不知南北,所以也能一舉登第。這樣看來,今天對那些極力培養下一代藝術素質的家長,我們還是應該給以崇高的敬意。
只是這個故事未必屬實。按照有關史料,王維十九歲那年去參加考試的時候,文中提到的那位張九皋早已明經及第。專家反復尋覓,也找不出那位比岐王更威風的公主。開元七年(719)前後,比較有勢力的公主,如唐中宗的女兒安樂公主已經駕鶴西去,長寧公主貶謫他鄉,而睿宗的女兒都比較低調,玄宗的女兒年紀太小。《唐才子傳》說此公主就是玉真公主,卻不知依據何在。王維有首詩名為《奉和聖制幸玉真公主山莊因題石壁十韻之作應》,看起來兩人關系比較遙遠。不過王維中狀元還是事實,那是在開元九年(721年),當時王維21歲。
狀元及第的王維,被任命為太樂丞,這也算專業對口。太樂署專管邦國祭祀專用的樂舞,丞是副職。可惜沒過多久,王維就被貶為濟州司倉參軍,原因則是他看了不該看的東西,享用了不能享用的樂舞。《集異記》說:「(王維)及為太樂丞,為伶人舞黃獅子,坐出官。黃獅子者,非一人不舞也。」這里解釋得很清楚,黃獅子舞,只有允許一個人欣賞觀看,那就是九五之尊的皇上。王維利用職權之便,坐享了黃獅子舞,那就是僭越,自是大罪。在藝術不分國界、不分種族的今天,理解這個罪名可能有一定難度,不過想想早些年,一定級別的領導,家中才允許配備原裝《金瓶梅》,大家應該就會接受這樣的事實了。

王維的文靜,與他的家庭環境、性格有關,還與其經歷有關。這首《終南別業》是他的代表作之一:
中歲頗好道,晚家南山陲。興來每獨往,勝事空自知。行到水窮處,坐看雲起時。偶然值林叟,談笑無還期。
這里是寫王維歸隱生活的樂趣。王維說自己到了中年以後,就很注意養生之道了,後來又把家安在終南山邊,生活更加悠閑了。興致來了,就獨自漫遊,隨意而行,走到哪裡算哪裡,不知不覺來到流水的盡頭,無路可走了,索性就地坐了下來看行雲變幻。碰到山間老人,就談談笑笑,把回家的時間也忘了。這樣的生活,看起來很美,真正過起來還需要莫大的勇氣與毅力。很多人都說,這樣的詩歌充分表現了詩人那種天性淡逸、超然物外的風采。王維性格中淡逸的一面十分醒目,卻未必是他的全部。魯迅先生就曾經說過,隱逸詩人之宗陶淵明並非渾身靜穆,整天飄飄然,他也有「金剛怒目」的一面。王維說自己「中歲頗好道,晚家南山陲」,只說中晚年以後他的生活很平靜,可見青年時期他的心情未必寧靜。
中狀元的那年秋天,王維離開京城,來到濟州任司倉參軍,濟州在今山東荏平西南,王維在那裡整整呆了了四年多。這段時間是王維非常苦悶,一個才華橫溢的熱血青年,剛剛步入仕途,對未來飽含期待,有無限的憧憬,但發現自己被人遺忘在偏僻的角落,心中的滋味可想而知。漫漫長夜中,黎明遲遲未到,詩人無法忍受寂寞,四年之後他辭去了司法參軍一職,離開濟州隱居於淇上。兩年後又回到長安,閑居了很長時間。此時的王維還沒有體現出天性淡逸、超然物外的一面,他對入仕具有強烈的嚮往之情。開元十六年(728年)孟浩然到長安應試,第二年冬他悵然而歸,寫了一首詩留別王維:
寂寂竟何待,朝朝空自歸。欲尋芳草去,惜與故人違。當路誰相假,知音世所稀。只應守寂寞,還掩故園扉。
