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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寒論類風濕

發布時間:2020-11-01 16:59:44

1、《傷寒論》第 條,少陽中風

你好,少陽中風,兩耳無所聞,目赤,胸中滿而煩者,不可吐下,吐下則悸而驚。[264]

2、如何學習傷寒論

本篇著重從上述三個方面,談點膚淺的看法。
一、熟讀熟讀原文,是學好《傷寒論》的基本功。但由於《傷寒論》的文字,受到漢以前的文學影響,承襲了漢以前的「省文」、「倒裝」、「插敘」和「舉賓略主」等文法。因而在閱讀時,必須掌握這些文法,才能讀通弄懂。
所謂「省文法」。論中不少原文是採用省略的筆法寫成的。例如只提一證一脈,以概其餘,這就應當前後文聯系地讀,領悟原文精神。如「脈浮而數者,可發汗,宜麻黃湯」。為什麼脈浮數者,還可以發汗?而且宜用麻黃湯呢?這條原文必須與第一條太陽病提綱,第三條「……名為傷寒」的提綱,以及第35條麻黃湯證的主文相互對照,才能搞清楚「脈浮數宜麻黃湯」的道理。此類條文論中甚多,讀時應一隅三反,不然則讀不通。
所謂「倒裝法」,亦稱「倒裝句」。論中的原文多數是按主證、主脈、主方,或提示病機、轉歸、治療、禁忌等依次排列,這是順敘,可以一讀便通。但有的條文則不然,不一定是按上述主次順敘排列的,如「傷寒心下有水氣,咳而微喘,發熱不渴,服湯已,渴者,此寒去欲解也,小青龍湯主之」。本條小青龍湯主之句,應移在「發熱不渴」的句下,與全文才能銜接,論中此類條文,在理解時應將倒敘文句,按語法原理,換回順敘的意思。
所謂「插敘法」,是在敘述中插入其他脈證,或插敘瘋機.或帶有鑒別診斷的作用等。如「太陽病身黃,脈沉結,少腹硬,小便不利者,為無血也,小便自利,其人如狂者血證諦
也,抵當湯主之」。本條是敘述蓄血發黃的證治,與上下文三條並列,都提出小便利與不利,以茲鑒別蓄血證。這類條文六經皆有,應當明辨。
所謂「舉賓略主」。亦屬「省文」之類。論中六經辨證,在提綱中敘述之主證、主脈,以後的條文中則多有省略,比如,「太陽之為病,脈浮,頭項強痛而惡寒」。爾後凡提「太陽病」三字,則包含本條的脈症。再如「自利不渴者,屬太陰,以其臟有寒故也,當溫之。宜服四逆輩」。原文中心意思是討論太陰病的治法。因而「屬太陰」三字,則寓有「腹滿而吐,食不下,自利益甚,時腹白痛」的主證,其「自利不渴者」,即省略了主證。這種條文必須參合太陰病提綱認識。
以上是論中幾種常見的語法,應當熟練掌握。然而,更重要的讀法,還在於熟讀六經總綱,各經的提綱,有方有證的條文,重要的辨證條文等,必須讀到爛熟。例如桂枝湯證的條文,應把前後桂枝湯的主證、兼證、變證的條文都列舉出來;讀到辨證的條文,如麻黃八證、結胸三證、柴胡四證等的辨證特點,都要讀到滾瓜爛熟對答如流的程度。同時,對方劑的組成、主治、功用、禁忌,以及重要方劑的劑量比例,特定的煎服法,都應熟記,這樣才算基本讀熟了。
