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庖丁解牛這則文言文告訴我們什麼樣的養生之道
庖丁解牛這則文言文告訴我們:
(1)做事應處處小心,還要保持著一種謹慎小心的態度,收斂鋒芒,並且在懂得利用規律的同時,更要去反復實踐,像庖丁「所解數千牛矣」一樣,不停地重復,終究會悟出事物的真理所在。
(2)人類社會充滿著錯綜復雜的矛盾,人處世間,只有像庖丁解牛那樣避開矛盾,做到順應自然,才能保身、全生、養心、盡年。
【《庖丁解牛》原文】
先秦:莊周
吾生也有涯,而知也無涯 。以有涯隨無涯,殆已!已而為知者,殆而已矣!為善無近名,為惡無近刑。緣督以為經,可以保身,可以全生,可以養親,可以盡年。
庖丁為文惠君解牛,手之所觸,肩之所倚,足之所履,膝之所踦,砉然向然,奏刀騞然,莫不中音。合於《桑林》之舞,乃中《經首》之會。
文惠君曰:「嘻,善哉!技蓋至此乎?」
庖丁釋刀對曰:「臣之所好者,道也,進乎技矣。始臣之解牛之時,所見無非牛者。三年之後,未嘗見全牛也。方今之時,臣以神遇而不以目視,官知止而神欲行。依乎天理,批大郤,導大窾,因其固然,技經肯綮之未嘗,而況大軱乎!良庖歲更刀,割也;族庖月更刀,折也。今臣之刀十九年矣,所解數千牛矣,而刀刃若新發於硎。彼節者有間,而刀刃者無厚;以無厚入有間,恢恢乎其於游刃必有餘地矣,是以十九年而刀刃若新發於硎。雖然,每至於族,吾見其難為,怵然為戒,視為止,行為遲。動刀甚微,謋然已解,如土委地。提刀而立,為之四顧,為之躊躇滿志,善刀而藏之。」
文惠君曰:「善哉!吾聞庖丁之言,得養生焉。」
【譯文】
我的生命是有限的,而知識是無限的。以有限的生命去追求無限的知識,真是危險啊!已經有了危險,還要執著地去追求知識,那麼除了危險以外就什麼都已經沒有了。做好事不要求名,做壞事不要受刑罰,以遵循虛無的自然之道為宗旨,便可以保護生命,可以保全天性,可以養護新生之機,可以享盡天年。
庖丁給梁惠王宰牛。手接觸的地方,肩膀倚靠的地方,腳踩的地方,膝蓋頂的地方,嘩嘩作響,進刀時豁豁地,沒有不合音律的:合乎(湯時)《桑林》舞樂的節拍,又合乎(堯時)《經首》樂曲的節奏。
梁惠王說:「嘻,好啊!(你解牛的)技術怎麼竟會高超到這種程度啊?」
庖丁放下刀回答說:「我追求的,是道(本為虛詞,無特定之意,可解成自然的規律),已經超過一般的技術了。起初我宰牛的時候,眼裡看到的是一隻完整的牛;三年以後,再未見過完整的牛了(意思是:只看見一個虛線的牛,就是只看見怎麼樣去解)。現在,我憑精神和牛接觸,而不用眼睛去看,感官停止了而精神在活動。依照牛的生理上的天然結構,砍入牛體筋骨相接的縫隙,順著骨節間的空處進刀,依照牛體本來的構造,筋脈經絡相連的地方和筋骨結合的地方,尚且不曾拿刀碰到過,更何況大骨呢!技術好的廚師每年更換一把刀,是用刀割斷筋肉割壞的(就像我們用刀割繩子一樣);技術一般的廚師每月就得更換一把刀,是砍斷骨頭而將刀砍壞的(因為不知道怎麼砍,所以砍到骨頭的時候就容易壞)。如今,我的刀用了十九年,所宰的牛有幾千頭了,但刀刃鋒利得就像剛在磨刀石上磨好的一樣。那牛的骨節有間隙,而刀刃很薄;用很薄的刀刃插入有空隙的骨節,寬寬綽綽地,那麼刀刃的運轉必然是有餘地的啊!因此,十九年來,刀刃還像剛從磨刀石上磨出來的一樣。雖然是這樣,每當碰到筋骨交錯聚結的地方,我看到那裡很難下刀,就小心翼翼地提高警惕,視力集中到一點,動作緩慢下來,動起刀來非常輕,豁啦一聲,牛的骨和肉一下子就解開了,就像泥土散落在地上一樣。我提著刀站立起來,為此舉目四望,為此悠然自得,心滿意足,然後把刀擦抹乾凈,收藏起來。」