孟浩然說,偌大個京城,沒有一個做高官的知音,自己苦苦等待了這么長的時間,竟然一點消息都沒有。看來自己只能回到襄陽老家,在寂寞中度過此生。傳說孟浩然的失意,是因為他面試失敗。當時他正與王維聊天,唐玄宗突然駕到,他無處躲避,只好藏在床底下。後來玄宗知道了,讓他出來吟誦詩歌,他無數的好詩,偏偏選擇了一首《歲晚歸南山》,說自己「不才明主棄,多病故人疏」。唐玄宗很生氣,覺得自己受了委屈,說:「卿不求仕,而朕未嘗棄卿,奈何誣我?」於是就把孟浩然放還南山了。這只是一個傳說而已,當時王維自己都還沒有找到出路,玄宗皇帝怎麼會去看望他呢?看看他寫給孟浩然的詩:
杜門不復出,久與世情疏。以此為良策,勸君歸舊廬。醉歌田舍酒,笑讀古人書。好是一生事,無勞獻子虛。
他勸孟浩然老老實實回鄉隱居,不必再辛辛苦苦地來長安舉試求官,就在鄉間安安穩穩地過一輩子算了。自己中了狀元後又如何,還不是兩眼一摸黑,賦閑在長安嗎?當然,在這里王維只是發牢騷而已,他從隱居地淇上來到長安,本身就帶有某種想法。在長安這些年,他也沒有停止活動。大約三十四那年,王維獻詩中書令張九齡成功,後來被拜右拾遺,寫了一首答謝詩《獻始興公》:
寧棲野樹林,寧飲澗水流。不用坐粱肉,崎嶇見王侯。鄙哉匹夫節,布褐將白頭。任智誠則短,守任固其優。側聞大君子,安問黨與讎。所不賣公器,動為蒼生謀。賤子跪自陳,可為帳下不。感激有公議,曲私非所求。
這樣的詩歌,很難讓人想像出自超然物外、天性淡泊的王維之手。他首先說那些隱居山野的文人逸士都是鄙陋之人,見識太短,所守的乃是「匹夫」之節,大丈夫不為也。然後又稱頌張九齡大公無私,為蒼生謀福利,值得天下人景仰。最後「跪自陳」,說明自己為張宰相的高風亮節所感動,希望能夠進入他的帳下,為朝廷排憂解難。張九齡是宰相中的詩人,詩人中的高手,藝術氣質太濃,自然看不起政治手腕,結果在與李林甫的爭斗中很快敗北,黯然離開首都。據說他的離去,標志著大唐盛世開始從高峰迴落。王維的心情也從高峰迴落到谷底,此後幾年雖然也在朝為官,但日子過得不咸不淡,總在右拾遺、監察御史、左補闕、庫部郎中這樣的閑職轉來轉去。其間,還曾赴河西節度使幕,在邊塞生活了一段時間,留下了不少好詩,如《出塞作》、《使至塞上》等,讓我們見識了詩人慷慨的一面。
讓王維徹底沉默無言的,是他有過做「偽官」的經歷。唐玄宗天寶十五年(756年)六月,安祿山攻陷潼關,隨即進軍長安。《舊唐書》說玄宗「出幸」,《新唐書》說玄宗「西狩」,而事實是玄宗倉皇出逃,狂奔至四川。四川真是個好地方,尤其是戰亂之時,皇帝都很喜歡它,後來的唐僖宗、民國的蔣總統都曾「出幸」或「西狩」至此。四川人民其實也非常歡迎這些皇帝的到來,在危機時刻皇上能夠選擇四川本身就體現了一種信任,更何況很多風景區、名勝古跡都是由於皇帝「到此一游」而身價百倍。
玄宗出逃時,朝廷百官頓時分成好幾派,有忠心耿耿隨皇帝逃往的,有積極主動與新君安祿山合作的,有自謀出路逃避山間鄉野的,也有搖擺不定、靜觀其變的。王維屬於哪一類,史料有限,不敢妄言,應該是屬於忠心耿耿那一類吧。《舊唐書》說他是「扈從不及,為賊所得」,意思是還沒有來得及逃跑,作了俘虜,也就是說他有逃跑之心,只不過還沒有付諸行動。僅僅是這一點,就比周作人不願「扈從」強了許多。後來的事實進一步證明王維確實不是一個「漢奸」。周作人呆在北平,有人在大門口放了一槍,他就乖乖地為日本人服務去了。王維見勢頭不對,馬上吃葯取痢,假稱患病,這是一種什麼策略?是印度人甘地所宣揚的「不合作運動」,也可以理解為反抗的一種形式。
