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火灾赔偿
我觉得他们实在太抠门了!!!!!
2、哈尔滨大火20人遗体火化没有?
一场致命的“旅居”,哈尔滨大火“头七”,遗体全部火化。
8月31日,是哈尔滨北龙温泉酒店火灾遇难者的“头七”,位于5A级景区太阳岛上的这家酒店仍被警方封锁,没有遇难者家属到此祭奠。当天,20名遇难者遗体已全部在哈尔滨市殡仪馆火化,骨灰盒交到了每一位家属手中。
8月31日,哈尔滨北龙温泉酒店仍在警方封锁中
目前,这个88人老年旅行团的幸存者中,尚有7人在哈尔滨市多家医院接受救治,其余人员已回到北京。
今年4月,74岁的张秀花和她的姐姐张玉珍签下一份“九方愉悦安养联盟”的旅居合同。买下了价格为19999的疗养套餐,其中包括60天的旅居疗养卡和不间断的健康理疗。这张卡意味着,每次10天的旅游,他们总共可以去6次。
北京九方愉悦商贸有限公司(下文简称“九方愉悦”)经理、执行董事赵春兰解释道,“公司经营范围包括旅游咨询,就是说,可以给接受咨询的人设计一个旅行路线。‘旅居’,就是安排老人在一个目的地住下后在周边游玩,这次是为了考察哈尔滨市内一处旅居目的地而设计的考察路线。”而实际上,他们此行在到达哈尔滨之前,先到大庆参观了王进喜纪念馆和石油科技馆,又在五大连池游玩了3天。
“像我平时上班特别忙,有这么一个团体带她出去玩也挺好。每次还没回来,就开始发照片,告诉我们吃了什么、去了什么景点,她真的特别开心。”旅行团成员张秀花的女儿李宝珍说,哈尔滨已经是母亲走过的第五个地方了。没想到的是,这一次出事了。
8月24日晚,张秀花和姐姐张玉珍入住北龙温泉酒店的同一个房间。在25日凌晨的那场迄今仍原因不明的大火中,张玉珍幸运地逃了出来,而张秀花却没能躲过死神。
一年前,家住北京市西城区的71岁的杨宝珠开始在“美篇”上用照片记录她在“九方愉悦”旅途中的经历。她所更新的十余次相册中,包括北京怀柔、海南万宁、云南文山、江西龙虎山、辽宁丹东之旅。
8月20日,杨宝珠在“美篇”上的旅游相册永远停止了更新——她成为哈尔滨酒店大火的遇难者之一。
通过杨宝珠的相册可以看到,除了一些普通景点,“九方愉悦”组织的旅行团还去过多家养老中心和保健品生产基地进行参观。海南兴隆安养中心、云南七丹药业,以及此次事故的发生地北龙安养中心,都留下了他们的足迹。
今年3月的“七丹药业”之旅是这一系列旅行中的一站。那一次,赵春兰带了约30位老人到七丹药业公司参观。“一辆旅游大巴,差不多坐满了。”据七丹药业负责接待这个旅行团的员工介绍,赵春兰是他们公司在北京的代理商,经常从公司进“三七粉”之类的保健品。总部常常接待一些前来考察的代理商,邀请他们到公司内部参观。
相比于张秀花和杨宝珠,70岁的刘桂侠算是“九方愉悦”的老主顾。她的邻居王甫君说,近四年来,刘桂侠从“九方愉悦”的门店买的保健品金额高达十几万元。
刘桂侠买保健品的事几乎不告诉家人,但有时会向自己的朋友聊聊。从王甫君那里,记者了解到刘桂侠光顾“九方愉悦”的经历。会员们在门店购买保健品、绿色蔬菜等都是通过会员卡,没有会员卡的人买不了。买的多了可以积分,用积分可以换蔬菜,或者换取旅游的机会。