應當明確,熟讀的目的,就是為了學習和繼承《傷寒論》的辨證論治的精神,掌握辨證論治的思想方法,從而有效地指導臨床。所以,在熟讀原文的基礎上,必須對論中的類病、類證、類方、變證、變法、變方等加以注意,其間所貫穿辨證論治的原則性和靈活性,只有在熟讀中才能理解。例如,在辨證方面,原文說:「自利不渴者,屬太陰。」「自利而渴者,屬少陰」,「小便不利者,為無血也,小便自利,其人如狂者,血證諦也」,「發汗後,惡寒者,虛故也」,等等,都是「一錘定音」的意義。再如治療方面的「嘔而發熱者,小柴胡湯主之」,這里雖只舉一證,但是其主證,因而「但見一證便是,不必悉具」,即可以用小柴胡湯治療。又如在用葯方面,大青龍湯中的麻黃用六兩,麻黃湯中只用三兩;麻杏石甘湯中的石膏用半斤,大青龍湯中的石膏如雞子大。真武湯中用生薑,理中湯中用乾薑,同樣都是姜,只是干鮮之別。如果互換互用,那就失去了制方的原意,凡此種種,只有熟讀之後,臨證才能運用自如,取得讀書的效益。
第一,要了解《傷寒論》的理論淵源及其與《內經》的內在聯系。因為《傷寒論》是繼承了《內經》和《難經》的理論,同時收集了漢以前的方葯,並聯系臨床實際而寫成的醫學論著。所以,《內經》中陰陽學說、臟腑學說、經絡學說等的具體運用大都落實在《傷寒論》之中,如其中「病發於陽」、「病發於陰」的總綱,實則是陰陽為萬物之綱紀的具體化。在六經病變中明顯地看出陰陽互根、消長、轉化的道理。六經辨證,三陰三陽分證,三陽之氣盛,三陰之氣衰,三陽為陽熱實證,三陰為陰寒虛證,其病機皆是本源於《內經》。同樣,六經所屬的臟腑生理病理,實源於臟腑學說;六經的經絡循行,乃至病理變化,皆屬於經絡學說的具體運用。因而學習《傷寒論》,追溯《內經》之源,對加深理解《傷寒論》是有幫助的。
第二,要加深對六經辨證的基本規律的理解。六經辨證的基本規律歸納有二:其一是六經的主證,其二是六經的兼變證。
六經病主證包括太陽病的表寒證,陽明病的里熱證,少陽病的半表半里證;太陰病的脾陽虛寒證,少陰病腎陽虛寒證,厥陰病寒熱虛實錯雜證。此六經病證,必須從病因、病機、證候、治法、方葯等各方面詳細弄清楚。主證既明,理解兼變證就有了基礎。
六經兼變證,是有規律可循的。例如太陽病的轉變,實證多傳陽明,虛證易陷少陰。表寒實證多向陽明發展,即表寒郁陽一表寒郁熱一表寒化熱一純熱證,與此相反,太陽表寒虛證則易陷少陰。因為寒能傷陽,陽氣損傷,又可招致水邪內停。所以,表寒虛證之演變,一則為衛陽不足,在表之陽虛,如桂枝加附子湯證;一則為陽虛停水,如苓桂術甘湯證;以及真武湯證等。由此可知,太陽經的兼變證之所以繁雜,正是仲景據六經生理病理,以及誤治失治,反復議論,洞悉常中之變,示人以規矩。
還必須指出,要加深理解傷寒的本旨,應選擇適當的注本,瀏覽各家註解,以便進一步幫助深化理解。
其次是讀張志聰的《傷寒論集注》。它採用摘其總綱,明其大旨,匯節分章,理明義了的方法研究《傷寒論》,便於初學者掌握(傷寒論》的概貌。
再次讀柯韻伯的《傷寒來蘇集》,他主張不必孜孜於仲景舊論編次,重要的是學習仲景辨證心法,讀後可加深傷寒方證的理解,於臨證大有益處。
最後還可讀尤在涇的《傷寒貫珠集》,通過臨床實踐,從《傷寒論》條文中研究仲景立法和治療。可領悟傷寒確立治法的所以然,甚為實用。總之,成氏溯其源,張氏綜其全,柯氏察其微,尤氏析其法。若能師其諸法,對《傷寒論》的理解必然會達
到新的境界。