梁惠王說:「好啊!我聽了庖丁的這番話,懂得了養生的道理了。」
2、養生之道
3、《養生主》譯文
4、養生之道:失意孔子為什麼不得抑鬱症
孔子,一生顛沛流離,周遊列國達14年,居無定所,食無定點,有時候被人追殺,有時候挨餓,吃了上頓沒下頓,可謂歷盡磨難,然而卻能年逾古稀,算是長壽了。從《論語》來看,孔子是有一套養生之道的。 64歲那一年,孔子說自己「發憤忘食,樂以忘憂,不知老之將至」。他強調的是精神對長壽的作用。發憤者,連食都忘記了,還有什麼愁?樂觀者,連憂都忘記了,還有什麼慮?愁、慮傷身,傷身必損壽。 首先,孔子很會養心。養生之道,重在養字,不但要養身,更要養心,二者能夠巧妙地結合起來,那自然就達到了身心健康、實現自身的和諧。 孔子很會怡情養性,愛好廣泛,興趣多樣。「志於道,據於德,依於仁,游於藝。」他精通詩書禮樂,喜歡唱歌彈琴,他將「禮、樂、射、御、書、數」六門技藝作為教學內容。對「六藝」中的「樂」,他也有著很深的研究。他善於用音樂來調節情緒,親自修訂了《樂經》,通過音樂達到放鬆精神、養生延年的目的。 孔子說,「仁者壽」,心身雙休,長壽之道。唐代文學家韓愈在他的《李元賓墓銘》中有雲:「生而不淑,孰謂其壽。」什麼叫「淑」呢?就是單純、天真的意思。「生而不淑,孰謂其壽。」意思是說,不單純,好算計的人,不可能長壽。反過來說,長壽的人,一般都有單純、天真的一面。單純、天真,不會耍心計,一定是心境平和、品德高的人。現代人不是愛說一句話「壽高先得德性好」嗎?巴金先生有一副對聯:「心懷寬廣能增壽,德高望重可延年」。 有一次,子路等四個高才生站在孔子身邊,孔子說,你們不要以為我年齡比你們大幾歲,就覺得我了不起,其實我也和你們一樣。你們平常總埋怨我不了解你們,現在你們把心裡話給我說說吧,就說說自己的人生志向好嗎? 子路是急性子,脫口而出,說一個中小國家,不管財政多困難,不管遇到什麼災難,交給我子路來管理,保證三年就能風調雨順、國泰民安。其他人也都談了自己的志向,或者說人生理想。惟有曾點在那裡埋頭彈琴,搞他的音樂,表面上看他沒聽人講話,實際上大家說的話他都聽到了。 孔子問,曾點,你怎麼樣呢?曾點就說,我的理想和他們三位同學不太一樣。我只是想,暮春三月,穿著春裝,農忙也過去了,和五六個成人、六七個孩子,去沂河裡洗洗澡,在舞雩台上吹吹風,然後快活地唱著歌回家去。這個境界看起來很渺小,志向不夠遠大,可是,孔子聽了之後感嘆說,我就希望和你一樣!我們倆是一路人。 孔子有著非常天真、理想主義的一面,他的人生境界其實很羨慕悠然自得的生活。 第二,孔子不發火,是個豁達開朗的人,有寬廣的胸襟和豁達大度的氣質。葉公問孔子的學生,很多人都知道孔子的名,說他什麼的都有,你能告訴我,你的老師孔子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嗎?