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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子曰養生送死

發布時間:2020-07-03 02:46:12

1、求翻譯文言文:朋友之窮老無所歸者,曰:「於我乎養生送死。」 米貴甚,如是,汝安得自活?

對朋友中貧窮年老,沒有生活依靠復的人,他就說:「到我這里來養老送終吧。」
米價很貴,像這一點錢,你怎能制養活自己?
鄰居間發生了糾紛,常到瓶庵請他判斷是非,連市井無賴或不講道理的士兵,都聽他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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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孟子·梁惠王上·寡人之於國也》原文

原文:

梁惠王曰:「寡人之於國也,盡心焉耳矣。河內凶,則移其民於河東,移其粟於河內;河東凶亦然。察鄰國之政,無如寡人之用心者。鄰國之民不加少,寡人之民不加多,何也?

孟子對曰:「王好戰,請以戰喻。填然鼓之,兵刃既接,棄甲曳兵而走。或百步而後止,或五十步而後止。以五十步笑百步,則何如?」曰:「不可,直不百步耳,是亦走也。」曰:「王如知此,則無望民之多於鄰國也。

「不違農時,谷不可勝食也;數罟不入洿池,魚鱉不可勝食也;斧斤以時入山林,材木不可勝用也。谷與魚鱉不可勝食,材木不可勝用,是使民養生喪死無憾也。養生喪死無憾,王道之始也。「五畝之宅,樹之以桑,五十者可以衣帛矣。雞豚狗彘之畜,無失其時,七十者可以食肉矣。百畝之田,勿奪其時,數口之家,可以無飢矣;謹庠序之教,申之以孝悌之義,頒白者不負戴於道路矣。七十者衣帛食肉,黎民不飢不寒,然而不王者,未之有也。「狗彘食人食而不知檢,塗有餓莩而不知發,人死,則曰:『非我也,歲也。』是何異於刺人而殺之,曰『非我也,兵也』?王無罪歲,斯天下之民至焉。」

譯文:
梁惠王說:「我對國家的治理,很盡心竭力的吧!黃河以南發生災荒,就把那裡的災民移往黃河以東,把河東的糧食運到河南。當河東發生災荒的時候,我也是這樣做的。看看鄰國的君主主辦政事,沒有像我這樣盡心盡力的。可是,鄰國的百姓並不見減少,而我的百姓並不見增多,這是什麼原因呢?」
孟子回答道:「大王您喜歡打仗,就讓我用打仗來打比方吧。戰鼓咚咚敲響,交戰激烈了,戰敗的士兵丟盔棄甲拖著武器逃跑,有的跑了上百步才停下,有的跑了五十步就停了腳。跑了五十步的人因此就去譏笑跑了一百步的人,您覺得行不行呢?」
梁惠王說:「不行。他只不過沒有逃跑到一百步罷了,可是這也同樣是逃跑呀!」
孟子說:「大王您既然懂得這個道理,就不必去期望您的國家的民眾比鄰國增多啦。只要不違背農時,那糧食就吃不完;密孔的漁網不入池塘,那魚鱉水產就吃不完;砍伐林木有定時,那木材便用不盡。糧食和魚類吃不完,木材用無盡,這樣便使老百姓能夠養活家小,葬送死者而無遺憾了。老百姓養生送死沒有缺憾,這正是王道的開始。」
「在五畝大的住宅田旁,種上桑樹,上了五十歲的人就可以穿著絲綢了;雞鴨豬狗不失時節地繁殖飼養,上了七十歲的人就可以經常吃到肉食了。一家一戶所種百畝的田地不誤農時得到耕種,數口之家就不會鬧災荒了。注重鄉校的教育,強調孝敬長輩的道理,須發花白的老人們就不再會肩挑頭頂,出現在道路上了。年滿七十歲的人能穿上絲綢、吃上魚肉,老百姓不缺衣少食,做到了這些而不稱王於天下的是決不會有的。」
「現在,豬狗吃的是人吃的食物而不知道設法制止,路上出現餓死的人而不知道賑濟飢民,人死了反而說『與我無關,是年成不好的緣故』這和把人殺了反而說『與我無干,是武器殺的』又有什麼不同呢?大王您要能夠不歸罪於荒年,這樣,普天下的百姓便會湧向您這兒來了。」

《寡人之於國也》是《孟子·梁惠王上》中的一章,是表現孟子「仁政」思想的文章之一。論述了如何實行「仁政」以「王道」統一天下的問題。「養生喪死無憾,王道之始也」,「七十者衣帛食肉,黎民不飢不寒,然而不王者,未之有也」為文章點睛之筆,突出了文章主旨:只有實行仁政,才能得民心;得民心,才能得天下。這種「保民而王」的主張,實際也是孟子「民本」思想的體現。

3、孟子 梁惠王篇 原文及翻譯! 急!!!!

寡人章

梁惠王曰:「寡人①之於國也,盡心焉耳矣②:河內凶,則移其民於河東③,移其粟於河內,河東凶亦然。察鄰國之政,無如寡人之用心者。鄰國之民不加少,寡人之民不加多④,何也?」孟子對曰:「王好戰,請以戰喻⑤:填然⑥鼓之,兵刃既接⑦,棄甲曳兵而走⑧,或百步而後止,或五十步而後止。以五十步笑百步,則何如?」曰:「不可,直⑨不百步耳,是亦走也。」曰:「王如知此,則無望民之多於鄰國也。不違農時⑩,谷不可勝食{11}也;數罟不入洿池{12},魚鱉不可勝食也;斧斤{13}以時入山林{14},材木不可勝用也。谷與魚鱉不可勝食,材木不可勝用,是使民養生喪死無憾{15}也。養生喪死無憾,王道之始也。五畝之宅{16},樹之以桑,五十者可以衣帛矣!雞豚狗彘之畜,無失其時{17},七十者可以食肉矣!百畝之田{18},勿奪其時{19},數口之家可以無飢矣!謹庠序之教{20},申之以孝悌之義{21},頒白者{22}不負戴{23}於道路矣!七十者衣帛食肉,黎民{24}不飢不寒,然而不王者{25},未之有也!狗彘食人食而不知檢{26},塗有餓莩而不知發{27}。人死,則曰:『非我也,歲{28}也。』是何異於刺人而殺之,曰:『非我也,兵也。』王無罪歲{29},斯天下之民至焉。」

[今注]

①寡人:寡德之人也,是人君自謙之詞。

②盡心焉耳矣:「盡心」,猶言盡力。「焉耳矣」,是詞終連用助詞。有加強語義。謂於救荒之事已竭盡一己之力。按焦循《正義》:「焉耳當作焉爾。禮記三年問雲:然則何以三年也?曰:加隆焉爾也。隱公二年公傳雲:托始焉爾。何休注雲:焉爾猶於是也。然則此言盡心焉爾者猶雲盡心於是矣。」

③河內河東:皆魏地。指黃河以北的今河南省沁陽、濟源、博愛一帶,舊時通稱河內。魏國的河東地,當今山西省西南部。

④加少加多:「加少」,是減少。「加多」,是增多。

⑤請以戰喻:「喻」,本作諭,譬也。即比譬義。言請用戰爭為比譬。

⑥填然:「填」,音田。鼓音。「填然」,猶今之口語冬地。古時戰爭,擊鼓則兵進,鳴金則兵退。

⑦兵刃既接:「兵」,械器。「刃」,刀。此句形容兩軍交鋒狀。

⑧棄甲曳兵而走:「甲」,是盔甲。「曳」,拖也。「走」,敗逃也。此句形容敗退情形。

⑨直:特也,但也。又直、特,古同聲。

⑩不違農時:「{11}不可勝食:「勝」,讀升,盡也。「不可勝食」,猶言食之不盡。下文「不可勝用」,即用之不竭。

{12}數罟不入洿池:「數」,讀促。「罟」,讀古。「數罟」,細密網也。「洿」,音烏。「洿池」,深池也。

{13}斧斤:「斤」,斫木斧也。古以刃直稱斧,刃橫稱斤。

{14}以時入山林:《禮記·王制》:「草木零落,然後入山林。」即以時也。依照一定之時日。

{15}養生喪死而無憾:「養生」,是為生者得以謀生。「喪死」,是為死者得以安葬。「憾」,恨也。

{16}五畝之宅:據趙註:此為一夫所授,二畝半在田,二畝半在邑,田中不得有木,恐妨五穀,乃於牆下種桑,以供蠶事。古代庶民皆衣帛。《周禮》雲:「庶民不蠶者不帛。」可知老者不能衣帛。此言五十衣帛,含有養老意。