王甫君和刘桂侠住在同一层楼,出事后三天的8月28日她尚不知道,刘桂侠已经在哈尔滨酒店大火中遇难,与她一同葬身火海的,还有她74岁的老伴。“(8月)16号她走之前还告诉我,她和丈夫一起去旅游。”一天前,王甫君在电视上看到了哈尔滨酒店发生大火的新闻,但她万万没想到,自己身边的人竟然出了事。
刘桂侠和老伴住在一起,儿女平时不在身边,在王甫君看来,他们出去旅游的机会都是“九方愉悦”提供的,仅就这一点,已经足够吸引这些老年人了。只是谁也没想到,老两口再也没回来。
在走访“九方愉悦”西城区店铺时,记者从附近居民处得知,“九方愉悦”原来是卖蜂蜜的,名字也不叫这个。经查,在同样的位置,“九方愉悦”以前叫做“北京蜂业”,是一家保健品代理商。
位于北京市西城区南滨河路的“九方愉悦”公司门店
北京蜂业总公司商务经理逯爱丽说,大约一年前,赵春兰加盟了北京蜂业,作为北京蜂业的代理商,她现在依旧会在总公司那里拿货。但是,对于赵春兰已经更换牌照,改名为“九方愉悦”的事情,逯爱丽表示毫不知情。谈及是否知晓“九方愉悦”同时在经营旅游业务,逯爱丽认为,那只是赵春兰的营销手段,与北京蜂业总公司无关。
同样的情况也发生在 “九方愉悦”与北京蓝天之旅国际旅行社(以下简称“蓝天之旅”)之间。赵春兰说,她是“蓝天之旅”的门店经理人,为此,她还拿出了“蓝天之旅”的营业执照副本,和一份缺少日期的合同,这份名为《北京蓝天之旅国际旅行社有限责任公司门市经营协议书》的合同上,盖有“蓝天之旅”旅行社的印章。然而,“蓝天之旅”负责人段振海否认了这一说法,“我们与‘九方愉悦’没有任何合作关系。”
谢明臣表示,他在“心心联合”平台工作时,的确与赵春兰签过合同,赵春兰通过该平台购买旅游产品和地接社对接。
天眼查上的信息显示,北京心心联合科技有限公司主要业务范围为互联网旅游,技术服务与开发,其法人代表吕翼斌在2017年5月4日前曾任蓝天之旅法人代表。
谢明臣表示,他当时只是负责签合同,不久后就离职了,在他离职前赵春兰并没有走完流程并取得门店的营业执照。同时,谢明臣透露,“蓝天之旅”内部人士告诉他,赵春兰签订的服务协议已经到期了。 在被问及“心心联合”与“蓝天之旅”的关系时,谢明臣随即挂断了电话。
遭遇哈尔滨酒店大火的旅行团名为“九方愉悦、蓝天之旅”,然而,迄今为止,这两家公司之间的商业关系仍不清楚。北京市旅游委有关人士说,由于赵春兰提供的合同并不完整,有的地方没有署名,有的地方没有标明日期,因而,根据现有证据,无法断定“蓝天之旅”应该在此次事件中负责,目前只能说两家公司之间有关系。
在老人和他们的家属们看来,不论叫做“旅游”还是“旅居”,都无所谓,能有一个比较可靠的公司带着普通旅游团不敢接的老人出去游山玩水,就已经不错了。但“九方愉悦”负责人赵春兰一直刻意强调他们项目是“旅居”,“我们签的是‘旅居’合同。老年人异地养老,就是居住在这儿,然后游玩。现在,在旅游和工商执照里,都没有这一项。”
北京市旅游委有关人士表示,由于“九方愉悦”属于商贸公司,并不是在旅游委登记过的旅行社,因而,旅游委能否介入对其进行调查和处理,尚无法确定。
来源: 中国新闻周刊(北京)
3、河南省妇幼保健院消防人员可以优先吗?
消防人员也属于军人的,如果在门诊看病,包括挂号、交费、检查、取药等项目应该会得到优先照顾的,但其他方面可能都是同等对待了,具体情况医院一般都会在显要处有提示的
4、韩医院大火致逾百人死伤系多少年伤亡最重火灾?