後來,孔子得知這件事,就說:「汝溪(同奚,何意)不曰,其為人也,發憤忘食,樂以忘憂,不知老之將至雲爾。」《論語正義》的注釋說:「發憤忘食者,謂好學不厭幾忘食也;樂以忘憂者,謂樂道不憂貧也。」知足常樂,樂觀豁達,對身體健康非常有好處。 發脾氣、心胸狹窄對健康很不利。美國威斯康辛州伊林艾克博士在她最近發表的研究報告中指出,憤怒和敵對情緒可能誘發心律不齊,並因此增加腦中風的危險。醫學專家指出,心律不齊指的是心肌電信號系統發生障礙,使得心跳節律失常的一種心臟病。心律失常會造成心臟泵血效率降低,誘發心臟功能衰竭和腦中風等嚴重疾病。發怒是人對外界刺激的一種強烈反應。人在發怒時,體內與應激反應有關的激素,如腎上腺素,就會大量分泌。結果使心跳加快、血壓升高、代謝功能也處於「一級戒備狀態」。有些人由於性格原因,對外界刺激反應強烈,無論大事小事,動不動怒發沖冠,對體內生理機製作不必要的「戰前動員」。結果,在應急反應性激素的作用下,使心血管系統反復處於緊張狀態。久而久之,經常發怒的人就比遇事冷靜、心態平和的人容易患心律失常。醫學界對於情緒和心律失常關系的生物化學過程尚有待於實驗論證。然而,對於易怒的人來說,若能學會調理情緒,將會有益於心臟健康,這也已經是不容爭議的事實。 第三,不要縱欲。縱欲不僅僅指的是生理方面的,更有飲食習慣、衛生習慣、交際習慣、起居習慣、說話習慣等等日常生活的各個方面。比如說,一個人愛吃甜食,就天天吃,頓頓吃,明知道對身體不好,還要吃,這就是放縱自己對食物的慾望。比如,有人愛抽煙、喝酒,明知道這不好,但習慣依舊,就是改不掉,也沒有毅力和決心改掉,這也是縱欲,不懂得克己修身。孔子曾說:「君子有三戒:少之時,血氣未定,戒之在色;及其壯也,血氣方剛,戒之在斗;及其老也,血氣既衰,戒之在得。」孔子這里強調的是,人應該按照不同時期的體質特點來養生,即年齡不同,生理、心理特點不一樣,養生方法就應該有所區別。 在青少年時期,身體發育尚不成熟,戒之在色。壯年時期,身體強健,精力充沛,脾氣也大,就應該戒之在斗,好鬥會傷身。到了老年,就要看淡名利,學著清心寡慾一點。不要再患得患失、怨天尤人了,別再苦心追求什麼了。生不帶來,死不帶去,應該想得開,心情舒暢最重要。 第四,要講究吃相,注意飲食衛生。孔子很講究吃相,他說:「食不言,寢不語。」我們現代很多人離不開電視了,一邊看電視,一邊吃飯,這習慣很不好。 孔子說:「食不厭精,膾不厭細。」「食」指糧食,「膾」指切碎了的肉。孔子有「八不食」的習慣,比如,食物變了顏色不吃,變了味不吃;作料放得不當的菜不吃,從市場上買回的酒和熟肉不吃。 講究吃相,也不是一成不變的。史書記載:孔子被圍困在陳國與蔡國之間,整整10天沒有飽飯吃。有時連野菜湯也吃不上,真是餓極了。 學生子路偷來了一隻煮熟的小豬,孔子不問肉的來路,拿起來就吃;子路又搶了別人的衣服來換了酒,孔子也不問酒的來路,端起來就喝。可是,等到魯哀公迎接他時,孔子卻顯出正人君子的風度,席子擺不正不坐,肉類割不正不吃。 子路便問:「先生為啥現在與在陳、蔡受困時不一樣了呀。」孔子答道:「以前我那樣做是為了偷生,今天我這樣做是為了講義呀。」子路三日沉思而不得其解,卻在第四天突然頓悟:原來夫子雖是聖賢,仍如同常人一樣,車到哪裡說哪裡話啊! 大家都忙,忙得不亦樂乎。