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火災賠償
我覺得他們實在太摳門了!!!!!
2、哈爾濱大火20人遺體火化沒有?
一場致命的「旅居」,哈爾濱大火「頭七」,遺體全部火化。
8月31日,是哈爾濱北龍溫泉酒店火災遇難者的「頭七」,位於5A級景區太陽島上的這家酒店仍被警方封鎖,沒有遇難者家屬到此祭奠。當天,20名遇難者遺體已全部在哈爾濱市殯儀館火化,骨灰盒交到了每一位家屬手中。
8月31日,哈爾濱北龍溫泉酒店仍在警方封鎖中
目前,這個88人老年旅行團的倖存者中,尚有7人在哈爾濱市多家醫院接受救治,其餘人員已回到北京。
今年4月,74歲的張秀花和她的姐姐張玉珍簽下一份「九方愉悅安養聯盟」的旅居合同。買下了價格為19999的療養套餐,其中包括60天的旅居療養卡和不間斷的健康理療。這張卡意味著,每次10天的旅遊,他們總共可以去6次。
北京九方愉悅商貿有限公司(下文簡稱「九方愉悅」)經理、執行董事趙春蘭解釋道,「公司經營范圍包括旅遊咨詢,就是說,可以給接受咨詢的人設計一個旅行路線。『旅居』,就是安排老人在一個目的地住下後在周邊遊玩,這次是為了考察哈爾濱市內一處旅居目的地而設計的考察路線。」而實際上,他們此行在到達哈爾濱之前,先到大慶參觀了王進喜紀念館和石油科技館,又在五大連池遊玩了3天。
「像我平時上班特別忙,有這么一個團體帶她出去玩也挺好。每次還沒回來,就開始發照片,告訴我們吃了什麼、去了什麼景點,她真的特別開心。」旅行團成員張秀花的女兒李寶珍說,哈爾濱已經是母親走過的第五個地方了。沒想到的是,這一次出事了。
8月24日晚,張秀花和姐姐張玉珍入住北龍溫泉酒店的同一個房間。在25日凌晨的那場迄今仍原因不明的大火中,張玉珍幸運地逃了出來,而張秀花卻沒能躲過死神。
一年前,家住北京市西城區的71歲的楊寶珠開始在「美篇」上用照片記錄她在「九方愉悅」旅途中的經歷。她所更新的十餘次相冊中,包括北京懷柔、海南萬寧、雲南文山、江西龍虎山、遼寧丹東之旅。
8月20日,楊寶珠在「美篇」上的旅遊相冊永遠停止了更新——她成為哈爾濱酒店大火的遇難者之一。
通過楊寶珠的相冊可以看到,除了一些普通景點,「九方愉悅」組織的旅行團還去過多家養老中心和保健品生產基地進行參觀。海南興隆安養中心、雲南七丹葯業,以及此次事故的發生地北龍安養中心,都留下了他們的足跡。
今年3月的「七丹葯業」之旅是這一系列旅行中的一站。那一次,趙春蘭帶了約30位老人到七丹葯業公司參觀。「一輛旅遊大巴,差不多坐滿了。」據七丹葯業負責接待這個旅行團的員工介紹,趙春蘭是他們公司在北京的代理商,經常從公司進「三七粉」之類的保健品。總部常常接待一些前來考察的代理商,邀請他們到公司內部參觀。
相比於張秀花和楊寶珠,70歲的劉桂俠算是「九方愉悅」的老主顧。她的鄰居王甫君說,近四年來,劉桂俠從「九方愉悅」的門店買的保健品金額高達十幾萬元。
劉桂俠買保健品的事幾乎不告訴家人,但有時會向自己的朋友聊聊。從王甫君那裡,記者了解到劉桂俠光顧「九方愉悅」的經歷。會員們在門店購買保健品、綠色蔬菜等都是通過會員卡,沒有會員卡的人買不了。買的多了可以積分,用積分可以換蔬菜,或者換取旅遊的機會。