{17}無失其時:「時」,諸牲畜孵化及之生育之時。「無失時」,言孕字不失時也。「字」,乳也。《說文》段註:「人及鳥生子曰乳。」

{18}百畝之田:亦一夫所授。考古代井田:一夫一婦,耕耨百畝。

{19}勿奪其時:言不可以徭役奪其農時也。

{20}謹庠序之教:「謹」,敬也。有不苟義。今言「加強」。殷曰序,周曰庠,皆鄉學之名。

{21}申之以孝悌之義:「申」,重也。有「再三」及「反復叮嚀」之義。善事父母為孝,善事兄長為悌。「悌」通弟,順也。「義」,作義理解。

{22}頒白者:「頒」,同斑。老人頭半白半黑者。

{23}負戴:以背任物曰負,以首任物曰戴。

{24}黎民:指百姓。

{25}然而不王者:「然而」,是詞之承上而轉意。王引之雲「猶言如是而」也。「王」讀旺,往也。人民歸往之也。人民為何歸往,歸依仁也。

{26}檢:斂也。有節制收聚意。

{27}塗有餓莩而不知發:「塗」通途。「莩」通殍,餓死之稱。「發」,發放也。發放倉廩以賑貸百姓。含有平糶救荒意。

{28}歲:凶年。

{29}王無罪歲:「無」,有勿義。言王勿要諉罪於年歲歉收。

[今譯]

梁惠王說:「寡人對於國事,可算是竭盡心力了!河內遇著荒年,就將那少壯的百姓遷到河東去就食;又將河東的米粟,分運到河內來賑濟。河東遇著荒年,也是這樣做。看鄰國的政事,沒有像寡人這樣的用心,但是鄰國的百姓,未見減少,我國的百姓,未見增多,這是什麼緣故呢?」孟子答道:「王向來喜歡戰爭,現在就用戰爭來做個比喻。咚咚的鼓聲響著,兩軍的刀劍已經交鋒,那打敗的,棄掉盔甲,拖著兵器就逃走,有的逃了一百步就止住,有的逃了五十步就止住。這逃五十步的取笑那逃一百步的,說他膽子小,王以為怎樣?」惠王說:「不可以的。只不過逃到一百步罷了,也同是一樣的逃走啊!」孟子說:「若是知道這個道理,就不必希望百姓比鄰國多了。要想百姓增多,只要不耽誤百姓耕種的時候,五穀自然吃不完了。細密的網罟,不要放進深水池內,魚鱉自然吃不完了。斧斤必按照時令,才往山林里去斫伐,材木自然用不盡了。五穀和魚鱉吃不完,材木用不盡,是教百姓在養生送死方面都沒悔恨,能教百姓養生送死都沒悔恨,這就是王道的開始啊!使人人有五畝的住宅,宅旁的空地栽種桑樹,這種桑樹養蠶,五十歲的老人,就可穿綢帛了。飼養雞犬狗彘,不要失誤它們孕育生長的時期,七十歲的老人,平時就可有肉吃了。每家分配百畝的田地,不要剝奪他們耕種的時候,數口的人家,就不會受餓了。然後加強辦理各級的教育,並且反復叮嚀他們孝親敬長之道,那花白的老人,就不致負戴在路上行走了。七十歲的老人,穿綢食肉,壯年的人不會受凍受餓,像這樣,百姓不歸往他,是從來沒有的事。現在狗彘反吃人所吃的東西,還不知道節制;路旁有餓死的人,還不知道發放倉谷來救濟;百姓餓死了,還說:『不是我的罪,是年歲荒旱。』這和用刀把人殺死,卻說:『不是我殺的,是那兵器。』又有什麼不同呢?王別委罪於年歲荒旱,那麼,天下的百姓,自然皆來歸順了。」違」,背也。「農時」,指春耕夏耘秋收之時。

(一)梁惠章

孟子見梁惠王①。王曰:「叟②!不遠千里而來③,亦將有以利吾國④乎?」孟子對曰:「王,何必曰利?亦有仁義⑤而已矣!王曰何以利吾國,大夫⑥曰何以利吾家⑦,士庶人⑧曰何以利吾身;上下交征⑨利,而國危矣!萬乘之國⑩,弒{11}其君者,必千乘之家;千乘之國,弒其君者,必百乘之家。萬取千焉,千取百焉,不為不多矣!苟為後義而先利,不奪不饜{12}。未有仁而遺其親者也{13}!未有義而後其君者也!王亦曰仁義而已矣,何必曰利?」

[今注]

①梁惠王:即魏惠王。名■,惠,是謚號。本都安邑(今山西解縣,夏禹故都),後遷大梁(今河南開封)。

②叟:長老之稱。

③不遠千里而來:言不以千里之長途為遠而來也。

④利吾國:王充《論衡》雲:「夫利有二,有財貨之利,有安吉之利。」《易·乾·文言》:「利者,義之和也。」安吉之利,即「義之和」,公利也。財貨之利,則私利也。今惠王問何以利吾國?是問富國強兵之術,乃私利也。故孟子辟之。朱註:「此言仁義根於人心之固有,天理之公也;利心生於物我之相形,人慾之私也。循天理,則不求利而自無不利;徇人慾,則求利未得,而害已隨之。所謂毫釐之差,千里之謬,此孟子之書所以造端托始之深意,學者所宜精察而明辨也。」

⑤仁義:「仁」,是愛心。「義」,是正義。蓋蘊之於內曰仁,發之於外曰義。「仁義」二字,是儒家以「德治天下」之主要思想。

⑥大夫:官稱。三代官制,分卿、大夫、士三級。天子諸侯皆置之。

⑦家:此非家庭之家,乃卿大夫在其采邑內所設之機構。《左氏傳·桓二年》:「天子建國,諸侯立家。」言諸侯受封於天子而有國,卿、大夫食采於諸侯而有家。

⑧士庶人:「士」,讀書人。「庶人」,百姓。「庶」,眾也。

⑨交征:朱註:「征、取也。上取乎下,下取乎上,故曰交征。」

⑩萬乘之國:朱註:「乘,車數也。萬乘之國者,天子畿內,地方千里,出車萬乘。千乘之家者,天子之公卿采地方百里,出車千乘也。千乘之國、諸侯之國;百乘之家、諸侯之大夫也。」按萬乘,本非諸侯之號,但以梁齊等國,時皆侵地廣大,僭號稱王,故曰「萬乘」。

{11}弒:下殺上卑殺尊也。

{12}饜:滿足也。

{13}未有仁而遺其親者也:朱註:「遺,猶棄也。後,不急也。言仁者必愛其親,義者必急其君,故人君躬行仁義,而無求利之心,則其下化之,自親戴於己也。」

[今譯]

孟子去見梁惠王,王說:「老先生,你不怕千里遙遠的路程來到這里,也將有什麼富強方法,對於我國家有利吧?」孟子答道:「王何必說利呢?我看只有仁義就可以了。王如果說:『怎樣可以利我的國?』大夫必然要說:『怎樣可以利我的家?』士人和百姓也都要說:『怎樣可以利我的身?』到了這個時候,上要取下的利,下要取上的利,那國家就危險了。萬乘的國家,有殺他的國君,必定是千乘的公卿;千乘的國家,有殺他的國君,必定是百乘的大夫。依照先王所定的成法:『在萬乘中取得了千乘,在千乘中取得了百乘』,這樣,不能不算多了。如果人人輕義重利,那是不完全篡奪過來,絕對不會滿足的。可是,沒有重視仁愛的,還要拋棄他的父母,沒有重視義理的,還要不急事他的君上,請王只要談談仁義就可以,何必要說利呢?」
[章旨]

此章闡明治國之要道,當以仁義(蘊之於內曰仁,發之於外曰義)為依歸。而為孟子建立儒家政治學說之張本。然亦實自孔子「大道之行,天下為公」之旨來。

又按孟子主民貴,故力謀人民樂利,他對義利二字,辨得極清楚,所以對各國諸侯絕不談利,只言仁義。孟子所反對的利,只是自私自利的利,他所主張的仁義,只是全民享受最大的樂利。