此外,在學習《傷寒論》時,必須結合溫病學說。《傷寒論》詳寒略溫,對六經的寒化證論之甚詳,這是傷寒學說的特長。但對溫熱病的論述殊感不足,必須結合溫病學說,使寒溫兩說融為一體。後世溫病學家,善治傷寒之學,葉天士的《溫熱論》、薛生白的《濕熱論》、吳鞠通的《溫病條辨》等,是《傷寒論》的最好注本。歷代注傷寒者,多為隨文衍義,囿於傷寒論傷寒,而溫病學家跳出傷寒的圈子,看到了傷寒之不足,闡發傷寒之未備,這種治學方法著眼於學術的發展,難能可貴。
三、運用從實踐的觀點出發,落實在一個「用」字上,這是學習《傷寒論》的最終目的。日本學者淺井偵庵在指導門人時說:「學習《傷寒論》時,要把它看成是病人,病人就是《傷寒論》,把《傷寒論》同病人看成一體來學。」豐浦元偵強調,要在病人基礎上讀《傷寒論》。日本人對《傷寒論》的學習,務求落在臨床實處。這實際是一個提高的過程。陳修園主張白天看病,夜晚讀書,也是強調學以致用,學用結合。
臨床上運用傷寒方,要一個一個方去摸索,掌握每一個方的病機和適應證,才能得心應手,運用自如。比如: 「手足厥寒,脈細欲絕者,當歸四逆湯主之。」據此,「手足厥寒,脈細欲絕」的脈證,其病機是「血虛肝寒」,常用於凍瘡。但從「血虛肝寒」的病機推論,筆者用本方治痛經、無脈證,以及脫疽等都取得較好的療效。特別是遇一例「烏嘴病」,患者每於寒冬季節,嘴唇四周、鼻樑、耳郭、兩手指掌關節均紫黑,一直到次年春來,烏黑的皮膚才漸漸恢復正常。病情年復一年,經用補氣活血法治療無效。據其臨床證候,冬寒發作,血虛寒滯,故用當歸四逆湯原方。服25劑後一切正常,當年即未復發。本方之所以用於各種不同病例均能獲效,病證雖殊,而「血虛肝寒」的病機則是一致的,故能異病同治。
在實踐運用中,對論中之方還要一類一類比較,找出一類方中的代表方。如苓桂劑類方中有茯苓甘草湯、茯苓桂枝甘草大棗湯、五苓散、苓桂術甘湯等,此類方共同都能溫陽利水,補脾滲濕。而在具體運用時,應將每一方的葯物組成,主治功用,結合臨床反復驗證,取得理論與實踐相印證的資料,進而在類方中挑選出代表方。這一類方中,苓桂術甘湯可以推為苓桂劑的首方,用其治腦積水,可配固腎葯,或加瀉水葯;治肺心病可合二陳湯,或配真武湯;治胃液瀦留,可配六君子湯;治療腸炎,可加健脾固澀葯等。若從其組方原則來看,陽虛者加附子,氣虛者加參、芪,脾虛者重用術,濕甚者加利水葯,隨其證加減,這樣以一方為中心,權宜應變,反復驗證,方劑就用得活,用得精。
再則,在運用時必須摸索其臨床特徵,以便掌握每個方的指征。例如:半夏瀉心湯的病機,是脾胃同病,濕熱並存,氣機阻滯,用其治痞滿證,舌苔必然黃白相兼略膩,這是重要體征之一,因為全方辛開苦降,辛有半夏、乾薑,若舌苔黃則姜夏之辛當禁;若舌苔少質偏紅,寓有陰虛伏熱,絕不可妄施。所以,臨床上用半夏瀉心湯,多宜於消化系統疾病,病性寒熱夾雜。如胃十二指腸潰瘍、肝炎、膽囊炎、慢性腸炎等。凡呈現濕熱並存,舌苔黃白相兼是用本方的特徵。
還必須指出,臨床運用傷寒方,劑量的比例應參照原方用量,如桂枝湯的桂枝與白芍的用量,大青龍湯的麻黃與石膏的比例,都有其特定的意義。煎服法也是很重要的,如附子瀉心湯應泡「三黃」,煎附子,一者取其薄味,一者取其濃汁。若不按其煎法,勢必失去制方的意義而影響療效。
總而言之,學習《傷寒論》,運用傷寒方,應持之以恆,反復體驗,總結正反兩方面的經驗。俗話說:「熟讀王叔和,不如臨證多」。因而學習《傷寒論》,密切與臨床結合,邊學邊用,學用一致,是能取得良好效果的。