安祿山沒有放過他。《舊唐書》雲:「祿山素知其才,遣人迎置洛陽,拘於菩提寺,迫以偽署。」亂世有才名,也會帶來煩惱。《新唐書》也說安祿山因為愛惜人才,讓王維做了他的給事中。王維自己宣稱他是在刀劍的威逼下做了偽官,在替同樣做過偽官的韋斌撰寫墓誌銘時,他描述了自己這段經歷:「君子為投檻之猿,小臣若喪家之狗。偽疾將遁,以猜見囚。勺飲不入者一旬,穢溺不離者十月,白刃臨者四至,赤棒守者五人。刀環築口,戟枝叉頸,縛送賊庭。」他說,安祿山進入兩京的時候,大臣們像關在籠子里的猴子,自己這類小官就像喪家之犬,惶惶不可終日。後來自己吃葯稱病,准備潛逃,結果引起叛軍警惕,被抓了起來,十多天沒怎麼吃飯,大小便都在關押的房間里,外面的守衛拿著刀槍棍棒,架在他的脖子上,將詩人捆成粽子形狀送到安祿上他們辦公的地方。
這樣看來,安祿山並沒有因為王維有才而憐惜他。王維聲稱他是在飽受折磨與屈辱之後,才迫不得已做了偽官。直接而有力的證據,是王維在此期間所寫的一首詩,詩題很長,大意是當時在被拘禁在菩提寺,老朋友裴迪來看望他,說起逆賊安祿山在凝碧池旁大宴賓客,並讓唐玄宗的皇家樂團在旁伴奏一事,王維一時淚下,偷偷口佔一絕,寫下這首詩給裴迪看:
萬戶傷心生野煙,百官何日再朝天。秋槐葉落空宮里,凝碧池頭奏管弦。
這首詩價值千金。至德二年十月,大唐的軍隊收復東京洛陽,投降的偽官三百多人都被押往西京長安受審。大頭目如陳希烈等都被關押在大理寺、京兆獄,王維這類文官或小頭目被關押在宣陽里楊國忠舊宅。兩個月,懲處「漢奸」的條例公布出來,按罪行大小分為六等:罪大惡極者處死於菜市場;次一等賜其自盡;次一等重杖一百;次三等流放、貶謫。王維的罪行,最低也當流放,最後不但得到唐肅宗的諒解,而且還給了個太子中允之職。為什麼呢?據專家推測,理由有三:一、寫過前面所說的這首表忠心的詩;二、他的兄弟王縉提出削減自己的官職來營救兄長;三、當時的宰相崔圓伸出了援助之手。據說,王維與當時的大畫家鄭虔、張通還被關押在楊國忠的老房子里的時候,崔圓從大山溝回到京城,有了豪宅要裝修一番,經常把這三人撈出來為自己的房子畫壁畫。倘若在開元、天寶的盛世,這些畫家無論如何都會維護自己的身份,維護藝術的尊嚴,但現在把給宰相畫壁畫當作救命的稻草緊緊抓住,拚命發揮他們的聰明才智,書上說是「運思精巧,頗絕其藝」。這樣買力,宰相也看在眼裡,記在心裡,關鍵時刻拉了他們一把。
大唐皇帝愛惜人才,原諒了王維,但後世的文人卻不願輕易放過他。元代有位名人叫吳師道,看到王維留存的《輞川圖》這副畫,寫下一段文字,說「(王)維文詞清雅,風度高勝,超然山林間,疑其非世之人。而居位顯榮,污賊不能死,適累是圖,惜哉。」意思是王維詩歌寫得好,氣度高雅,有神仙的風姿。但身居高位,當了俘虜卻沒有一死了之,使他圖畫的價值也受到影響。也就是說,王維應該像後世的貞婦潔女,一旦被登徒子看見了自己的胳膊,要麼就應該將自己的胳膊斬斷,要麼就應該一頭撞死在牆壁上。王維失身後,沒有選擇自盡,吳禮部認為,這種沒有節氣的文人,他的畫再好,我們也不應該喜歡。也有人說王維詩歌寫得也不好,根本不值得去讀,大理學家朱熹說:「王維以詩名開元間,遭祿山亂,陷賊中不能死,事平復幸不誅。其人既不足言,詞雖清雅,亦萎弱少氣骨。」