4、歐陽修《原弊》翻譯

農業是天下根本,也是國家制訂統治措施的起源。古代治理國家的人不曾敢輕視疏忽,但現在做官吏的人卻不是這樣,他們只是整理戶口文書、聽案斷案罷了。聽見有人說起農業之事,就相互笑他說:(這是)低賤的事情。他們知道通過賦稅將農業物資移用到自己身上是緊急的事情,不懂得致力於農業是首先要考慮的,這是沒有弄清統治措施的根本啊。懂得致力於農業而不懂得節約用度來愛護農民,這是沒有盡到致力於農業的辦法啊。
古代治理國家的人,統治者和百姓相互移用來互相補充。處於下位的百姓盡力很勤勉,處於上位的統治者使用物資有節制,百姓不保留自己的氣力,國家不過分浪費,統治者愛護他們的百姓,百姓提供物資給統治者,使得上下都不相困擾。一位男子的力氣(官府)督促他一定要盡力完成自己的職責,一天的用度(官府)約束他一定要衡量自己的收入,一年種出的莊稼供給官府和百姓,食物都從這裡面出來,因而常常有富餘的,所以三年便能餘下一年的儲備。現在卻不是這樣,種田的人,官府不再督促他盡力;消費者,不再計算他的支出和收入。農民一年耕種打下的糧食供給官府才剛剛夠,而農民自己的食物卻不超過幾個月。嚴重的,收獲的事情剛剛結束,農民只能將簸出來的糠麩或秕稗作為食物,或者採摘橡樹的種子、存儲菜根來勉強度過冬春的飢荒時節。如果遭受不幸遇到水災旱災,就會紛紛倒下成為餓殍。這樣的情況很是可悲可嘆啊!
國家停止用兵已經33年了,士兵中那些身經百戰的人有的老的老死的死現在幾乎都沒有了,而後來當兵的人不曾聽見過戰鼓。懂得戰陣。生活在沒有戰事的時代而衣食不缺,那情勢不能不驕傲懶惰。現在士兵進入兵營,不自己抱著自己東西而讓別人抱著;禁兵領取糧食,不自己挑著而僱人挑著。他們的驕縱懶惰就是這樣,又怎麼願意冒著辛苦而參加戰斗呢?如果能讓士兵能承受辛苦而能夠戰斗,即使損耗農民的利益,這樣做也是可以的。但奈何他們只有當兵的虛名,而實際上是一群驕縱懶惰的無用之人啊。
古代大凡身材高大身體健壯的人都在田間勞作,農閑的時候就將作戰的技能教給他們,現在卻完全不同,一旦遇到災年,那麼各州郡的冠岩就用尺子度量百姓中身材高大身體健壯的人,招他們去做禁兵,稍差一點低於尺度且稍微有些瘦弱的,登記在冊作為廂兵。官員招人多的有賞賜,而百姓正處於窮困之時爭相投軍。所以,一遇上凶年荒災,那麼留在田地的,只有老弱之人了。而官方這時也說:如果不將他們收留當兵,那麼恐怕就會做強盜。唉!只是知道他們某段時間不做強盜,卻不知道他們一生驕縱懶惰而竊取食物啊。古代那些身材高大身體健壯的人承擔種田的工作,而年老體弱的遊玩;現在身材高大身體健壯的人遊玩,而老弱之人卻留守在田地間。為什麼相反到了這么嚴重的程度呢?然而百姓在田間盡力耕作的,有時不免於吃豬狗之食,而一旦離開田地做僧人或士兵,就終身安樂舒適而享有豐美的食物,那麼種田的農民不能不一天天減少啊。所以說有引誘農民離開田地的弊端,說得就是這種情況。

5、寡人之於國也 翻譯

《寡人之於國也》譯文:

梁惠王說:「我對於國家,(也算)是盡心啦!黃河以北遭遇荒年,就把那裡的百姓遷移到黃河以東,把黃河以東的糧食運到黃河以北;黃河以東遭遇荒年也是這樣。察看鄰國的君主主辦政事,沒有像我這樣用心的。但鄰國的百姓並不更少,我的百姓並不更多,為什麼呢?」

孟子回答說:「大王喜歡打仗,請允許我用打仗比喻。咚咚地擊鼓進軍,兵器刀鋒已經相交撞擊,扔掉盔甲拖著兵器逃跑。有的人跑了一百步停下,有的人跑了五十步停下。憑借自己只跑了五十步,而嘲笑他人跑了一百步,(您以為)怎麼樣呢?」

惠王說:「不可以。只不過沒有逃跑到一百步罷了,這也同樣是逃跑呀!」

孟子說:「大王如果懂得這個道理,那不必去期望您的國家的民眾比鄰國增多啦。」

「不違背農時,糧食就吃不完。密網不進池塘捕魚,魚鱉就不會吃完。按照季節砍伐樹木,那木材便用不完。糧食和魚鱉吃不完,木材用不完,這樣就使百姓對供養活人埋葬死者沒有什麼不滿。百姓對供養活人埋葬死者都沒有不滿,這就是王道的開端了。

「在五畝大的住宅田旁,種上桑樹,五十歲的時候就可以憑此穿上絲織品的衣服了。畜養雞、豬、狗等家禽、家畜,不要錯過繁殖的時節,七十歲的時候就可以吃到肉了。百畝的耕地,不要耽誤它的生產季節,數口人的家庭就不會有挨餓的情況了。

認認真真地興辦學校教育,把孝敬父母的道理反復講給百姓聽,頭發花白的老人就不會背著或者頂著東西奔走在道路上了。七十歲的時候都能穿衣吃肉,普通百姓餓不著、凍不著,能達到這樣的地步,卻不能統一天下而稱王的,是不曾有過的事。

「豬狗吃人所吃的食物,(貴族們)卻不加制止,路上有餓死的人(官府)卻不知道打開糧倉賑救災民,老百姓死了,就說:「『這不是我的罪過,是年成不好造成的。』這種說法和拿著刀子刺人把人殺死後,卻說『殺死人的不是我,是兵器』有什麼區別?

王不要怪罪於年成,那麼,天下的百姓都會前來歸順了。」

原文:

梁惠王曰:「寡人之於國也,盡心焉耳矣。河內凶,則移其民於河東,移其粟於河內;河東凶亦然。察鄰國之政,無如寡人之用心者。鄰國之民不加少,寡人之民不加多,何也?」

孟子對曰:「王好戰,請以戰喻。填然鼓之,兵刃既接,棄甲曳兵而走。或百步而後止,或五十步而後止。以五十步笑百步,則何如?」

曰:「不可!直不百步耳,是亦走也。」

曰:「王如知此,則無望民之多於鄰國也。」

「不違農時,谷不可勝食也;數罟不入洿池,魚鱉不可勝食也;斧斤以時入山林,材木不可勝用也。谷與魚鱉不可勝食,材木不可勝用,是使民養生喪死無憾也。養生喪死無憾,王道之始也。

「五畝之宅,樹之以桑,五十者可以衣帛矣。雞豚狗彘之畜,無失其時,七十者可以食肉矣。百畝之田,勿奪其時,數口之家可以無飢矣;謹庠序之教,申之以孝悌之義,頒白者不負戴於道路矣。七十者衣帛食肉,黎民不飢不寒,然而不王者,未之有也。

「狗彘食人食而不知檢,塗有餓莩而不知發,人死,則曰:『非我也,歲也。』是何異於刺人而殺之,曰:『非我也,兵也?』王無罪歲,斯天下之民至焉。」

(5)孟子曰養生送死擴展資料:

戰國時期,列國爭雄,頻繁的戰爭導致人口大批遷徙傷亡。而當時既無國籍制度,也無移民限制,百姓可以隨意地去尋找自己心目中的樂土。

哪一個國家比較安定、富強、和樂就遷到那個國家為臣民。而一個國家人民的多少也是一個國家足穩定繁榮昌盛的標志之一。因此,各個諸供為稱雄,都希望自己的國家人口增多。梁惠王也不例外。

《寡人之於國也》選自《孟子·梁惠王上》,是該篇上部分的第三章。據《史記·魏世家》記載,梁惠王三十五年,「卑禮厚幣以招賢者」,於是賢者數人其中就有孟子不遠千里來到魏都大梁。

正是在接觸、交談的過程中,孟子與梁惠王彼此有了進一步了解,於是有了《寡人之於國也》這篇傳誦千古的政事問答。

作者是孟子(約前372—前289),名軻,字子輿,戰國鄒(今山東鄒城東南)人。著名的思想家、政治家、教育家。

據《史記·孟子荀卿列傳》記載,他是子思(孔子孫,名伋)的再傳弟子,曾游說齊、宋、滕、魏等國。當時「天下方務於合從連橫,以攻伐為賢」,孟子卻說「唐、虞、三代之德」,被諸侯認為迂闊、遠離實際,不被採納。

因此,孟子「退而與萬章之徒序《詩》《書》,述仲尼之意,作《孟子》七篇」。

6、幫忙翻譯《孟子》前五章!!