3、風濕病的中葯配方,用過的人給,必有重謝

你好!這位朋友。我以前也是一位風濕病的嚴重患者,當時是雙膝腫脹疼痛,腰部僵硬,右大腿關節劇烈疼痛,活動嚴重受限,不能正常行走。90年時,在西安第五人民醫院(是專門治療風濕病之類的醫院)住院吃葯打針治好了,94又犯了,再次去住院,結果是錢花了一堆,病卻沒有治好。後來碰巧我們村上有位老中醫,醫術精湛,開了很多方子,差不多吃了有大半年的中葯吧,還結合膝部注射鹽酸普魯卡因(封閉針)治好了,他給我開了很多方子,當時我是抄了一部分留作底子,但是這個給你也沒有多大用,就像上面朋友說的那樣,人和人的體質狀況不同,這個也不能以偏蓋全。你如果真的想作為參考之用,我不需要任何報酬,都可以給你。總之,治療這個病的指導方針是:平肝理氣、補腎益氣、滋陰壯陽、祛風除濕、通筋活絡、消腫止痛(乳香、沒葯)等等,還有一點值得提醒,就是中葯吃久了,有時會損傷脾胃,所以,健脾益氣之類的中葯,也是要添加的。我記得那時通常一幅中葯動輒下來就是二十七、八味吧,很苦,很難下咽,每次喝葯時我都是屏住呼吸,現在一提起來,都覺得難受。我就說這些吧,也不知道有沒有幫到你。總之是這樣,如果你要那些方子,底下和我聯系,我給你發一些,如果你需要我幫你引薦一位中醫,目前我也認識一位。只不過我們離得太遠了,我在西安,你在黑龍江。你先就近看吧!如果需要我幫忙的,到時一定盡力。最後祝你好運吧!

4、《傷寒論》一方二法是怎麼回事??

每次整理胡希恕先生的遺作及學習《傷寒論》原文,總有不同的收獲。而今整理其註解《傷寒論》的原文時,引起筆者深思的是論中的「一方二法」。此四字是方後註解,既往對此一讀而過,未引為重視。但近幾年常思考六經類證、方證的六經歸類,對不少方證難以認定六經歸屬,故在臨床中常思考這一問題。再次讀到此四字,有所感悟。

一方二法之原意

「一方二法」四字,僅見於《傷寒論》第174條的桂枝附子去桂加白術湯方後註:「右五味,以水六升,煮取二升,去滓,分溫三服。初一服,其人身如痹,半日許復服之,三服都盡,其人如冒狀,勿怪。此以附子、術,並走皮內,逐水氣未得除,故使之耳。法當加桂四兩,此本一方二法,以大便硬,小便自利,去桂也;以大便不硬,小便不利,當加桂。」

原文的大意是,治風濕相搏本應用桂枝附子湯,因大便硬,小便頻利而去桂枝;若大便不硬,小便不頻利,還應用桂枝。

方後注其原意,是對桂枝附子湯方證、對第174條原文做進一步注釋。原文「傷寒八九日,風濕相搏,身體疼煩、不能自轉側、不嘔、不渴、脈浮虛而澀者,桂枝附子湯主之;若其人大便硬、小便自利者,去桂加白術湯主之。」

是說平時多濕患太陽傷寒證,則呈現為風濕相搏證。身體疼煩,謂身體盡疼痛,以至煩躁不寧。不能自轉側,謂動則痛益劇,以是不能自力轉動。不嘔,為病未傳少陽;不渴,為病未傳陽明;脈浮,為病在表,但虛而澀,故此辨六經為少陰病,辨方證為桂枝附子湯證,即用桂枝附子湯治療,治屬少陰。