因為太急著趕路,所以我們沒有時間讀書,沒有時間欣賞沿途的風景,沒有時間思考,沒有時間去領悟人生的幸福。我們變得急躁了。我們的物質條件改善了,提高了,但不少人的精神上卻出現了這樣那樣的問題,心理需要疏導。孔子一生最後的歲月充滿了對自己政治影響之稀微的深深失望。他最喜愛弟子顏回,但他年紀輕輕就死了,死的時候孔子哀嘆「天喪予」,這句憂郁的短語,顯出悲傷的語氣,在孔子最後時光的表述里,屢屢回盪著。 忙,只是忙。莫非匆匆趕路就是現代人的命?聽說作家李佩甫新出的長篇《等等靈魂》,對「快進」有足夠的警惕和反思。胡傳吉在他的文章《別走太快,等等靈魂》中說:《等等靈魂》以奇特的構思進入了時間與時序的悖論,這是一個關於物質與靈魂分野的故事,但它並非由物質起步,作者由時間講起……也許作者想說的是,在肉體與靈魂分隔越來越快越來越遠的年代,有必要像印第安人那樣,說一聲,「別走太快,等等靈魂」。確實,我們走得太快,靈魂的步子已跟不上,肉體出現了意外,活著已不足夠贖罪。 君不見大城市的人,連走路都像一路小跑,不忙不行啊,擠地鐵,趕公交,慢了上班就可能遲到。生活倒是「充實」了,可未免太疲憊了。於是,有學者提出,評估一個國家的人民生活得好不好,不能僅僅看GDP(國民生產總值)這一個標准,還要看GNH(國民幸福指數)。換句話說,經濟發達了,口袋裡有錢了之後,也要看看百姓是否快樂?是否內心平和? 心理醫生提醒說,抑鬱症的典型症狀是情緒低落,缺乏愉*,高興不起來,對以往喜歡的事也提不起興趣。日常生活中,很多因素會誘發抑鬱症:工作壓力大、生活負擔重、家庭婚姻問題、各種慢性疾病(如中風、心血管疾病、腫瘤、糖尿病等)。 內心平和很重要,不平和就容易生氣,生氣了就自然沒有快樂可言,久而久之就容易得抑鬱症。有調查說,中國目前大約有抑鬱症患者3000萬人。又有調查說,北京地區大學生抑鬱症患病率達到。另有專家根據流行病學調查判斷,存在抑鬱狀態的人高達30%。 管理學上有句話說,成功男人具備智商、逆商和情商。智商我們都知道了,什麼叫逆商呢?就是在逆境中仍然有一顆平和之心,不灰心喪氣。什麼叫情商呢?就是說善於與人溝通,人緣好。我想,這話的意思就是提醒男人要學會控制自己的情緒和情慾。一個有教養的男人必定是寬容的,平和的,慢熱的,而不是「激情燃燒」的暴脾氣。遇事要學會以平常心處之,學學廣東人,天熱了,浮躁了,喝杯涼茶,降降火氣。《論語·衛靈公》說:「君子求諸己,小人求諸人。」多反思自身,不就平和了嗎? 被稱為聖人的孔子除了在魯國大司寇的位置上短暫地進行了政治實踐外,一生中再沒有得到什麼值得誇耀的機會。等到後來周遊列國、四處碰壁的時候,他惟一能做的就是為自己的理想國進行無限豐富的設計。但是,孔子有理想、有信仰,即使在極度貧困的時候也能夠「樂道」,因為他有「君子固窮」的胸懷。 金陵客最近在一篇文章中說:孔子生當亂世,不管遭遇如何變化,始終心理平衡。面對落差,他信仰堅定,既不攀比,也不自卑,「造次必於是,顛沛必於是」(《論語·里仁》);面對誘惑,他操守堅貞,既不媚上,也不媚俗,「不義而富且貴,於我如浮雲」(《論語·述而》)。他自我評價說:「其為人也,發憤忘食,樂以忘憂,不知老之將至。」(《論而》) 孔子生活的時代,貧富差距不小,但孔子從不諱言財富。他說:「富而可求也,雖執鞭之士,吾亦為之。」