1、譯文
孟子拜見梁惠王。梁惠王說:「老先生,你不遠千里而來,一定是有什麽對我的國家有利的高見吧?」 
孟子回答說:「大王!何必說利呢?只要說仁義就行了。大王說『怎樣使我的國家有利?』大夫說,『怎樣使我的封地有利?』一般人士和老百姓說,『怎樣使我自己有利?』結果是上上下下互相爭奪利益,國家就危險了啊!在一個擁有一萬輛兵車的國家裡,殺害它國君的人,一定是擁有一千輛兵車的大夫;在一個擁有一千輛兵車的國家裡,殺害它國君的人,一定是擁有一百輛兵車的大夫。這些大夫在一萬輛兵車的國家中就擁有一千輛,在一千輛兵車的國家中就擁有一百輛,他們的擁有不算不多。可是,如果把義放在後而把利擺在前,他們不奪得國君的地位是永遠不會滿足的。反過來說,從來沒有講「仁」的人卻拋棄父母的,從來也沒有講義的人卻不顧君王的。所以,大王只說仁義就行了,何必說利呢?」

2、譯文
孟子拜見梁惠王。梁惠王站在池塘邊上,一面顧盼著鴻雁麋鹿,等飛禽走獸,一面說:「賢人也以此為樂嗎?」
孟子回答說:「正因為是賢人才能夠以次為樂,不賢的人就算有這些東西,也不能夠快樂的。《詩經》說:『開始規劃造靈台,仔細營造巧安排。天下百姓都來干,幾天建成速度快。建台本來不著急,百姓起勁自動來,國王游覽靈園中,母鹿伏在深草叢。母鹿肥大毛色潤,白鳥潔凈羽毛豐。國王游覽到靈沼,滿池魚兒歡跳躍。』周文王雖然用了老百姓的勞力來修建高台深池,可是老百姓非常高興,把那個台叫做『靈台』,把那個池叫做『靈沼』,以那裡面有麋鹿魚鱉等珍禽異獸為快樂。古代的君王與民同樂,所以能真正快樂。相反,《湯誓》說:『你這太陽啊,什麽時候毀滅呢?我寧肯與你一起毀滅!』老百姓恨不得與你同歸於盡,即使你有高太深池、珍禽異獸,難道能獨自享受快樂嗎?」
3、譯文
梁惠王說:「我對國家的治理,很盡心竭力的吧!黃河以南發生災荒,就把那裡的災民移往黃河以東,把河東的糧食運到河南。當河東發生災荒的時候,我也是這樣做的。看看鄰國的君主主辦政事,沒有像我這樣盡心盡力的。可是,鄰國的百姓並不見減少,而我的百姓並不見增多,這是什麼原因呢?」
孟子回答道:「大王您喜歡打仗,就讓我用打仗來打比方吧。戰鼓咚咚敲響,交戰激烈了,戰敗的士兵丟盔棄甲拖著武器逃跑,有的跑了上百步才停下,有的跑了五十步就停了腳。跑了五十步的人因此就去譏笑跑了一百步的人,您覺得行不行呢?」
梁惠王說:「不行。他只不過沒有逃跑到一百步罷了,可是這也同樣是逃跑呀!」
孟子說:「大王您既然懂得這個道理,就不必去期望您的國家的民眾比鄰國增多啦。只要不違背農時,那糧食就吃不完;密孔的漁網不入池塘,那魚鱉水產就吃不完;砍伐林木有定時,那木材便用不盡。糧食和魚類吃不完,木材用無盡,這樣便使老百姓能夠養活家小,葬送死者而無遺憾了。老百姓養生送死沒有缺憾,這正是王道的開始。」
「在五畝大的住宅田旁,種上桑樹,上了五十歲的人就可以穿著絲綢了;雞鴨豬狗不失時節地繁殖飼養,上了七十歲的人就可以經常吃到肉食了。一家一戶所種百畝的田地不誤農時得到耕種,數口之家就不會鬧災荒了。注重鄉校的教育,強調孝敬長輩的道理,須發花白的老人們就不再會肩挑頭頂,出現在道路上了。年滿七十歲的人能穿上絲綢、吃上魚肉,老百姓不缺衣少食,做到了這些而不稱王於天下的是決不會有的。」

「現在,豬狗吃的是人吃的食物而不知道設法制止,路上出現餓死的人而不知道賑濟飢民,人死了反而說『與我無關,是年成不好的緣故』這和把人殺了反而說『與我無干,是武器殺的』又有什麼不同呢?大王您要能夠不歸罪於荒年,這樣,普天下的百姓便會湧向您這兒來了。」
4、譯文
梁惠王說:「我很樂意聽您的指教。」
孟子回答說:「用木棒打死人和用刀子殺死人有什麼不同嗎?」梁惠王說:「沒有什麼不同。」孟子又問:「用刀子殺死人和用政治害死人有什麼不同嗎?」梁惠王回答:「沒有什麼不同。」
孟子於是說:「廚房裡有肥嫩的肉,馬房裡有健壯的馬,可是老百姓面帶飢色,野外躺者餓死的人。這等於是在上位的人率領著野獸吃人啊!野獸自相殘殺,人尚且厭惡它;作為老百姓的父母官,施行政治,卻不免於率領野獸來吃人,那又怎麼能夠做老百姓的父母官呢?孔子說:『最初採用土偶木偶陪葬的人,該是會斷子絕孫吧!』這不過是因為土偶木偶太像活人而用來陪葬罷了。又怎麼可以使老百姓活活地餓死呢?」
5、譯文
惠王說:「晉國曾一度在天下稱強,這是老先生您知道的。可是到了我這時候,東邊被齊國打敗,連我的大兒子都死掉了;西邊喪失了七百里土地給秦國;南邊又受楚國的侮辱。我為這些事感到非常羞恥,希望替所有的死難者報仇雪恨,我要怎樣做才行呢?」
孟子回答說:「只要有方圓一百里的土地就可以使天下歸服。大王如果對老百姓施行仁政,減免刑罰,少收賦稅,深耕細作,及時除草;讓身強力壯的人抽出時間修養孝順、尊敬、忠誠、守信的品德,在家侍奉父母兄長,出門尊敬長輩上級.這樣就是讓他們製作木棒也可以打擊那些擁有堅實盔甲銳利刀槍的秦楚軍隊了。「因為那些秦國、楚國的執政者剝奪了他們老百姓的生產時間,使他們不能夠深耕細作來贍養父母。父母受凍挨餓,兄弟妻子東離西散。他們使老百姓陷入深淵之中,大王去征伐他們,有誰來和您抵抗呢?所以說:『施行仁政的人是無敵於天下的。』大王請不要疑慮!」

7、孟子曰,養生者不足以當大事,惟送死可以當大事 。求解。大事又指啥,

養生者不足以當大事,惟送死可百以當大事!
孝敬父母,保證飯足,衣暖是我們身而為人的本分!不足以當大事,何為大事?何為大孝?
「孝經 開宗明義章第一」孝始於事親,中於事君,終於立身!立身行道,揚名於後度世,以顯父母,孝之終也!對待父母 真正的大孝之人是要立身行道,修身養性,代天宣化內,度化眾生慧命,為其指引一條光明大道,從而積功累德容,以顯父母,父母亦得之其弘功大德,百年之後不墮輪回之苦,永享極樂!此為大事也!