王甫君和劉桂俠住在同一層樓,出事後三天的8月28日她尚不知道,劉桂俠已經在哈爾濱酒店大火中遇難,與她一同葬身火海的,還有她74歲的老伴。「(8月)16號她走之前還告訴我,她和丈夫一起去旅遊。」一天前,王甫君在電視上看到了哈爾濱酒店發生大火的新聞,但她萬萬沒想到,自己身邊的人竟然出了事。
劉桂俠和老伴住在一起,兒女平時不在身邊,在王甫君看來,他們出去旅遊的機會都是「九方愉悅」提供的,僅就這一點,已經足夠吸引這些老年人了。只是誰也沒想到,老兩口再也沒回來。
在走訪「九方愉悅」西城區店鋪時,記者從附近居民處得知,「九方愉悅」原來是賣蜂蜜的,名字也不叫這個。經查,在同樣的位置,「九方愉悅」以前叫做「北京蜂業」,是一家保健品代理商。
位於北京市西城區南濱河路的「九方愉悅」公司門店
北京蜂業總公司商務經理逯愛麗說,大約一年前,趙春蘭加盟了北京蜂業,作為北京蜂業的代理商,她現在依舊會在總公司那裡拿貨。但是,對於趙春蘭已經更換牌照,改名為「九方愉悅」的事情,逯愛麗表示毫不知情。談及是否知曉「九方愉悅」同時在經營旅遊業務,逯愛麗認為,那隻是趙春蘭的營銷手段,與北京蜂業總公司無關。
同樣的情況也發生在 「九方愉悅」與北京藍天之旅國際旅行社(以下簡稱「藍天之旅」)之間。趙春蘭說,她是「藍天之旅」的門店經理人,為此,她還拿出了「藍天之旅」的營業執照副本,和一份缺少日期的合同,這份名為《北京藍天之旅國際旅行社有限責任公司門市經營協議書》的合同上,蓋有「藍天之旅」旅行社的印章。然而,「藍天之旅」負責人段振海否認了這一說法,「我們與『九方愉悅』沒有任何合作關系。」
謝明臣表示,他在「心心聯合」平台工作時,的確與趙春蘭簽過合同,趙春蘭通過該平台購買旅遊產品和地接社對接。
天眼查上的信息顯示,北京心心聯合科技有限公司主要業務范圍為互聯網旅遊,技術服務與開發,其法人代表呂翼斌在2017年5月4日前曾任藍天之旅法人代表。
謝明臣表示,他當時只是負責簽合同,不久後就離職了,在他離職前趙春蘭並沒有走完流程並取得門店的營業執照。同時,謝明臣透露,「藍天之旅」內部人士告訴他,趙春蘭簽訂的服務協議已經到期了。 在被問及「心心聯合」與「藍天之旅」的關系時,謝明臣隨即掛斷了電話。
遭遇哈爾濱酒店大火的旅行團名為「九方愉悅、藍天之旅」,然而,迄今為止,這兩家公司之間的商業關系仍不清楚。北京市旅遊委有關人士說,由於趙春蘭提供的合同並不完整,有的地方沒有署名,有的地方沒有標明日期,因而,根據現有證據,無法斷定「藍天之旅」應該在此次事件中負責,目前只能說兩家公司之間有關系。
在老人和他們的家屬們看來,不論叫做「旅遊」還是「旅居」,都無所謂,能有一個比較可靠的公司帶著普通旅遊團不敢接的老人出去遊山玩水,就已經不錯了。但「九方愉悅」負責人趙春蘭一直刻意強調他們項目是「旅居」,「我們簽的是『旅居』合同。老年人異地養老,就是居住在這兒,然後遊玩。現在,在旅遊和工商執照里,都沒有這一項。」
北京市旅遊委有關人士表示,由於「九方愉悅」屬於商貿公司,並不是在旅遊委登記過的旅行社,因而,旅遊委能否介入對其進行調查和處理,尚無法確定。
來源: 中國新聞周刊(北京)
3、河南省婦幼保健院消防人員可以優先嗎?
消防人員也屬於軍人的,如果在門診看病,包括掛號、交費、檢查、取葯等項目應該會得到優先照顧的,但其他方面可能都是同等對待了,具體情況醫院一般都會在顯要處有提示的
4、韓醫院大火致逾百人死傷系多少年傷亡最重火災?