韩医院大火致逾百人死伤 ,系近10年伤亡最惨重火灾。
1月27日消息, 综合报道,26日上午,韩国庆尚南道密阳市世宗医院发生了韩国近10年来死伤最多的火灾,已造成37人死亡,逾百人受伤,遇难人数还可能上升。住院患者多为高龄或行动不便的患者,且医院未安装自动喷水灭火系统被视为伤亡惨重的两大原因。
据报道,当地时间1月26日上午7时30分,韩国庆南密阳市世宗医院发生火灾。有关人员正在调查人员伤亡情况和火灾原因。火灾发生后,青瓦台一位有关负责人表示,因火灾造成的损失较大,将启动危机管理中心进行应对。
近10年最死伤惨重火灾 多为窒息死亡
当地时间26日上午7时30分许,位于韩国庆尚南道密阳的世宗医院发生火灾。消防队在接报3分钟后的上午7点35分赶到火场时,医院一楼已被浓烟和火焰吞没难以进入,消防队员通过二楼窗户等进入楼内施救。
消防部门奋力扑救2个多小时,到上午9时29分火势基本控制,上午10时26分许大火全部熄灭。消防部门还疏散了与世宗医院紧邻的世宗疗养医院的94名患者,并加紧在现场展开搜救工作。
截至发稿时,火灾共造成37人死亡,143人受伤,遇难人数还有可能上升。据悉,37名遇难者主要是住院患者,还有医生、护士和助理护士死于火灾。多数死者事发时身在一楼和二楼,浓烟窒息死亡远多于烧死。
此次火灾事故的受伤者被转移到附近多家医院。在100多名受伤人员中,有18人重伤,其中10人处于昏迷状态。
从中国驻釜山领事馆工作人员处了解到,目前尚未接到中国公民伤亡的通报。此外,根据当地密阳警方掌握的情况,密阳市世宗医院并没有外国公民入驻。
现场一片狼藉。
未装自动灭火系统酿大祸 警方介入调查
据韩国庆尚南道密阳消防署26日介绍,报 警者称,当天在密阳世宗医院发生的火灾源于1层的急诊室。据了解,过火面积主要集中于一楼,其他楼层受损不多。
报道称,住院患者多为高龄或行动不便的患者,再加上医院未安装自动喷水灭火系统被视为伤亡惨重的两大原因。据悉,该医院的建筑面积和容纳人数都没有达到须强制安装自动喷水灭火系统的标准。
当地警方在火灾发生后介入调查,但事故发生之初,世宗医院相关人士大部分都没有露面。警方相关人士曾表示:“医疗财团理事长、医院院长等医院运营责任人在事故后不接电话,很难掌握材料。”
警方在当天晚些时候对3名医院有关人员开展了调查。警方计划了解医院运营情况和火灾当时的情况。火灾勘查工作将于27日上午全面展开。
火灾发生后,青瓦台一位有关负责人表示,因火灾造成的损失较大,将启动危机管理中心进行应对。
韩国政府紧急应对 总统哀悼遇难者
韩国青瓦台发言人朴洙贤26日表示,世宗医院火灾事故发生后,总统文在寅第一时间召开紧急会议,对事故遇难者表示沉痛哀悼,并指示立即救治获救人员,把死亡人数降到最低程度。
文在寅指示,切实查明火灾原因,制定预防火灾相关对策,并集中政府力量做好善后工作。
韩国总理李洛渊则指示韩国行政安全部长官、消防厅长、警察厅长与保健福祉部等相关部门共同行动,投入一切可利用的人力物力进行抢救。
韩国行政安全部紧急组织由5个部门有关人员组成的现场支援队,当地时间上午9时10分许,支援队赶赴现场救援。火灾发生后,青瓦台一位有关负责人表示,因火灾造成的损失较大,将启动危机管理中心进行应对。
为死难者默哀!
5、如果居民过失导致火灾事故怎么赔偿?(讨论)
涉嫌失火罪。
刑法第115条规定的失火罪,是指由于行为人的过失引起火灾,造成严重后果,危害公共安全的行为。这是一种以过失酿成火灾的危险方法危害公共安全的犯罪。
立案标准过失引起火灾,涉嫌下列情形之一的,应予立案追诉:
(一)导致死亡一人以上,或者重伤三人以上的;
(二)造成公共财产或者他人财产直接经济损失五十万元以上的;
(三)造成十户以上家庭的房屋以及其他基本生活资料烧毁的;
(四)造成森林火灾,过火有林地面积二公顷以上,或者过火疏林地、灌木林地、未成林地、苗圃地面积四公顷以上的;
(五)其它造成严重后果的情形。
6、炼丹的金炉灶刚刚生起火,重庆市妇幼保健院
4D超声技术提供了包括腹部、血管、小器官、产科、妇科、泌尿科、新生儿和儿科等多领域的多方面的应用,重-庆协-和同其它3D超声诊断过程相比,4D超声使得大夫可以实时的观察人体内部器官的动态运动。
7、小时代最后的火灾原文。
顾里出院那天,刚好唐宛如搬家。
是的,唐宛如又搬家了。
她上一次搬家的情景,仿佛还历历在目,清晰如昨。然而,此刻她又忍不住折腾了起来。因为她在静安一家大型外资企业里,找了一份保健训练员的职业,薪水漂亮,工作轻松。所以,她耀武扬威地在静安找了套公寓,把自己倒腾了进去。
我上午帮如如收拾好,下午就要去接顾里了。我出门的时候,突然心血来潮,我说:“要么把大家都叫上,来你这里帮你开个暖房party吧,就算是把上次我们静安别墅没有完成的聚会,给完成了。”
唐宛如倒吸一口凉气:“林萧,你说得倒容易,你知道那么多人,我要买多少菜吗?你倒拍拍屁股去接顾里了,我呢?我搞不定。我不干!”