8、孟子的原文內容

原文:孟子見梁惠王。王曰:「叟!不遠千里而來,亦將有以利吾國乎?」

孟子對曰:「王!何必曰利?亦有仁義而已矣。王曰『何以利吾國』?大夫曰『何以利吾家』?士庶人曰『何以利吾身』?上下交征利而國危矣。萬乘之國弒其君者,必千乘之家;千乘之國弒其君者,必百乘之家。

萬取千焉,千取百焉,不為不多矣。苟為後義而先利,不奪不饜。未有仁而遺其親者也,未有義而後其君者也。王亦曰仁義而已矣,何必曰利?」

孟子見梁惠王,王立於沼上,顧鴻鴈麋鹿,曰:「賢者亦樂此乎?」

孟子對曰:「賢者而後樂此,不賢者雖有此,不樂也。詩雲:『經始靈台,經之營之,庶民攻之,不日成之。經始勿亟,庶民子來。王在靈囿,麀鹿攸伏,麀鹿濯濯,白鳥鶴鶴。王在靈沼,於牣魚躍。』文王以民力為台為沼。

而民歡樂之,謂其台曰靈台,謂其沼曰靈沼,樂其有麋鹿魚鱉。古之人與民偕樂,故能樂也。湯誓曰:『時日害喪?予及女偕亡。』民欲與之偕亡,雖有台池鳥獸,豈能獨樂哉?」

梁惠王曰:「寡人之於國也,盡心焉耳矣。河內凶,則移其民於河東,移其粟於河內。河東凶亦然。察鄰國之政,無如寡人之用心者。鄰國之民不加少,寡人之民不加多,何也?」

孟子對曰:「王好戰,請以戰喻。填然鼓之,兵刃既接,棄甲曳兵而走。或百步而後止,或五十步而後止。以五十步笑百步,則何如?」

曰:「不可,直不百步耳,是亦走也。」

曰:「王如知此,則無望民之多於鄰國也。不違農時,谷不可勝食也;數罟不入洿池,魚鱉不可勝食也;斧斤以時入山林,材木不可勝用也。谷與魚鱉不可勝食,材木不可勝用,是使民養生喪死無憾也。養生喪死無憾,王道之始也。

五畝之宅,樹之以桑,五十者可以衣帛矣;雞豚狗彘之畜,無失其時,七十者可以食肉矣;百畝之田,勿奪其時,數口之家可以無飢矣;謹庠序之教,申之以孝悌之義,頒白者不負戴於道路矣。七十者衣帛食肉,黎民不飢不寒,然而不王者,未之有也。

狗彘食人食而不知檢,塗有餓莩而不知發;人死,則曰:『非我也,歲也。』是何異於刺人而殺之,曰:『非我也,兵也。』王無罪歲,斯天下之民至焉。

譯文:

孟子拜見梁惠王。梁惠王說:「老先生,你不遠千里而來,一定是有什麽對我的國家有利的高見吧?」

孟子回答說:「大王!何必說利呢?只要說仁義就行了。大王說『怎樣使我的國家有利?』大夫說,『怎樣使我的封地有利?』一般人士和老百姓說,『怎樣使我自己有利?』結果是上上下下互相爭奪利益,國家就危險了啊!

在一個擁有一萬輛兵車的國家裡,殺害它國君的人,一定是擁有一千輛兵車的大夫;在一個擁有一千輛兵車的國家裡,殺害它國君的人,一定是擁有一百輛兵車的大夫。這些大夫在一萬輛兵車的國家中就擁有一千輛,在一千輛兵車的國家中就擁有一百輛,他們的擁有不算多。

可是,如果把義放在後而把利擺在前,他們不奪得國君的地位是永遠不會滿足的。反過來說,從來沒有講「仁」的人卻拋棄父母的,從來也沒有講義的人卻不顧君王的。所以,大王只說仁義就行了,何必說利呢?」

孟子拜見梁惠王。梁惠王站在池塘邊上,一面顧盼著鴻雁麋鹿,等飛禽走獸,一面說:「賢人也以此為樂嗎?」

孟子回答說:「正因為是賢人才能夠以次為樂,不賢的人就算有這些東西,也不能夠快樂的。《經》說:『開始規劃造靈台,仔細營造巧安排。天下百姓都來干,幾天建成速度快。建台本來不著急,百姓起勁自動來,國王游覽靈園中,母鹿伏在深草叢。母鹿肥大毛色潤,白鳥潔凈羽毛豐。國王游覽到靈沼,滿池魚兒歡跳躍。』

周文王雖然用了老百姓的勞力來修建高台深池,可是老百姓非常高興,把那個台叫做『靈台』,把那個池叫做『靈沼』,以那裡面有麋鹿魚鱉等珍禽異獸為快樂。古代的君王與民同樂,所以能真正快樂。

相反,《湯誓》說:『你這太陽啊,什麽時候毀滅呢?我寧肯與你一起毀滅!』老百姓恨不得與你同歸於盡,即使你有高太深池、珍禽異獸,難道能獨自享受快樂嗎?」

梁惠王說:「我對國家的治理,很盡心竭力的吧!黃河以南發生災荒,就把那裡的災民移往黃河以東,把河東的糧食運到河南。當河東發生災荒的時候,我也是這樣做的。看看鄰國的君主主辦政事,沒有像我這樣盡心盡力的。可是,鄰國的百姓並不見減少,而我的百姓並不見增多,這是什麼原因呢?」

孟子回答道:「大王您喜歡打仗,就讓我用打仗來打比方吧。戰鼓咚咚敲響,交戰激烈了,戰敗的士兵丟盔棄甲拖著武器逃跑,有的跑了上百步才停下,有的跑了五十步就停了腳。跑了五十步的人因此就去譏笑跑了一百步的人,您覺得行不行呢?」

梁惠王說:「不行。他只不過沒有逃跑到一百步罷了,可是這也同樣是逃跑呀!」

孟子說:「大王您既然懂得這個道理,就不必去期望您的國家的民眾比鄰國增多啦。只要不違背農時,那糧食就吃不完;密孔的漁網不入池塘,那魚鱉水產就吃不完;砍伐林木有定時,那木材便用不盡。糧食和魚類吃不完,木材用無盡,這樣便使老百姓能養活家小,葬送死者而無憾。老百姓養生送死沒有缺憾,這正是王道的開始。」

「在五畝大的住宅田旁,種上桑樹,上了五十歲的人就可以穿著絲綢了;雞鴨豬狗不失時節地繁殖飼養,上了七十歲的人就可以經常吃到肉食了。一家一戶所種百畝的田地不誤農時得到耕種,數口之家就不會鬧災荒了。

注重鄉校的教育,強調孝敬長輩的道理,須發花白的老人們就不再會肩挑頭頂,出現在道路上了。年滿七十歲的人能穿上絲綢、吃上魚肉,老百姓不缺衣少食,做到了這些而不稱王於天下的是決不會有的。」

「現在,豬狗吃的是人吃的食物而不知道設法制止,路上出現餓死的人而不知道賑濟飢民,人死了反而說『與我無關,是年成不好的緣故』這和把人殺了反而說『與我無干,是武器殺的』又有什麼不同呢?大王您要能夠不歸罪於荒年,這樣,普天下的百姓便會湧向您這兒來了。」

(8)孟子曰養生送死擴展資料:

《孟子》記載孟子及其學生言行,七篇,每篇分為上下,約三萬五千字,一共二百六十章。但《漢書.藝文志》著錄「孟子十一篇」,比現存的《孟子》多出四篇。趙岐在為《孟子》作注時,對十一篇進行了鑒別,認為七篇為真,七篇以外的四篇為偽篇。東漢以後,這幾篇便相繼亡佚了。

歷代為《孟子》作注釋比較重要的有東漢趙岐的《孟子》注和宋代朱熹的《孟子集注》。清代的焦循總結了前人的研究成果撰成《孟子正義》一書,是集大成的著作。

與論語一樣,《孟子》也是以記言為主的語錄體散文,但它比《論語》又有明顯的發展。《論語》的文字簡約、含蓄,《孟子》卻有許多長篇大論,氣勢磅礴,議論尖銳、機智而雄辯。如果說《論語》給人的感覺是仁者的諄諄告誡,《孟子》給人的感覺就是侃侃而談,對後世的散文寫作產生了深刻的影響。

9、孟子曰,養生者不足以當大事,惟送死可以當大事 。求解。大事又指啥,

孟子曰:「養生者不足以當大事,百惟送死可以當大事。」 正統的譯文是父母活著時供奉他們還稱不上大事,他們去世後安葬他們才真正是人生的大事。
這樣的解釋不僅讓今人讀不懂,就是古人聽了也會莫名度其妙。其實這是儒家講的「義」而非「孝」,含捨生取義。本意是君子不能過分的關注、愛惜和保養自己的身體,苟且偷生,內這不是人生的重要事情。而應該無私忘我,容為天下百姓謀福祉,這樣的人生才有意義。正所謂「繼往聖之絕學,為萬世開太平」。