韓醫院大火致逾百人死傷 ,系近10年傷亡最慘重火災。
1月27日消息, 綜合報道,26日上午,韓國慶尚南道密陽市世宗醫院發生了韓國近10年來死傷最多的火災,已造成37人死亡,逾百人受傷,遇難人數還可能上升。住院患者多為高齡或行動不便的患者,且醫院未安裝自動噴水滅火系統被視為傷亡慘重的兩大原因。
據報道,當地時間1月26日上午7時30分,韓國慶南密陽市世宗醫院發生火災。有關人員正在調查人員傷亡情況和火災原因。火災發生後,青瓦台一位有關負責人表示,因火災造成的損失較大,將啟動危機管理中心進行應對。
近10年最死傷慘重火災 多為窒息死亡
當地時間26日上午7時30分許,位於韓國慶尚南道密陽的世宗醫院發生火災。消防隊在接報3分鍾後的上午7點35分趕到火場時,醫院一樓已被濃煙和火焰吞沒難以進入,消防隊員通過二樓窗戶等進入樓內施救。
消防部門奮力撲救2個多小時,到上午9時29分火勢基本控制,上午10時26分許大火全部熄滅。消防部門還疏散了與世宗醫院緊鄰的世宗療養醫院的94名患者,並加緊在現場展開搜救工作。
截至發稿時,火災共造成37人死亡,143人受傷,遇難人數還有可能上升。據悉,37名遇難者主要是住院患者,還有醫生、護士和助理護士死於火災。多數死者事發時身在一樓和二樓,濃煙窒息死亡遠多於燒死。
此次火災事故的受傷者被轉移到附近多家醫院。在100多名受傷人員中,有18人重傷,其中10人處於昏迷狀態。
從中國駐釜山領事館工作人員處了解到,目前尚未接到中國公民傷亡的通報。此外,根據當地密陽警方掌握的情況,密陽市世宗醫院並沒有外國公民入駐。
現場一片狼藉。
未裝自動滅火系統釀大禍 警方介入調查
據韓國慶尚南道密陽消防署26日介紹,報 警者稱,當天在密陽世宗醫院發生的火災源於1層的急診室。據了解,過火面積主要集中於一樓,其他樓層受損不多。
報道稱,住院患者多為高齡或行動不便的患者,再加上醫院未安裝自動噴水滅火系統被視為傷亡慘重的兩大原因。據悉,該醫院的建築面積和容納人數都沒有達到須強制安裝自動噴水滅火系統的標准。
當地警方在火災發生後介入調查,但事故發生之初,世宗醫院相關人士大部分都沒有露面。警方相關人士曾表示:「醫療財團理事長、醫院院長等醫院運營責任人在事故後不接電話,很難掌握材料。」
警方在當天晚些時候對3名醫院有關人員開展了調查。警方計劃了解醫院運營情況和火災當時的情況。火災勘查工作將於27日上午全面展開。
火災發生後,青瓦台一位有關負責人表示,因火災造成的損失較大,將啟動危機管理中心進行應對。
韓國政府緊急應對 總統哀悼遇難者
韓國青瓦台發言人朴洙賢26日表示,世宗醫院火災事故發生後,總統文在寅第一時間召開緊急會議,對事故遇難者表示沉痛哀悼,並指示立即救治獲救人員,把死亡人數降到最低程度。
文在寅指示,切實查明火災原因,制定預防火災相關對策,並集中政府力量做好善後工作。
韓國總理李洛淵則指示韓國行政安全部長官、消防廳長、警察廳長與保健福祉部等相關部門共同行動,投入一切可利用的人力物力進行搶救。
韓國行政安全部緊急組織由5個部門有關人員組成的現場支援隊,當地時間上午9時10分許,支援隊趕赴現場救援。火災發生後,青瓦台一位有關負責人表示,因火災造成的損失較大,將啟動危機管理中心進行應對。
為死難者默哀!