如果臨床上見到以上的症狀,但同時伴見小便頻數、大便干硬者,是因小便過多而致大便硬,則證由表傳里,呈現少陰太陰合病,雖有少陰表證,但此為津液亡失於里,不可大發汗,應重在溫中生津液,治在太陰,因此治療用桂枝附子湯去桂枝加白術(《金匱要略》名為白術附子湯)。

後來的經方傳承者(《傷寒論》作者),反復研究認識,感悟到這一方二法的變化蘊涵理論的升華,把這一認識記載於方後注。即認為桂枝附子湯一方,原是治療風濕相搏的少陰病之劑,因又見小便頻數、大便硬,故去桂枝加白術,變為治少陰太陰合病之法劑,這樣一個方既可以用於解表法,又可用於溫里法,因稱一方二法。

5、有沒有治療類風濕比較管用的偏方

可以用 獨活寄生湯,本方常用於慢性關節炎、風濕性關節炎、類風濕關節炎、風濕性坐骨神經痛、腰肌勞損、骨質增生症、小兒麻痹等屬風寒濕痹!效果還可以,可以咨詢中醫

6、中醫傷寒論中六經是什麼?

傷寒論六經辨證中,六經是有標本,
六經:厥陰,少陰,太陰,少陽,陽明,太陽。
六經本氣,厥陰本是風木,少陰本氣是君火,太陰本氣是濕土,少陽本氣是相火,陽明本氣是燥氣,太陽本氣是寒水。