10、《孟子》梁惠文王章怎麼翻譯呀

梁惠王有上下兩篇的,有專門的翻譯可以看的啊。
第一節
孟子見梁惠王。王曰:「叟不遠千里而來,亦將有以利吾國乎?」
孟子對曰:「王何必曰利?亦有仁義而已矣。王曰『何以利吾國』?大夫曰『何以利吾家』?士庶人曰『何以利吾身』?上下交征利而國危矣。萬乘之國弒其君者,必千乘之家;千乘之國弒其君者,必百乘之家。萬取千焉,千取百焉,不為不多矣。苟為後義而先利,不奪不饜。未有仁而遺其親者也,未有義而後其君者也。王亦曰仁義而已矣,何必曰利?」

翻譯:孟子拜見梁惠王。梁惠王說:「老先生,你不遠千里而來,一定是有什麽對我的國家有利的高見吧?」
孟子回答說:「大王!何必說利呢?只要說仁義就行了。大王說『怎樣使我的國家有利?』大夫說,『怎樣使我的封地有利?』一般人士和老百姓說,『怎樣使我自己有利?』結果是上上下下互相爭奪利益,國家就危險了啊!在一個擁有一萬輛兵車的國家裡,殺害它國君的人,一定是擁有一千輛兵車的大夫;在一個擁有一千輛兵車的國家裡,殺害它國君的人,一定是擁有一百輛兵車的大夫。這些大夫在一萬輛兵車的國家中就擁有一千輛,在一千輛兵車的國家中就擁有一百輛,他們的擁有不算不多。可是,如果把義放在後而把利擺在前,他們不奪得國君的地位是永遠不會滿足的。反過來說,從來沒有講「仁」的人卻拋棄父母的,從來也沒有講義的人卻不顧君王的。所以,大王只說仁義就行了,何必說利呢?」

第二節
孟子見梁惠王,王立於沼上,顧鴻鴈麋鹿,曰:「賢者亦樂此乎?」
孟子對曰:「賢者而後樂此,不賢者雖有此,不樂也。詩雲:『經始靈台,經之營之,庶民攻之,不日成之。經始勿亟,庶民子來。王在靈囿,麀鹿攸伏,麀鹿濯濯,白鳥鶴鶴。王在靈沼,於牣魚躍。』文王以民力為台為沼。而民歡樂之,謂其台曰靈台,謂其沼曰靈沼,樂其有麋鹿魚鱉。古之人與民偕樂,故能樂也。湯誓曰:『時日害喪?予及女偕亡。』民欲與之偕亡,雖有台池鳥獸,豈能獨樂哉?」

翻譯:孟子拜見梁惠王。梁惠王站在池塘邊上,一面顧盼著鴻雁麋鹿,等飛禽走獸,一面說:「賢人也以此為樂嗎?」
孟子回答說:「正因為是賢人才能夠以次為樂,不賢的人就算有這些東西,也不能夠快樂的。《詩經》說:『開始規劃造靈台,仔細營造巧安排。天下百姓都來干,幾天建成速度快。建台本來不著急,百姓起勁自動來,國王游覽靈園中,母鹿伏在深草叢。母鹿肥大毛色潤,白鳥潔凈羽毛豐。國王游覽到靈沼,滿池魚兒歡跳躍。』周文王雖然用了老百姓的勞力來修建高台深池,可是老百姓非常高興,把那個台叫做『靈台』,把那個池叫做『靈沼』,以那裡面有麋鹿魚鱉等珍禽異獸為快樂。古代的君王與民同樂,所以能真正快樂。相反,《湯誓》說:『你這太陽啊,什麽時候毀滅呢?我寧肯與你一起毀滅!』老百姓恨不得與你同歸於盡,即使你有高太深池、珍禽異獸,難道能獨自享受快樂嗎?」

第三節
梁惠王曰:「寡人之於國也,盡心焉耳矣。河內凶,則移其民於河東,移其粟於河內。河東凶亦然。察鄰國之政,無如寡人之用心者。鄰國之民不加少,寡人之民不加多,何也?」
孟子對曰:「王好戰,請以戰喻。填然鼓之,兵刃既接,棄甲曳兵而走。或百步而後止,或五十步而後止。以五十步笑百步,則何如?」
曰:「不可,直不百步耳,是亦走也。」
曰:「王如知此,則無望民之多於鄰國也。不違農時,谷不可勝食也;數罟不入洿池,魚鱉不可勝食也;斧斤以時入山林,材木不可勝用也。谷與魚鱉不可勝食,材木不可勝用,是使民養生喪死無憾也。養生喪死無憾,王道之始也。
五畝之宅,樹之以桑,五十者可以衣帛矣;雞豚狗彘之畜,無失其時,七十者可以食肉矣;百畝之田,勿奪其時,數口之家可以無飢矣;謹庠序之教,申之以孝悌之義,頒白者不負戴於道路矣。七十者衣帛食肉,黎民不飢不寒,然而不王者,未之有也。
狗彘食人食而不知檢,塗有餓莩而不知發;人死,則曰:『非我也,歲也。』是何異於刺人而殺之,曰:『非我也,兵也。』王無罪歲,斯天下之民至焉。」

翻譯:梁惠王說:「我對國家的治理,很盡心竭力的吧!黃河以南發生災荒,就把那裡的災民移往黃河以東,把河東的糧食運到河南。當河東發生災荒的時候,我也是這樣做的。看看鄰國的君主主辦政事,沒有像我這樣盡心盡力的。可是,鄰國的百姓並不見減少,而我的百姓並不見增多,這是什麼原因呢?」
孟子回答道:「大王您喜歡打仗,就讓我用打仗來打比方吧。戰鼓咚咚敲響,交戰激烈了,戰敗的士兵丟盔棄甲拖著武器逃跑,有的跑了上百步才停下,有的跑了五十步就停了腳。跑了五十步的人因此就去譏笑跑了一百步的人,您覺得行不行呢?」
梁惠王說:「不行。他只不過沒有逃跑到一百步罷了,可是這也同樣是逃跑呀!」
孟子說:「大王您既然懂得這個道理,就不必去期望您的國家的民眾比鄰國增多啦。只要不違背農時,那糧食就吃不完;密孔的漁網不入池塘,那魚鱉水產就吃不完;砍伐林木有定時,那木材便用不盡。糧食和魚類吃不完,木材用無盡,這樣便使老百姓能夠養活家小,葬送死者而無遺憾了。老百姓養生送死沒有缺憾,這正是王道的開始。」
「在五畝大的住宅田旁,種上桑樹,上了五十歲的人就可以穿著絲綢了;雞鴨豬狗不失時節地繁殖飼養,上了七十歲的人就可以經常吃到肉食了。一家一戶所種百畝的田地不誤農時得到耕種,數口之家就不會鬧災荒了。注重鄉校的教育,強調孝敬長輩的道理,須發花白的老人們就不再會肩挑頭頂,出現在道路上了。年滿七十歲的人能穿上絲綢、吃上魚肉,老百姓不缺衣少食,做到了這些而不稱王於天下的是決不會有的。」
「現在,豬狗吃的是人吃的食物而不知道設法制止,路上出現餓死的人而不知道賑濟飢民,人死了反而說『與我無關,是年成不好的緣故』這和把人殺了反而說『與我無干,是武器殺的』又有什麼不同呢?大王您要能夠不歸罪於荒年,這樣,普天下的百姓便會湧向您這兒來了。」

第四節
梁惠王曰:「寡人願安承教。」
孟子對曰:「殺人以梃與刃,有以異乎?」曰:「無以異也。」「以刃與政,有以異乎?」曰:「無以異也。」
曰:「庖有肥肉,廄有肥馬,民有飢色,野有餓莩,此率獸而食人也。獸相食,且人惡之。為民父母,行政不免於率獸而食人。惡在其為民父母也?仲尼曰:『始作俑者,其無後乎!』為其象人而用之也。如之何其使斯民飢而死也?」