5、如果居民過失導致火災事故怎麼賠償?(討論)
涉嫌失火罪。
刑法第115條規定的失火罪,是指由於行為人的過失引起火災,造成嚴重後果,危害公共安全的行為。這是一種以過失釀成火災的危險方法危害公共安全的犯罪。
立案標准過失引起火災,涉嫌下列情形之一的,應予立案追訴:
(一)導致死亡一人以上,或者重傷三人以上的;
(二)造成公共財產或者他人財產直接經濟損失五十萬元以上的;
(三)造成十戶以上家庭的房屋以及其他基本生活資料燒毀的;
(四)造成森林火災,過火有林地面積二公頃以上,或者過火疏林地、灌木林地、未成林地、苗圃地面積四公頃以上的;
(五)其它造成嚴重後果的情形。
6、煉丹的金爐灶剛剛生起火,重慶市婦幼保健院
4D超聲技術提供了包括腹部、血管、小器官、產科、婦科、泌尿科、新生兒和兒科等多領域的多方面的應用,重-慶協-和同其它3D超聲診斷過程相比,4D超聲使得大夫可以實時的觀察人體內部器官的動態運動。
7、小時代最後的火災原文。
顧里出院那天,剛好唐宛如搬家。
是的,唐宛如又搬家了。
她上一次搬家的情景,彷彿還歷歷在目,清晰如昨。然而,此刻她又忍不住折騰了起來。因為她在靜安一家大型外資企業里,找了一份保健訓練員的職業,薪水漂亮,工作輕松。所以,她耀武揚威地在靜安找了套公寓,把自己倒騰了進去。
我上午幫如如收拾好,下午就要去接顧里了。我出門的時候,突然心血來潮,我說:「要麼把大家都叫上,來你這里幫你開個暖房party吧,就算是把上次我們靜安別墅沒有完成的聚會,給完成了。」
唐宛如倒吸一口涼氣:「林蕭,你說得倒容易,你知道那麼多人,我要買多少菜嗎?你倒拍拍屁股去接顧里了,我呢?我搞不定。我不幹!」
「現在才中午不到,你有一個下午的時間准備呢。到晚飯時間肯定夠了。我讓他們下午都先來你這邊,幫你打下手。我負責把顧里送過來。」
「不行不行不行。」唐宛如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
然後,我死磨硬泡了唐宛如半個小時,終於,她答應了。代價是我幫她搞到一張宮洺的三角泳褲簽名照。我一口答應下來,但心裡在想,這和讓伏地魔扭秧歌一樣,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我一路上打電話給Neil,給顧源,給顧准,告訴他們下午聚會的地點。
等我到達醫院的時候,顧里和南湘已經站在醫院門口等我了。
顧里又恢復了她金花鼠的模樣,腳踩著圓規一般的高跟鞋,渾身裹在黑色緊身連衣裙里,她臉上的墨鏡實在太大,看起來就像她剛剛把電焊工的防護鏡偷來頂在腦門上。
她一邊撐著腰,一邊用一種怪腔怪調的聲音對我說:「林蕭,你有沒有人性啊?你見過接病人出院結果比病人還要晚的嗎?今天算你運氣好,我懶得罵你,醫生告訴我,我的傷口還沒有完全癒合,稍微用力說話或者呼吸,都有可能大血崩……」
我趕緊把她和南湘塞到計程車上。
車子剛剛開到威海路,我的電話就響了。我掏出手機,宮洺的名字閃爍在我的屏幕上。
我接起來聽了一會兒,然後放下電話,叫司機在路邊停車。
我轉過頭看著顧里迷惑的臉,我說:「你和南湘先去吧。我得回一趟公司。宮洺回來了。」
顧里眉毛一擰:「我本來就身體虛弱,不想去唐宛如家發瘋。是你非要去,結果好了,你自己卻開溜了。」
我搖搖頭,一邊打開車門,一邊說:「我不溜。我只是去一下,一會兒就過來。我向顧億元保證。」
周末的《M.E》除了門衛和保安,就沒什麼人了。我掏出門禁卡,打開了公司的大門。
在宮洺去義大利的半個月時間,我差不多都在請假陪著顧里。只是半月時間沒來,但是卻感覺隔了很久。我把包放到我自己的格子間座位上,然後轉身去茶水間,拿出宮洺喜歡喝的咖啡,沖了滿滿一壺。