“现在才中午不到,你有一个下午的时间准备呢。到晚饭时间肯定够了。我让他们下午都先来你这边,帮你打下手。我负责把顾里送过来。”
“不行不行不行。”唐宛如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
然后,我死磨硬泡了唐宛如半个小时,终于,她答应了。代价是我帮她搞到一张宫洺的三角泳裤签名照。我一口答应下来,但心里在想,这和让伏地魔扭秧歌一样,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我一路上打电话给Neil,给顾源,给顾准,告诉他们下午聚会的地点。
等我到达医院的时候,顾里和南湘已经站在医院门口等我了。
顾里又恢复了她金花鼠的模样,脚踩着圆规一般的高跟鞋,浑身裹在黑色紧身连衣裙里,她脸上的墨镜实在太大,看起来就像她刚刚把电焊工的防护镜偷来顶在脑门上。
她一边撑着腰,一边用一种怪腔怪调的声音对我说:“林萧,你有没有人性啊?你见过接病人出院结果比病人还要晚的吗?今天算你运气好,我懒得骂你,医生告诉我,我的伤口还没有完全愈合,稍微用力说话或者呼吸,都有可能大血崩……”
我赶紧把她和南湘塞到计程车上。
车子刚刚开到威海路,我的电话就响了。我掏出手机,宫洺的名字闪烁在我的屏幕上。
我接起来听了一会儿,然后放下电话,叫司机在路边停车。
我转过头看着顾里迷惑的脸,我说:“你和南湘先去吧。我得回一趟公司。宫洺回来了。”
顾里眉毛一拧:“我本来就身体虚弱,不想去唐宛如家发疯。是你非要去,结果好了,你自己却开溜了。”
我摇摇头,一边打开车门,一边说:“我不溜。我只是去一下,一会儿就过来。我向顾亿元保证。”
周末的《M.E》除了门卫和保安,就没什么人了。我掏出门禁卡,打开了公司的大门。
在宫洺去意大利的半个月时间,我差不多都在请假陪着顾里。只是半月时间没来,但是却感觉隔了很久。我把包放到我自己的格子间座位上,然后转身去茶水间,拿出宫洺喜欢喝的咖啡,冲了满满一壶。
我推开房间的门,他正坐在落地窗边眺望着天际线处腾起的尘烟。那是无数打桩机和起重吊臂所扬起的泥沙,这个城市每分每秒,都在改变着自己的样貌,永远不会停止。
宫洺听见开门声,转过头来。他穿着一件薄薄的驼色羊绒衫,领口开得很低,能看见他胸口的肌肉。他的袖子轻轻挽到手肘位置,小臂清晰的肌肉线条上,柔软的汗毛在阳光下泛着碎钻般的光芒。他永远看起来都是这么迷人——像谜一样的人。
“你大概都知道了吧?”他看着我,突然开口说了这么一句话。他的嗓音依然带着那种令人迷乱的磁性,很冰冷,却又令人狂热。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我把咖啡放在他的办公桌上。
“我其实只是想和你说说崇光的事儿。至于其他的事情,我不关心,也不重要。”他把目光重新转向窗外,他留给我一个英俊无比的侧脸,浓密的眉毛在他的眉弓和眼窝上,投下漆黑的阴影。他的下巴上有一圈青色的胡楂。他看起来比以前更成熟了。
我低着头站着,没有说话。
“崇光参与这个计划的程度,非常非常低。他甚至不知道我父亲宫勋和顾里父亲顾延盛之间的关系。所以,他也并不知道顾里牵扯进了这个事情。爸爸在要求他假装牺牲生命,以全新的人生存在的时候,仅仅只是告诉了他,公司面临了巨大的问题,必须要有一个人顶罪。而他的癌症病情,正好成为最顺理成章,不会引起怀疑的死亡。林萧,可能你不清楚我们生长在一个什么样的家庭,我只能说,宫勋的任何要求,我们从来都只有听命,而无法反抗。”宫洺转过头来,看着我,我第一次在他的目光里感受到温热,“所以崇光真的是很单纯的,他的双手比谁都干净。所以,你不用因为这个事情,而对他有所怨恨。他比我晚一班飞机,明天就会回上海。他一定会立刻找你的,我和你说这些,就是希望你心平气和地和他沟通,听他解释,不要折磨他。我看得出,他真的很喜欢你。”
我胡乱地点点头。脸红起来。
“我就这么一个弟弟,你要好好对他。”宫洺突然对我露出牙齿,微笑起来,他的笑容和他身后的落日一样,有一种让人想要落泪的美,“没事儿啦,你快去过周末吧。我自己在这里待一会儿,也回家了。”
我点点头,转身离开。我走了两步,想起什么,转过身看着宫洺:“宫先生,我们有一个小小的聚会,都是你认识的人,要么……你也来和我们一起吧?”