翻譯:梁惠王說:「我很樂意聽您的指教。」
孟子回答說:「用木棒打死人和用刀子殺死人有什麼不同嗎?」
梁惠王說:「沒有什麼不同。」
孟子又問:「用刀子殺死人和用政治害死人有什麼不同嗎?」
梁惠王回答:「沒有什麼不同。」
孟子於是說:「廚房裡有肥嫩的肉,馬房裡有健壯的馬,可是老百姓面帶飢色,野外躺者餓死的人。這等於是在上位的人率領著野獸吃人啊!野獸自相殘殺,人尚且厭惡它;作為老百姓的父母官,施行政治,卻不免於率領野獸來吃人,那又怎麼能夠做老百姓的父母官呢?孔子說:『最初採用土偶木偶陪葬的人,該是會斷子絕孫吧!』這不過是因為土偶木偶太像活人而用來陪葬罷了。又怎麼可以使老百姓活活地餓死呢?」

第五節
梁惠王曰:「晉國,天下莫強焉,叟之所知也。及寡人之身,東敗於齊,長子死焉;西喪地於秦七百里;南辱於楚。寡人恥之,願比死者一灑之,如之何則可?」
孟子對曰:「地方百里而可以王。王如施仁政於民,省刑罰,薄稅斂,深耕易耨。壯者以暇日修其孝悌忠信,入以事其父兄,出以事其長上,可使制梃以撻秦楚之堅甲利兵矣。彼奪其民時,使不得耕耨以養其父母,父母凍餓,兄弟妻子離散。彼陷溺其民,王往而征之,夫誰與王敵?故曰:『仁者無敵。』王請勿疑!」

翻譯:惠王說:「魏國曾一度在天下稱強,這是老先生您知道的。可是到了我這時候,東邊被齊國打敗,連我的大兒子都死掉了;西邊喪失了七百里土地給秦國;南邊又受楚國的侮辱。我為這些事感到非常羞恥,希望替所有的死難者報仇雪恨,我要怎樣做才行呢?」
孟子回答說:「只要有方圓一百里的土地就可以使天下歸服。大王如果對老百姓施行仁政,減免刑罰,少收賦稅,深耕細作,及時除草;讓身強力壯的人抽出時間修養孝順、尊敬、忠誠、守信的品德,在家侍奉父母兄長,出門尊敬長輩上級.這樣就是讓他們製作木棒也可以打擊那些擁有堅實盔甲銳利刀槍的秦楚軍隊了。
「因為那些秦國、楚國的執政者剝奪了他們老百姓的生產時間,使他們不能夠深耕細作來贍養父母。父母受凍挨餓,兄弟妻子東離西散。他們使老百姓陷入深淵之中,大王去征伐他們,有誰來和您抵抗呢?所以說:『施行仁政的人是無敵於天下的。』大王請不要疑慮!」

第六節
孟子見梁襄王。出,語人曰:「望之不似人君,就之而不見所畏焉。卒然問曰:『天下惡乎定?』吾對曰:『定於一。』『孰能一之?』對曰:『不嗜殺人者能一之。』『孰能與之?』對曰:『天下莫不與也。王知夫苗乎?七八月之間旱,則苗槁矣。天油然作雲,沛然下雨,則苗浡然興之矣。其如是,孰能御之?今夫天下之人牧,未有不嗜殺人者也,如有不嗜殺人者,則天下之民皆引領而望之矣。誠如是也,民歸之,由水之就下,沛然誰能御之?』」

翻譯:孟子見了梁襄王,出來以後,告訴人說:「遠看不像個國君,到了他跟前也看不出威嚴的樣子。突然問我:『天下要怎樣才能安定?』
「我回答說:『要統一才會安定。』
「他又問:『誰能統一天下呢?』
「我又答:『不喜歡殺人的國君能統一天下。』
「他又問:『有誰願意跟隨不喜歡殺人的國君呢?』
「我又答:『天下的人沒有不願意跟隨他的。大王知道禾苗的情況嗎?當七八月間天旱的時候,禾苗就乾枯了。一旦天上烏雲密布,嘩啦嘩啦下起大雨來,禾苗便會蓬勃生長起來。這樣的情況,誰能夠阻擋的住呢?如今各國的國君,沒有一個不喜歡殺人的。如果有一個不喜歡殺人的國君,那麼,天下的老百姓都會伸長脖子期待著他來解救了。真象這樣,老百姓歸服他,就象雨水向下奔流一樣,嘩啦嘩啦誰能阻擋的住呢?」

第七節
齊宣王問曰:「齊桓、晉文之事可得聞乎?」
孟子對曰:「仲尼之徒無道桓、文之事者,是以後世無傳焉。臣未之聞也。無以,則王乎?」
曰:「德何如,則可以王矣?」曰:「保民而王,莫之能御也。」曰:「若寡人者,可以保民乎哉?」曰:「可。」曰:「何由知吾可也?」曰:「臣聞之胡齕曰,王坐於堂上,有牽牛而過堂下者,王見之,曰:『牛何之?』對曰:『將以釁鍾。』王曰:『舍之!吾不忍其觳觫,若無罪而就死地。』對曰:『然則廢釁鍾與?』曰:『何可廢也?以羊易之!』不識有諸?」曰:「有之。」曰:「是心足以王矣。百姓皆以王為愛也,臣固知王之不忍也。」王曰:「然。誠有百姓者。齊國雖褊小,吾何愛一牛?即不忍其觳觫,若無罪而就死地,故以羊易之也。」曰:「王無異於百姓之以王為愛也。以小易大,彼惡知之?王若隱其無罪而就死地,則牛羊何擇焉?」王笑曰:「是誠何心哉?我非愛其財。而易之以羊也,宜乎百姓之謂我愛也。」曰:「
無傷也,是乃仁術也,見牛未見羊也。君子之於禽獸也,見其生,不忍見其死;聞其聲,不忍食其肉。是以君子遠庖廚也。」

翻譯:齊宣王問道:「齊桓公、晉文公在春秋時代稱霸的事情,您可以講給我聽聽嗎?」
孟子回答說:「孔子的學生沒有談論齊桓公、晉文公稱霸之事的,所以沒有傳到後代來,我也沒有聽說過。大王如果一定要我說。那我就說說用道德來統一天下的王道吧?」
宣王問:「道德怎麽樣就可以統一天下了呢?」
孟子說:「一切為了讓老百姓安居樂業。這樣去統一天下,就沒有誰能夠阻擋了。」
宣王說:「像我這樣的人能夠讓老百姓安居樂業嗎?」
孟子說:「能夠。」宣王說:「憑什麽知道我能夠呢?」
孟子說:「我曾經聽胡告訴過我一件事,說是大王您有一天坐在大殿上有人牽著牛從殿下走過,您看到了,便問:『把牛牽到哪裡去?』牽牛的人回答:『准備殺了取血祭鍾』。您便說:『放了它吧!我不忍心看到它那害怕得發抖的樣子,就像毫無罪過卻被到處死刑一樣。』牽牛的人問:『那就不祭鍾了嗎?』您說:『怎麼可以不祭鍾呢?用羊來代替牛吧!』-----不知道有沒有這件事?」
宣王說:「是有這件事。」
孟子說:「憑大王您有這樣的仁心就可以統一天下了。老百姓聽說這件事後都認為您是吝嗇,我卻知道您不是吝嗇,而是因為不忍心。」
宣王說:「是,確實有的老百姓這樣認為。不過,我們齊國雖然不大,但我怎麼會吝嗇到捨不得一頭牛的程度呢?我實在是不忍心看到它害怕得發抖的樣子,就像毫無罪過卻被判處死刑一樣,所以用羊來代替它。」
孟子說:「大王也不要責怪老百姓認為您吝嗇。他們只看到您用小的羊去代替大的牛,哪裡知道其中的深意呢?何況,大王如果可憐它毫無罪過卻被宰殺,那牛和羊又有什麼區別呢?」
宣王笑者說:「是啊,這一點連我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一種什麼心理了。我的確不是吝嗇錢財才用羊去代替牛的,不過,老百姓這樣認為,的確也有他們的道理啊。」
孟子說:「沒有關系。大王這種不忍心正是仁慈的表現,只因為您當時親眼見到了牛而沒有見到羊。君子對於飛禽走獸,見到它們活著,便不忍心見到它們死區;聽到它們哀叫,便不忍心吃它們的肉。所以,君子總是遠離廚房。」