我推開房間的門,他正坐在落地窗邊眺望著天際線處騰起的塵煙。那是無數打樁機和起重吊臂所揚起的泥沙,這個城市每分每秒,都在改變著自己的樣貌,永遠不會停止。
宮洺聽見開門聲,轉過頭來。他穿著一件薄薄的駝色羊絨衫,領口開得很低,能看見他胸口的肌肉。他的袖子輕輕挽到手肘位置,小臂清晰的肌肉線條上,柔軟的汗毛在陽光下泛著碎鑽般的光芒。他永遠看起來都是這么迷人——像謎一樣的人。
「你大概都知道了吧?」他看著我,突然開口說了這么一句話。他的嗓音依然帶著那種令人迷亂的磁性,很冰冷,卻又令人狂熱。
我點點頭,又搖搖頭。我把咖啡放在他的辦公桌上。
「我其實只是想和你說說崇光的事兒。至於其他的事情,我不關心,也不重要。」他把目光重新轉向窗外,他留給我一個英俊無比的側臉,濃密的眉毛在他的眉弓和眼窩上,投下漆黑的陰影。他的下巴上有一圈青色的胡楂。他看起來比以前更成熟了。
我低著頭站著,沒有說話。
「崇光參與這個計劃的程度,非常非常低。他甚至不知道我父親宮勛和顧里父親顧延盛之間的關系。所以,他也並不知道顧里牽扯進了這個事情。爸爸在要求他假裝犧牲生命,以全新的人生存在的時候,僅僅只是告訴了他,公司面臨了巨大的問題,必須要有一個人頂罪。而他的癌症病情,正好成為最順理成章,不會引起懷疑的死亡。林蕭,可能你不清楚我們生長在一個什麼樣的家庭,我只能說,宮勛的任何要求,我們從來都只有聽命,而無法反抗。」宮洺轉過頭來,看著我,我第一次在他的目光里感受到溫熱,「所以崇光真的是很單純的,他的雙手比誰都干凈。所以,你不用因為這個事情,而對他有所怨恨。他比我晚一班飛機,明天就會回上海。他一定會立刻找你的,我和你說這些,就是希望你心平氣和地和他溝通,聽他解釋,不要折磨他。我看得出,他真的很喜歡你。」
我胡亂地點點頭。臉紅起來。
「我就這么一個弟弟,你要好好對他。」宮洺突然對我露出牙齒,微笑起來,他的笑容和他身後的落日一樣,有一種讓人想要落淚的美,「沒事兒啦,你快去過周末吧。我自己在這里待一會兒,也回家了。」
我點點頭,轉身離開。我走了兩步,想起什麼,轉過身看著宮洺:「宮先生,我們有一個小小的聚會,都是你認識的人,要麼……你也來和我們一起吧?」
「呵呵,不用了。太多人的場合,我不習慣。我怕鬧。」宮洺想了想,又說,「不過我可以讓司機開車送你。正好我也要回家了。」
我和宮洺站在路邊等司機把車從地庫開上來。
這時,我的電話響了,我接起來,唐宛如的聲音聽起來似乎正在做賊:「林蕭,我告訴你,我家裡來一個神秘嘉賓。你猜猜看,是誰?」
我懶得猜:「我要掛了。」
「別別別,」唐宛如在那邊一聲慘叫,「林蕭,我和你說了吧,是崇光!不過這會兒,他已經在我床上睡著了。他說他改簽了最早的一班飛機回來,這會兒受不了時差,先去眯一會兒,等你回來了就叫他。他說他剛剛一直給你打電話,你手機都沒人接。所以他打給顧里了,聽說我們在這里,他連行李都沒放,就直接過來了……林蕭,我和你說啊,我真是第一次看見有人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蓬頭垢面,渾身邋遢,卻依然這么帥氣,他熟睡的樣子別提多迷人了,他那顫抖的眼睫毛哦……」
我不得不把電話掛了。我沒辦法心平氣和地聽著唐宛如用如此猥瑣的口氣談論著我的男朋友。更何況,此刻崇光還躺在她的床上。我真心懷疑她有可能一個月都不會換被單。
坐上車,我把唐宛如發給我的簡訊打開,照著上面的地址念給司機聽:「師傅,麻煩你送我去一下膠州路707弄1號,靠近餘姚路,是一棟教師公寓。麻煩您了師傅。」