7、如何學習《傷寒論》

(一)選本一般讀《傷寒論》的,往往都是讀注本的多,很少有從《傷寒論》白文本著手。其實這是研究傷寒論的關鍵問題,不應該忽略。因為白文本是仲景《傷寒論》的基本面貌各家注本於《傷寒論》的本來面目,或多或少都有所改變了。當然,所謂白文本,亦只是指北宋林億等的校刊本而言,除了林校本而外,我們不可能再看到更接近仲景原論的白文本寧。北宋刊本,亦為稀世之珍,國內還沒有訪到是否有這個本子的存在。其次是明代趙開美的翻刻宋本,據《經籍訪古志補遺》說:「此本為仲景全書中所收,曰翻刻宋板,其字面端正,頗存宋板體貌,蓋傷寒論莫善於此本」。可惜這個刻本,亦流傳甚少,不易購得。無已,下列幾個本子,還不失為《傷寒論》白文本的善本。第一是民國元年武昌醫館刊本,其次是民國十二年惲鐵樵托商務印書館的影印本,又其次是民國二十年上海中華書局的影印本。這三個本子都是據趙氏翻刻本而校刊或影印的,在古舊書店時或可以買到。1955年重慶人民出版社發行的《新輯宋本傷寒論》,也是據趙刻本排印的,1959年又增附索引發行,仍不失為較好的白文本,只是刪節去原本的辨脈法、平脈法、傷寒例、辨痙濕暍病脈證,辨不可發汗病脈證並治、辨可發汗病脈證並治、辨發汗後病脈證並治、辨不可吐、辨可吐、辨不可下病脈證並治、辨可下病脈證並治、辨發汗吐下後病脈證並治等十二篇,以及三陰三陽各篇篇首所列諸法條文,可以稱做《傷寒論》的白文節本。(二)選注注《傷寒論》的,從宋至今,不下四百餘家,要想盡讀這些注本,既不可能,亦沒有這個必要。但是較好的注本,不僅可以幫助對《傷寒論》的理解,還足以啟發我們的思路。因此,在閱讀了白文之後,選幾家較好的注本來看,這是非常必要的。茲選列數家如下,以供參考。1.《註解傷寒論》宋·聊攝成無己注書凡十卷,這是通注《傷寒論》的第一部書。汪琥說:「成無己註解傷寒論,猶三太僕之注《內經》,所難者惟創始耳」。的確,沒有藍本可憑,而要注釋這樣一部經典著作,是不太容易的事。成氏注的唯一特點,基本是以《內經》為主要依據。仲景在自序里曾說:「撰用素問·九卷」。而一般人也說仲景《傷寒論》是在《內經》的基礎上發展起來的,讀了成氏注,更可以說明這一點。如《傷寒論》說:「凡用梔子湯,病人舊微溏者,不可與服之」。成注以《素問》標本病傳論作解雲:「病人舊微溏者,里虛而寒在下也,雖煩,則非蘊熱,故不可與梔子湯」。《內經》曰:「先泄而後生他病者,治其本,必且調之,乃治其他病」。這條確是治病的標本先後問題,舊微溏里虛證是本病,梔子豉湯證是標病、新病。里虛者,只能先溫其里,這既是《內經》治病求本的精神,亦是仲景最為豐富的經驗。又如《傷寒論》說:「脈浮緊者,法當身疼痛,宜以汗解之,假令尺中遲者,不可發汗,何以知之然?以榮氣不足,血少故也」。成注雲:「《針經》曰,奪血者無汗,尺脈遲者,為榮血不足,故不可發汗」。凡此都可以說明仲景運用《內經》理論於臨床,是非常純熟的。盡管在《傷寒論》的文字中,很難看到仲景引用《內經》的成語,一經成氏注釋,則知仲景立法,往往以《內經》為依據。足見仲景所說撰用《素問》、《九卷》,完全是有來歷的。因此可以說,如果善讀成氏注,實足以啟發我們更好的運用《內經》理論於臨床。成氏於晚年還著有《傷寒明理論》四卷,反復分析發熱、惡寒等五十個症狀的性質,亦大足以啟迪我們臨床辨證的思考方法,值得一讀。2.《尚論篇》清·西昌喻嘉言著書凡四卷,本名「尚論張仲景傷寒論重編三百九十七法」。喻氏書是以明代方有執的《傷寒論條辨》為依據而著的,其立論要點有三:首先駁正王叔和敘例,認為多屬不經之語;其次是從仲景三百九十七法中循其大綱細目,分別厘訂;再次是指出《傷寒論》以冬月傷寒為大綱。六經中又以太陽一經為大綱,太陽經中又以風傷衛、寒傷榮、風寒兩傷榮衛為大綱。