(《論語·述而》)看來,只要收入好,他對工種並不挑剔。但是,他更堅持自己的原則:「富與貴是人之所欲也,不以其道得之,不處也。」(《論語·里仁》)他從不以富貴為人生最高目標,不以奢侈享受為幸福生活,從不因生活的困頓而影響自己對理想境界的追求。 孔子為什麼不患抑鬱症?是因為他把信仰表現在行為上,把操守表現在實踐中,一生表裡如一,言行一致。這恐怕是當代人最缺乏的品格。「君子謀道不謀食」,孔子甚至說:「朝聞道,夕死可矣」,足見他求道的迫切和重視。 把心態放鬆,不要這么嚴肅,平和一點,豁達一點,開朗一點,你會發現幸福就在你眼前。奧修怎麼說的?他說:「有很多人在這個地球上,就在你坐的地方,至少有十具屍體曾經葬在那裡,他們也和你一樣嚴肅;他們曾經在爭斗,現在,這些為一小塊土地而爭斗的人已不復存在,而土地依然存在……」 一個平和的人,寫出的文章也是耐人尋味的。比如說,王小波在《我看國學》一文中有這樣一段話:我現在四十多歲了,師長還健在,所以依然是晚生。當年讀研究生時,老師對我說,你國學底子不行,我就發了一回憤,從四書到二程、朱子亂看了一通。我讀書是從小說讀起,然後讀四書;做人是從知青做起,然後做學生。這樣的次序想來是有問題。雖然如此,看古書時還是有一些古怪的感慨,值得敝帚自珍。讀完了《論語》閉目細思,覺得孔子經常一本正經地說些大實話,是個挺可愛的老天真。自己那幾個學生老掛在嘴上,說這個能幹啥,那個能幹啥,像老太太數落孫子一樣,很親切。老先生有時候也鬼頭鬼腦,那就是「子見南子」那一回。出來以後就大呼小叫,一口咬定自己沒「犯色」。總的來說,我喜歡他,要是生在春秋,一定上他那裡念書,因為那兒有一種「匹克威克俱樂部」的氣氛。至於他的見解,也就一般,沒有什麼特別讓人佩服的地方。至於他特別強調的禮,沒什麼大意思。對於幼稚的人也許必不可少,但對有文化的成年人就是一種負擔。不過,我上孔老夫子的學,就是奔那種氣氛而去,不想在那裡長什麼學問。 亞里士多德曾經說,「吾愛吾師,吾尤愛真理」,而孔子呢?他說學道方面,自己是「當仁,不讓於師」(《論語·衛靈公》),甚至可以「朝聞道,夕死可矣」(《論語·為政》),早上聞道,哪怕傍晚死了也願意!孔子的一生可以說是「君子憂道不憂貧」(《衛靈公》)的一生:為道而學,為道而教,為道而施。為此,孔子「入太廟,每事問」(《論語·八佾》),別人笑他既然博學曉禮為何還要「每事問」,他回答說好問正是「禮」呀。按《論語》、《史記》、《春秋左傳》等文獻的記載,孔子明確拜學過的人有郯子、蘧伯玉、師襄子、老子、萇弘等,學習的內容涉及禮、史、官制、琴術等。 終其一生,孔子一直都是個謙虛謹慎的人,從來不驕傲,不自以為是,他對自己的評價一直很低調,但惟獨對自己「好學」這點,孔子是自信的,並深引以為贊賞,他說「十室之邑必有忠信如丘焉,不如丘之好學也」(《論語·公冶長》)。可以這么說,在「好學」方面,孔子自信再無第二個人能夠與他媲美了。對孔子而言,學習是他一生中一種「不亦悅乎」的快事,「學如不及,猶恐失之」(《論語·泰伯》)。 《禮記·學記》中說:「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學,不知道。」孔子關於為學的名言很多,「默而識之,學而不厭,誨人不倦,何有於我哉?」