第八節
王說曰:「詩雲:『他人有心,予忖度之。』夫子之謂也。夫我乃行之,反而求之,不得吾心。夫子言之,於我心有戚戚焉。此心之所以合於王者,何也?」曰:「有復於王者曰:『吾力足以舉百鈞』,而不足以舉一羽;『明足以察秋毫之末』,而不見輿薪,則王許之乎?」曰:「否。」「今恩足以及禽獸,而功不至於百姓者,獨何與?然則一羽之不舉,為不用力焉;輿薪之不見,為不用明焉,百姓之不見保,為不用恩焉。故王之不王,不為也,非不能也。」曰:「不為者與不能者之形何以異?」曰:「挾太山以超北海,語人曰『我不能』,是誠不能也。為長者折枝,語人曰『我不能』,是不為也,非不能也。故王之不王,非挾太山以超北海之類也;王之不王,是折枝之類也。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天下可運於掌。詩雲:『刑於寡妻,至於兄弟,以御於家邦。』言舉斯心加諸彼而已。故推恩足以保四海,不推恩無以保妻子。古之人所以大過人者無他焉,善推其所為而已矣。今恩足以及禽獸,而功不至於百姓者,獨何與?權,然後知輕重;度,然後知長短。物皆然,心為甚。王請度之!抑王興甲兵,危士臣,構怨於諸侯,然後快於心與?」王曰:「否。吾何快於是?將以求吾所大欲也。」
曰:「王之所大欲可得聞與?」王笑而不言。曰:「為肥甘不足於口與?輕暖不足於體與?抑為采色不足視於目與?聲音不足聽於耳與?便嬖不足使令於前與?王之諸臣皆足以供之,而王豈為是哉?」曰:「否。吾不為是也。」曰:「然則王之所大欲可知已。欲闢土地,朝秦楚,蒞中國而撫四夷也。以若所為求若所欲,猶緣木而求魚也。」曰:「若是其甚與?」曰:「殆有甚焉。緣木求魚,雖不得魚,無後災。以若所為,求若所欲,盡心力而為之,後必有災。」曰:「可得聞與?」曰:「鄒人與楚人戰,則王以為孰勝?」曰:「楚人勝。」曰:「然則小固不可以敵大,寡固不可以敵眾,弱固不可以敵強。海內之地方千里者九,齊集有其一。以一服八,何以異於鄒敵楚哉?蓋亦反其本矣。今王發政施仁,使天下仕者皆欲立於王之朝,耕者皆欲耕於王之野,商賈皆欲藏於王之市,行旅皆欲出於王之塗,天下之欲疾其君者皆欲赴愬於王。其若是,孰能御之?」
王曰:「吾惛,不能進於是矣。願夫子輔吾志,明以教我。我雖不敏,請嘗試之。」曰:「無恆產而有恆心者,惟士為能。若民,則無恆產,因無恆心。苟無恆心,放辟,邪侈,無不為已。及陷於罪,然後從而刑之,是罔民也。焉有仁人在位,罔民而可為也?是故明君制民之產,必使仰足以事父母,俯足以畜妻子,樂歲終身飽,凶年免於死亡。然後驅而之善,故民之從之也輕。今也制民之產,仰不足以事父母,俯不足以畜妻子,樂歲終身苦,凶年不免於死亡。此惟救死而恐不贍,奚暇治禮義哉?王欲行之,則盍反其本矣。五畝之宅,樹之以桑,五十者可以衣帛矣;雞豚狗彘之畜,無失其時,七十者可以食肉矣;百畝之田,勿奪其時,八口之家可以無飢矣;謹庠序之教,申之以孝悌之義,頒白者不負戴於道路矣。老者衣帛食肉,黎民不飢不寒,然而不王者,未之有也。」

翻譯:齊宣王很高興地說:「《詩經》說:『別人有什麽心思,我能揣測出。』這就是說的先生您吧。我自己這樣做了,反過來想想為什麽要這樣做,卻說不出所以然來。倒是您老人家這麽一說,我的心便豁然開朗了。但您說我的這種心態與用道德統一天下的王道相合又怎麽理解呢?」
孟子說:「假如有人來向大王報告說:『我的力量能夠舉得起三千斤,卻拿不起一根羽毛;視力能夠看得清秋天毫毛的末梢,卻看不見擺在眼前的一車柴草。』大王您會相信他的話嗎?」
宣王說:「當然不會相信。」
孟子便接著說:「如今大王您的恩惠能夠施及動物,卻偏偏不能夠施及老百姓,是為什麽呢?一根羽毛拿不起,是不願意用力氣拿的緣故;一車柴草看不見,是不願意用眼睛看的緣故;老百姓不能安居樂業,是君王不願意施恩惠的緣故。所以大王您沒有能夠用道德來統一天下,是不願意做,而不是做不到。」
宣王說:「不願意做和做不到有什麽區別呢?」
孟子說:「要一個人把泰山夾在胳膊下跳過北海,這人告訴人說:『我做不到。』這是真的做不到。要一個人為老年人折一根樹枝這人告訴人說:『我做不到。』這是不願意做,而不是做不到。大王您沒有做到用道德來統一天下,不是屬於把泰山夾在胳膊下跳過北海的一類,而是屬於為老年人折樹枝的一類。
「尊敬自己的老人,並由此推廣到尊敬別人的老人;愛護自己的孩子,並由此推廣到愛護別人的孩子。做到了這一點,整個天下便會像在自己的手掌心裡運轉一樣容易治理了。《詩經》說:『先給妻子做榜樣,再推廣到兄弟,再推廣到家族和國家。』說的就是要把自己的心推廣到別人身上去。所以,推廣恩德足以安定天下,不推廣恩德連自己的妻子兒女都保不了。古代的聖賢之所以能遠遠超過一般人,沒有別的什麽,不過是善於推廣他們的好行為罷了。如今大王您的恩惠能夠施及動物,卻不能夠施及老百姓,偏偏是為什麽呢?
「稱一稱才知道輕重,量一量才知道長短,什麽東西都是如此,人心更是這樣。大王您請考慮考慮吧!難道真要發動全國軍隊,是將士冒著生命危險,去和別的國家結下仇怨,這樣您的心裡才痛快嗎?」宣王說:「不,我為什麽這樣做心裡才痛快呢?我只不過想實現我心裡的最大願望啊。」
孟子說:「大王的最大願望是什麼呢?可以講給我聽聽嗎?」齊宣王笑了笑,卻不說話。
孟子便說:「是為了肥美的食物不夠吃嗎?是為了輕暖的衣服不夠穿嗎?還是為了艷麗的色彩不夠看呢?是為了美妙的音樂不夠聽嗎?還是為了身邊伺候的人不夠使喚呢?這些,您手下的大臣都能夠盡量給您提供,難道您還真是為了這些嗎?」
宣王說:「不,我不是為了這些。」
孟子說:「那麼,您的最大願望便可以知道了,您是想要擴張國土,使秦、楚這些大國都來朝貢您,自己君臨中國,安撫四方落後的民族。不過,以您現在的做法來實現您現在的願望,就好像爬到樹上去捉魚一樣。」
宣王說:「竟然有這樣嚴重嗎?」
孟子說:「恐怕比這還要嚴重哩。爬上樹去捉魚,雖然捉不到魚,卻也沒有什麼後患。以您現在的做法來實現您現在的願望,費勁心力去干,一定會有災禍在後頭。」
宣王說:「可以把道理說給我聽聽嗎?」
孟子說:「假定鄒國和楚國打仗,大王認為哪一國會打勝呢?」
宣王說:「當然是楚國勝。」
孟子說:「顯然,小國的確不可以與大國為敵,人口很少的國家的確不可以與人口眾多的國家為敵,弱國的確不可以與強國為敵。中國的土地,方圓千里的共有九塊,齊國不過佔有其中一塊罷了。想用這一塊去征服其他八塊,這跟鄒國和楚國打仗有什麼區別呢?大王為什麼不回過來好好想一想,從根本上著手呢?」
「現在大王如果能施行仁政,使天下做官的人都想到您的朝廷上來做官,天下的農民都想到您的國家來種地,天下做生意的人都想到您的國家來做生意,天下旅行的人都想到您的國家來旅行,天下痛恨本國國君的人都想到您這兒來控訴。果真做到了這些,還有誰能夠與您為敵呢?

以上是孟子梁惠王的上篇,還有下篇,全部寫下來,放不了這么多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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