說實話,我很少和宮洺一起坐在他車子的後座上。雖然我曾經趁宮洺不在的時候,無數次地裹著毯子躺在他寬敞的後座上睡覺甚至吃餅干。但是,真正和他肩並肩這樣沉默地坐在一起,還是非常難得的。汽車行駛的速度非常快,但感覺上卻彷彿靜止著,完全沒有顛簸起伏。玻璃窗關得緊緊的,窗外的車水馬龍,完全隔絕在一片寂靜的背後。狹窄的空氣里,都是宮洺身上的氣味,一種類似海水漲潮時的凜冽味道。
我的手機突然在這樣的靜謐里尷尬地響起來,我慌忙接聽起來,Neil在電話里大呼小叫的:「林蕭,你什麼時候來啊,我們全部已經到齊啦,就等你了喂!顧里說她的醫生告訴她,她手術後不能等人超過十分鍾,否則腹腔里就很容易再長出一個子宮來……哈哈哈哈,對了,林蕭,你男人此刻可是脫了衣服睡在唐宛如的床上啊,你再不來的話……要麼這樣吧,反正遲早被唐宛如下手,不如先借我一下吧……啊啊……」
他的笑聲詭異地響了幾聲之後,就彷彿飄遠了,然後傳來幾聲驚呼,然後是盤子打碎的聲音,聽筒裡面一片嘈雜,我能聽見唐宛如的驚天分貝,很明顯,Neil被唐宛如毆打了。我剛想說話,電話就斷了。等我撥過去,卻沒有了信號。
我轉過頭,尷尬地對宮洺抱歉地聳聳肩。
宮洺淡淡地一笑,完全沒有放在心上。他拿著手中的遙控器,把汽車上的收音機隨便調了個頻道。一個充滿磁性的聲音從喇叭里飄出來:「各位聽眾,下午好,今天是2010年11月15日。歡迎收聽《歷史上的今天》。在1988年的今天,也就是11月15日,蘇聯首次發射大型實用太空梭『暴風雪』號進入太空……」
車廂里回盪著收音機的電波,陽光透過玻璃,暖暖地照進來。
我突然有一種小時候星期天早上醒過來,聞著飯菜香味,聽著收音機廣播聲的幸福感。
「前面轉過路口就到了。」司機禮貌地告訴我。
我抬起頭,地平線上,一輪紅日將天空映照出一片燦爛的雲霞。上海常年都是灰濛蒙的天空,很少能夠看見這么漂亮的火燒雲。
我回過頭看著宮洺,他的眉眼在絢爛的雲霞里,依然籠著一層謎一樣的陰影。他的目光低垂著,看起來彷彿油畫里漠然的天使。我看見他眼角一道不易覺察的細紋。
這些年,他也老了。
我突然覺得,他比誰都要孤獨。
車子轉過路口,就停了下來。我和宮洺抬起頭,看見前面堵得水泄不通。很多車子擠在一起不停地按喇叭。遠處燦爛的雲霞更加地濃烈,迷幻的光影把整條街照得通紅,彷彿上帝把一桶巨大的紅色染料打翻在了這條街上。
我和宮洺拉開車門下車,朝前面張望著。
我看了兩分鍾後,突然歇斯底里地大叫著,朝前面飛奔過去。
宮洺死死地拉住我的手,把我的手腕掐出一道烏黑的淤青來。
我癱坐在地上,膝蓋擦破了一道長長的血口子。
當我再一次回到上海的時候,剛好一年過去。
這一次,我自己開車路過當時的路口。燦爛的雲霞已經消失了。漆黑的大樓此刻依然包裹著綠色的腳手架,它孤零零地矗立在上海的暮色里,看起來像一個巨大的碑。
路邊有一些路人放下的白色雛菊,細碎的花瓣被秋風吹拂著,鋪了一地。
我停在當初的路口,趴在方向盤上。手腕上依然殘留著當時宮洺留給我的清晰的刺痛。
後來,我經常都夢見同樣一個場景。
夢里我們還在大學的寢室。窗外是上午清亮的陽光,整個寢室籠罩在一片泛著柔光的潔白色澤里。顧里在飲水機面前倒騰著她剛剛搜羅來的詭異飲料,她沖了一壺藍歪歪的東西,此刻正目光炯炯地倒進四個杯子里,准備拿給我們服用。
而唐宛如則大汗淋漓地坐在沙發上,用力地擰著一瓶運動飲料的蓋子。
而我和南湘頭靠著頭,穿著睡衣擠在沙發上竊竊私語,不知道因為什麼事情,而咯咯咯咯地笑個不停,我們都依然是二十歲的年紀,蘋果肌飽滿發亮,宛如少女。
我們倆的頭發都又黑又亮,長長軟軟地披散下來,纏繞在一起,分也分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