(《論語·述而》),「敏而好學,不恥下問,是以謂之文也」(《論語·公冶長》)。 孔子是他那個時代最博學的人之一,在當時他被世人看作是幾乎無所不知的「聖人」,眾弟子更是服膺和崇敬有加。顏回吹捧自己的老師說:「仰之彌高,鑽之彌堅」(《論語·子罕》);子貢給孔子戴的帽子更高,他說老師「無得而逾焉」(《論語·子張》),所謂「夫子之不可及也,猶天下之不可階而升也……其生也榮,其死也哀,如之何其可及也?」(《論語·子張》) 到了後代的孟子,對孔子的評價是:「出類拔萃,生民未有」(《孟子·公孫丑上》)和「金聲玉振,聖集大成」(《孟子·萬章下》)。司馬遷則曰:「詩有之:高山仰止,景行行止……孔子布衣,傳十餘世,學者宗之。自天子、王侯,中國言六藝者折中於夫子,可謂至聖矣!」(《史記·孔子世家》) 那麼,孔子自己聽了學生捧自己的話,怎麼說呢?他怎麼評價自己呢?他說,我哪裡是什麼「聖人」,我非但不是「聖人」,而且還是比普通人更普通的普通人,所以後世有人說,所謂「聖人」就是最平凡的人。孔子自己也說:「吾少也賤,故多能鄙事,君子多乎哉?不多也。」(《論語·子罕》)意思是說,我小時就像貧下中農家裡的孩子,啥粗活都干過。孔子自稱無非是「學而不厭,誨人不倦」(《論語·述而》)。所謂「若聖與仁則吾豈敢?抑為之不厭、誨人不倦,則可謂雲爾已矣」(《論語·述而》)。孔子還說,「我非生而知之者,好古,敏以求之者也」(《論語·述而》)在《論語·為政》篇,孔子追敘自己一生為學歷程,等於給學生講述了自己一生艱苦奮斗的經歷。他說:「吾十有五而志於學,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順,七十而從心所欲,不逾矩。」 子貢這樣說他的老師:「夫子焉不學?而亦何常師之有?」(《論張》)也就是說,孔子的學習是學無常師、擇善而從:「三人行,必有我師焉,擇其善者而從之,其不善者而改之。」(《論語·述而》) 從前看到孔子罵宰予「朽木不可雕」,還覺得孔子太過分了。《論冶長》記:宰予晝寢,子曰:「朽木不可雕也,糞土之牆不可圬也。」宰予不過睡了個懶覺而誤了聽課,孔子就罵他是爛木頭一塊。現在理解了,大白天睡覺,在孔子看來,這樣的人沒有時間觀念,不好學,一個不好學的人,能有出息嗎?《大戴禮·勸學》里有句話:「君子不可以不學,見人不可以不飾」。 孔子太好學了,他受不了學生自由散漫、吊兒郎當。《論語》開篇就是談學,談求知,「子曰:學而時習之,不亦悅乎……」如果用一個字來概括《論語》的意思的話,這個字就是「學」。孔子後來說「欲知則問,欲能則學」(《屍子·處道》),「其為人也,發憤忘食,樂以忘憂,不知老之將至雲爾」(《論語·述而》)。
5、養生論的簡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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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生論】
世或有謂神仙可以學得,不死可以力致者;或雲上壽百二十,古今所同,過此以往,莫非妖妄者。此皆兩失其情,請試粗論之。