明代大文豪王世貞把大唐三大詩人李白、杜甫、王維比較了一番,認為他們是三分鼎足。不過,對於王維的氣節頗有微辭。在《書李白王維杜甫詩後》,他說:「摩詰弱,故不能致死安民,然其意非肯為之用也。生平悟禪理,舍家宅,無妻子,而不之恤,顧不能辭。禁近以歿,豈晩途牢落不能自遣,白香山之所謂『老將榮補貼』者耶?」對於王維沒有以死殉節,王世貞耿耿於懷,而且對「老將榮補貼」的現象頗為不解。王維早年在仕途算不上得意,但自此有了「污點」後,反而官做得越來越大。當了太子中允後不久,他又加集賢殿學士,遷太子中庶子、中書舍人,轉給事中,最後官尚書右丞。這些官職都是他在有污點前所不敢想像的。
晚年的王維,官做得越來越大,心卻越來越冷。一首《酬張少府》傳達出了他的心聲:
晚年惟好靜,萬事不關心。自顧無長策,空知返舊林。松風吹解帶,山月照彈琴。君問窮通理,漁歌入浦深。
這時候確實也沒有什麼事情值得他去關心。妻子三十年前就死了,這么多年他一直獨處,好像也習慣了。他在藍田買到了宋之問別墅,整天與裴迪、崔興宗等人彈琴賦詩,嘯吟終日。拿著朝廷的俸祿,他也很少去處理具體的政務,大家也覺得這是理所當然的,好比今天「作協」的某些作家,拿著國家的工資,也可以不去處理具體的事物,因為他們還王維一樣也忙於創作。惟一不同的是,王維寫出的詩歌最後結集出版時,不需要朝廷資助,而我們今天的某些作家,寫出來的小說需要政府資助出版與獎勵。還是看看王維在輞川寫得一些好詩吧:鹿柴
空山不見人,但聞人語響。 返景入深林,復照青苔上。
竹里館
獨坐幽篁里,彈琴復長嘯。 深林人不知,明月來相照。
辛夷塢
木末芙蓉花,山中發紅萼。 澗戶寂無人,紛紛開且落。
王維「晚年惟好靜,萬事不關心」,還因為他事佛。《舊唐書》說王維奉佛吃齋,晚年愈盛,每天請數十個僧人和他一起吃飯,以玄談為榮。房間中沒有其它東西,惟有茶鐺、葯臼、經案、繩床而已。每天退朝之後,他焚香獨坐,以禪誦為事。臨死之前,因為弟弟王縉在風翔,忽然索筆寫訣別書給他,又與平生親故寫了很多告別的書信,敦促他們奉佛修心。王維確實很虔誠。他的母崔氏尊大照禪師為師,虔誠奉佛30餘年。兄弟王縉崇拜心空三藏,是密教信徒。王維自號「摩詰」,就是根據《維摩詰經》而取的。他所撰寫《能法師碑》,全篇皆用佛語綴成。佛家教義鑽研得深透,自然會在詩歌中流露出來。大家都稱贊王維的畫精妙,王維自我解嘲說自己前生是畫師:「宿世謬詞客,前身應畫師,不能舍余習,偶被世人知。」雖然是玩笑之語,心底里王維對輪回之說還是有些想法。尤其到了老年,病、死等問題無法逃避,如何解脫呢?《秋夜獨坐》說:
獨坐悲雙鬢,空發欲二更。雨中山果落,燈下草中嗚。白發終准變,黃金不可成。欲知除老病,唯有學無生。
所謂學「無生」,就是領悟不生不滅之實相。王維領悟了多少,我們無法考證,只是他終久沒有做到不生不滅,大約六十一歲那年,他就到西天極樂世界去了。不過,他「詩佛」的形象從此矗立起來,和他眾多的詩歌一樣會永不消逝。臨死之前,他所任的官職是尚書右丞,大家後來就稱呼他為「王右丞」。由於王昌齡號稱「詩家天子」,喜歡王維的讀者不服氣,說王維是如「挾天子以令諸侯」,不是詩人中的天子而勝似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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