因而他把《傷寒論》原文重新作了如下的調整:凡風傷衛證列於太陽上篇,寒傷榮證列於太陽中篇,風寒兩傷榮衛證列於太陽下篇。太陽陽明證列於陽明上篇,正陽明證列於陽明中篇,少陽陽明證列於陽明下篇。合病、並病、壞病,悉附入陽篇。據腹之或滿或痛而當下當溫者列於太陰篇。凡本經宜溫之證列於少陰前篇,凡少陰經傳經熱邪正治之法列於少陰後篇。凡肝腎厥熱進退諸法列於厥陰篇,並以過經不解、差後勞復、陰陽易諸病悉附入之。總之,喻氏是持錯簡方法治《傷寒論》的中心人物,前繼方有執,後啟張璐、黃元御、吳儀洛、周禹載、程郊倩、章虛谷諸家。把《尚論篇》閱讀了,諸家之說,便可一以貫之。3.《傷寒論集注》清·錢塘張志聰著書凡六卷,是他晚年的定本,未曾完稿,便即死去,後來是由高士宗給他完成的。張志聰認為王叔和敘例自稱熱病,證候既非,條例又非,大綱與本論且相矛盾,便削去了叔和敘例。他又以成無己闡發風傷衛、寒傷榮之說,而以脈緩、脈緊、惡風、惡寒、有汗、無汗等,分列桂枝、麻黃兩大證,與風寒兩感、榮衛俱傷的大青龍證鼎足而三諸說,為始差毫釐,終失千里,反足以蒙蔽仲景之學,不足為訓。他尤其認為六經編次,自有條理貫通,不容妄為詮次。這一點是和喻嘉言一派持錯簡論的完全相反,他把六經諸篇三百九十八條,按照原本次序分做一百章,自為起迄,各具精義,決不能把《傷寒論》當做斷簡殘篇,遽然予以條例節割,應該是拈其總綱,明其大旨,從匯節分章,使其理明義盡而後已。至其治《傷寒論》主要思想,期在闡明人體「經氣」的變化。他認為,三陰三陽、六經六氣,在天地之間有,在人身之中亦有。無病則六氣運行,上合於天,外感風寒,便以邪傷正,始則氣與氣相感,繼則從氣而入經。懂得「經氣」的道理,從而讀《傷寒論》,便能因證而識正氣之出入,因治而知經脈之循行。他的這個主張,又經張錫駒的繼續發揮,陳修園的不斷宣揚,於是他便成為維護傷寒舊論一派的中堅人物,並且對後學的影響很大。4.《傷寒來蘇集》清·慈溪柯韻伯著書凡八卷,包括《傷寒論注》四卷、《傷寒論翼》二卷、《傷寒論附翼》二卷。他認為《傷寒論》經王叔和編次後,仲景原篇,不可復見,章次雖或混淆,距離仲景面貌,還不甚遠。而方有執、喻嘉言等重為更訂,只是於仲景愈離愈遠。惟《傷寒論》里既有太陽證、桂枝證、柴胡證等說法,必然它是以辨證為主的,要想把《傷寒論》的理論更好地運用於臨床,最實際的就是其中辨證的方法。因此,他主張不必孜孜於傳仲景舊論的編次,更重要的是傳仲景辨證的心法。例如太陽篇,他分列了桂枝湯、麻黃湯、葛根湯、大青龍湯、五苓散、十棗湯、陷胸湯、瀉心湯、抵當湯、火逆、痙濕暑等十一證類,桂枝湯里匯列有關的憑脈辨證十六條,桂枝壞證十八條,桂枝疑似證一條,有關桂枝證的十八方,如桂枝二麻黃一、桂枝加附子等湯統列於此。麻黃湯證里匯列有關麻黃湯脈證的十四條,麻黃湯柴胡湯相關脈證一條,汗後虛證八條,麻黃湯變證四條,有關麻黃湯證五方,如麻黃湯、麻杏甘石湯等統列於此。其他諸證,亦無不按此類分條列。這就是柯氏以證為主,匯集六經諸論,各以類從的方法。他這樣分篇匯論,挈綱詳目,證因類聚,方即附之,對於臨證來說,是比較適用的。同時他在《傷寒論翼》里將全篇大法,六經病解、六經正義、以及合病並病、風寒、溫暑、痙濕等問題,都作了系統的分析,足以啟發學思不少。童炳麟氏謂柯韻伯能識《傷寒論》大體,就是指這幾篇議論而說的。後來徐大椿著《傷寒論類方》,也是以方類證。不過他和柯韻伯的不同點是:韻伯分經類證,以方名證,徐大椿則以方分證,方不分經。這兩種方法,在臨證時都有現實意義。5.《傷寒貫珠集》清.長洲尤在涇著書凡八卷。全書各篇分立正治法、權變法、斡旋法、救逆法、類病法、明辨法、雜治法等,為其組編的骨幹。如太陽篇分做太陽正治法、太陽權變法、太陽斡旋法、太陽救逆法、太陽類病法五章。其他陽明、少陽、三陰諸篇亦無不如此辨治立法分條。