夫神仙雖不目見,然記籍所載,前史所傳,較而論之,其有必矣。似特受異氣,稟之自然,非積學所能致也。至於導養得理,以盡性命,上獲千餘歲,下可數百年,可有之耳。而世皆不精,故莫能得之。何以言之?夫服葯求汗,或有弗獲;而愧情一集,渙然流離。終朝未餐,則囂然思食;而曾子銜哀,七日不飢。夜分而坐,則低迷思寢;內懷殷憂,則達旦不瞑勁刷理鬢,醇醴發顏,僅乃得之;壯士之怒,赫然殊觀,植發沖冠。由此言之,精神之於形骸,猶國之有君也。神躁於中,而形喪於外,猶君昏於上,國亂於下也。
夫為稼於湯之世,偏有一溉之功者,雖終歸燋爛,必一溉者後枯。然則一溉之益,固不可誣也。而世常謂一怒不足以侵性,一哀不足以傷身,輕而肆之,是猶不識一溉之益,而望嘉穀於旱苗者也。是以君子知形恃神以立,神須形以存,悟生理之易失,知一過之害生。故修性以保神,安心以全身,愛憎不棲於情,憂喜不留於意,泊然無感,而體氣和平。又呼吸吐納,服食養身,使形神相親,表裡俱濟也。
夫田種者,一畝十斛,謂之良田,此天下之通稱也。不知區種可百餘斛。田種一也,至於樹養不同,則功收相懸。謂商無十倍之價,農無百斛之望,此守常而不變者也。且豆令人重,榆令人瞑,合歡蠲忿,萱草忘憂,愚智所共知也。薰辛害目,豚魚不養,常世所識也。虱處頭而黑,麝食柏而香;頸處險而癭,齒居晉而黃。推此而言,凡所食之氣,蒸性染身,莫不相應。豈惟蒸之使重而無使輕,害之使暗而無使明,薰之使黃而無使堅,芬之使香而無使延哉?故神農曰「上葯養命,中葯養性」者,誠知性命之理,因輔養以通也。而世人不察,惟五穀是見,聲色是耽。目惑玄黃,耳務淫哇。滋味煎其府藏,醴醪鬻其腸胃。香芳腐其骨髓,喜怒悖其正氣。思慮銷其精神,哀樂殃其平粹。
夫以蕞爾之軀,攻之者非一塗,易竭之身,而外內受敵,身非木石,其能久乎?其自用甚者,飲食不節,以生百病;好色不倦,以致乏絕;風寒所災,百毒所傷,中道夭於眾難。世皆知笑悼,謂之不善持生也。至於措身失理,亡之於微,積微成損,積損成衰,從衰得白,從白得老,從老得終,悶若無端。中智以下,謂之自然。縱少覺悟,咸嘆恨於所遇之初,而不知慎眾險於未兆。是由桓侯抱將死之疾,而怒扁鵲之先見,以覺痛之日,為受病之始也。害成於微而救之於著,故有無功之治;馳騁常人之域,故有一切之壽。仰觀俯察,莫不皆然。以多自證,以同自慰,謂天地之理盡此而已矣。縱聞養生之事,則斷以所見,謂之不然。其次狐疑,雖少庶幾,莫知所由。其次,自力服葯,半年一年,勞而未驗,志以厭衰,中路復廢。或益之以畎澮,而泄之以尾閭。欲坐望顯報者,或抑情忍欲,割棄榮原,而嗜好常在耳目之前,所希在數十年之後,又恐兩失,內懷猶豫,心戰於內,物誘於外,交賒相傾,如此復敗者。
夫至物微妙,可以理知,難以目識,譬猶豫章,生七年然後可覺耳。今以躁競之心,涉希靜之塗,意速而事遲,望近而應遠,故莫能相終。夫悠悠者既以未效不求,而求者以不專喪業,偏恃者以不兼無功,追術者以小道自溺,凡若此類,故欲之者萬無一能成也。善養生者則不然矣。清虛靜泰,少私寡慾。知名位之傷德,故忽而不營,非欲而強禁也。識厚味之害性,故棄而弗顧,非貪而後抑也。外物以累心不存,神氣以醇白獨著,曠然無憂患,寂然無思慮。又守之以一,養之以和,和理日濟,同乎大順。然後蒸以靈芝,潤以醴泉,晞以朝陽,綏以五弦,無為自得,體妙心玄,忘歡而後樂足,遺生而後身存。若此以往,恕可與羨門比壽,王喬爭年,何為其無有哉?
7、求嵇康《養生論》
世或有謂神仙可以學得,不死可以力致者;或雲上壽百二十,古今所同,過此以往,莫非妖妄者。此皆兩失其情,請試粗論之。 夫神仙雖不目見,然記籍所載,前史所傳,較而論之,其有必矣。似特受異氣,稟之自然,非積學所能致也。至於導養得理,以盡性命,上獲千餘歲,下可數百年,可有之耳。而世皆不精,故莫能得之。何以言之?夫服葯求汗,或有弗獲;而愧情一集,渙然流離。終朝未餐,則囂然思食;而曾子銜哀,七日不飢。夜分而坐,則低迷思寢;內懷殷憂,則達旦不瞑勁刷理鬢,醇醴發顏,僅乃得之;壯士之怒,赫然殊觀,植發沖冠。由此言之,精神之於形骸,猶國之有君也。神躁於中,而形喪於外,猶君昏於上,國亂於下也。 夫為稼於湯之世,偏有一溉之功者,雖終歸燋爛,必一溉者後枯。然則一溉之益,固不可誣也。而世常謂一怒不足以侵性,一哀不足以傷身,輕而肆之,是猶不識一溉之益,而望嘉穀於旱苗者也。是以君子知形恃神以立,神須形以存,悟生理之易失,知一過之害生。故修性以保神,安心以全身,愛憎不棲於情,憂喜不留於意,泊然無感,而體氣和平。又呼吸吐納,服食養身,使形神相親,表裡俱濟也。 夫田種者,一畝十斛,謂之良田,此天下之通稱也。不知區種可百餘斛。田種一也,至於樹養不同,則功收相懸。謂商無十倍之價,農無百斛之望,此守常而不變者也。且豆令人重,榆令人瞑,合歡蠲忿,萱草忘憂,愚智所共知也。薰辛害目,豚魚不養,常世所識也。虱處頭而黑,麝食柏而香;頸處險而癭,齒居晉而黃。推此而言,凡所食之氣,蒸性染身,莫不相應。豈惟蒸之使重而無使輕,害之使暗而無使明,薰之使黃而無使堅,芬之使香而無使延哉?故神農曰「上葯養命,中葯養性」者,誠知性命之理,因輔養以通也。而世人不察,惟五穀是見,聲色是耽。目惑玄黃,耳務淫哇。滋味煎其府藏,醴醪鬻其腸胃。香芳腐其骨髓,喜怒悖其正氣。思慮銷其精神,哀樂殃其平粹。 夫以蕞爾之軀,攻之者非一塗,易竭之身,而外內受敵,身非木石,其能久乎?其自用甚者,飲食不節,以生百病;好色不倦,以致乏絕;風寒所災,百毒所傷,中道夭於眾難。世皆知笑悼,謂之不善持生也。至於措身失理,亡之於微,積微成損,積損成衰,從衰得白,從白得老,從老得終,悶若無端。中智以下,謂之自然。縱少覺悟,咸嘆恨於所遇之初,而不知慎眾險於未兆。是由桓侯抱將死之疾,而怒扁鵲之先見,以覺痛之日,為受病之始也。害成於微而救之於著,故有無功之治;馳騁常人之域,故有一切之壽。仰觀俯察,莫不皆然。以多自證,以同自慰,謂天地之理盡此而已矣。縱聞養生之事,則斷以所見,謂之不然。其次狐疑,雖少庶幾,莫知所由。其次,自力服葯,半年一年,勞而未驗,志以厭衰,中路復廢。或益之以畎澮,而泄之以尾閭。欲坐望顯報者,或抑情忍欲,割棄榮原,而嗜好常在耳目之前,所希在數十年之後,又恐兩失,內懷猶豫,心戰於內,物誘於外,交賒相傾,如此復敗者。 夫至物微妙,可以理知,難以目識,譬猶豫章,生七年然後可覺耳。今以躁競之心,涉希靜之塗,意速而事遲,望近而應遠,故莫能相終。夫悠悠者既以未效不求,而求者以不專喪業,偏恃者以不兼無功,追術者以小道自溺,凡若此類,故欲之者萬無一能成也。善養生者則不然矣。清虛靜泰,少私寡慾。知名位之傷德,故忽而不營,非欲而強禁也。識厚味之害性,故棄而弗顧,非貪而後抑也。外物以累心不存,神氣以醇白獨著,曠然無憂患,寂然無思慮。又守之以一,養之以和,和理日濟,同乎大順。然後蒸以靈芝,潤以醴泉,晞以朝陽,綏以五弦,無為自得,體妙心玄,忘歡而後樂足,遺生而後身存。若此以往,恕可與羨門比壽,王喬爭年,何為其無有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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