如治傷寒者,審其脈之或緩或緊,辨其證之有汗無汗,從而用桂枝麻黃等法汗以解之,這是正治法。顧人體有虛實之殊,臟腑有陰陽之異,是雖同為傷寒之候,不得逕用麻桂法,必須考慮到小建中、炙甘草、大小青龍等湯,這是權變法。治療中常常發生過與不及的流弊,或汗出不澈,或汗多亡陽,因而又有更發汗以及溫經等法,這是斡旋法。不幸而誤治、或當汗而反下,或既下而復汗,致成結胸、協熱下利等證,於是乎有大小陷胸、諸瀉心湯等方法,是為救逆法。太陽受邪,絕非一種,如風濕、溫病,風溫、中暍等,形與傷寒相似,治則不能雷同,而有麻黃、白術、瓜蒂、人參、白虎等方治,這是類病法。說明尤氏是通過臨床實踐,從傷寒條文中體會出仲景的種種立法的,使人便於掌握,實有惠於後學不少。(三)閱讀方法《傷寒論》是理論密切聯系實踐,將辨證施治的方法,貫穿在理法方葯之中的最有系統、最有條理的書,因而它是學習祖國醫學的必讀書籍。我這里所謂讀,必須是讀得爛熟。最低限度要能背誦六經條文,在讀的時候,最好用白文本,不要用注本。例如談到桂枝湯證,便能把前後有關桂枝湯證的條文都能列舉出來,談到麻黃湯證,便把有關麻黃湯證的條文都能列舉出來,這才基本叫做熟讀了。熟讀以後,才來細細地研讀注本。前面所列舉的幾個注本,是最起碼的。如研讀成注有心得,能幫助我們把《內經》里許多理論與《傷寒論》聯系起來,學習張仲景如何運用《內經》理論於臨床。於研讀成注之後,再研讀張注。讀張注時,他的凡例、本義、最不要疏忽,因為從這里可以了解他的中心思想。最好是能按照他所分的—百章,扼要地寫出提綱來,這樣有幫助我們對《傷寒論》的全面分析。讀張注後再讀喻注,喻注是以三百九十七法和三綱分立說為基礎的。姑無論我們同不同意他的分類方法,但三陰三陽、風寒營衛等是研究《傷寒論》的基本問題,我們可以取其經驗,更好地來處理這些問題。讀喻注後再讀柯注,讀柯注應先讀他的論翼部分,因為這部分都是研究《傷寒論》的基本問題,尤其是「全論大法」、「六經正義」、「風寒辨惑」三篇,最關緊要。從這里識得大體以後,再閱讀他的「論注」部分,不僅易於深入,對我們辨識傷寒方證的關系,很有好處。讀柯注後再讀尤注,尤注是研究《傷寒論》的立法為主的,領悟其闡述傷寒確立治法的所以然,足以啟迪我們臨證立法施治之機。我之所以介紹這幾個注家,並不是說他們可以概四百餘注家之全,而是從成注以溯仲景的學術思想淵源,從張注以識傷寒論的立論大法,從喻注以辨陰病陽病傳變之奧,從柯注以察辨證立方之微,從尤注以判施治立法之所以。這幾方面都下了一定的工夫,庶幾可以比較全面地了解傷寒論的辨證論治的法則,對於指導臨床實踐也有一定幫助。當然,各個注家之間,有許多不同看法甚至還有相互排斥、相互非議的地方,可以不必過於追究這些問題,而是取其各家之長,棄其各家之短。取長棄短的唯一標准,亦以能通過臨證實踐為指歸。如成注「衄家不可發汗,汗出必額上陷脈急緊,直視不能眴,不得眠」條說,「衄者,上焦亡血也,若發汗,則上焦津液枯竭,經絡干澀,故額上陷脈急緊。諸脈者皆屬於目,筋脈緊急,則牽引其目,故直視不能眴,眴,瞬合目也。」而一般注家均解釋為「額上陷,脈緊急」。這不僅是臨證時所未曾見,而理亦難通,深藏內在的經脈,稱為陷脈,內經固有此說也。成注梔子豉湯方說;「酸苦涌泄為陰,苦以涌吐,寒以勝熱,梔子豉湯相合,吐劑宜矣」。這里成氏雖依據內經為說,諸家亦不乏同意成氏之說者,但臨證時用梔子豉湯,從未發生涌吐。前者成氏之說,和者無多,但理足事明,我們取之,後者成氏之說,雖注家多有和者,但非臨證事實,我們棄之,從不阿其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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