“呵呵,不用了。太多人的场合,我不习惯。我怕闹。”宫洺想了想,又说,“不过我可以让司机开车送你。正好我也要回家了。”
我和宫洺站在路边等司机把车从地库开上来。
这时,我的电话响了,我接起来,唐宛如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正在做贼:“林萧,我告诉你,我家里来一个神秘嘉宾。你猜猜看,是谁?”
我懒得猜:“我要挂了。”
“别别别,”唐宛如在那边一声惨叫,“林萧,我和你说了吧,是崇光!不过这会儿,他已经在我床上睡着了。他说他改签了最早的一班飞机回来,这会儿受不了时差,先去眯一会儿,等你回来了就叫他。他说他刚刚一直给你打电话,你手机都没人接。所以他打给顾里了,听说我们在这里,他连行李都没放,就直接过来了……林萧,我和你说啊,我真是第一次看见有人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蓬头垢面,浑身邋遢,却依然这么帅气,他熟睡的样子别提多迷人了,他那颤抖的眼睫毛哦……”
我不得不把电话挂了。我没办法心平气和地听着唐宛如用如此猥琐的口气谈论着我的男朋友。更何况,此刻崇光还躺在她的床上。我真心怀疑她有可能一个月都不会换被单。
坐上车,我把唐宛如发给我的短信打开,照着上面的地址念给司机听:“师傅,麻烦你送我去一下胶州路707弄1号,靠近余姚路,是一栋教师公寓。麻烦您了师傅。”
说实话,我很少和宫洺一起坐在他车子的后座上。虽然我曾经趁宫洺不在的时候,无数次地裹着毯子躺在他宽敞的后座上睡觉甚至吃饼干。但是,真正和他肩并肩这样沉默地坐在一起,还是非常难得的。汽车行驶的速度非常快,但感觉上却仿佛静止着,完全没有颠簸起伏。玻璃窗关得紧紧的,窗外的车水马龙,完全隔绝在一片寂静的背后。狭窄的空气里,都是宫洺身上的气味,一种类似海水涨潮时的凛冽味道。
我的手机突然在这样的静谧里尴尬地响起来,我慌忙接听起来,Neil在电话里大呼小叫的:“林萧,你什么时候来啊,我们全部已经到齐啦,就等你了喂!顾里说她的医生告诉她,她手术后不能等人超过十分钟,否则腹腔里就很容易再长出一个子宫来……哈哈哈哈,对了,林萧,你男人此刻可是脱了衣服睡在唐宛如的床上啊,你再不来的话……要么这样吧,反正迟早被唐宛如下手,不如先借我一下吧……啊啊……”
他的笑声诡异地响了几声之后,就仿佛飘远了,然后传来几声惊呼,然后是盘子打碎的声音,听筒里面一片嘈杂,我能听见唐宛如的惊天分贝,很明显,Neil被唐宛如殴打了。我刚想说话,电话就断了。等我拨过去,却没有了信号。
我转过头,尴尬地对宫洺抱歉地耸耸肩。
宫洺淡淡地一笑,完全没有放在心上。他拿着手中的遥控器,把汽车上的收音机随便调了个频道。一个充满磁性的声音从喇叭里飘出来:“各位听众,下午好,今天是2010年11月15日。欢迎收听《历史上的今天》。在1988年的今天,也就是11月15日,苏联首次发射大型实用航天飞机‘暴风雪’号进入太空……”
车厢里回荡着收音机的电波,阳光透过玻璃,暖暖地照进来。
我突然有一种小时候星期天早上醒过来,闻着饭菜香味,听着收音机广播声的幸福感。
“前面转过路口就到了。”司机礼貌地告诉我。
我抬起头,地平线上,一轮红日将天空映照出一片灿烂的云霞。上海常年都是灰蒙蒙的天空,很少能够看见这么漂亮的火烧云。
我回过头看着宫洺,他的眉眼在绚烂的云霞里,依然笼着一层谜一样的阴影。他的目光低垂着,看起来仿佛油画里漠然的天使。我看见他眼角一道不易觉察的细纹。
这些年,他也老了。
我突然觉得,他比谁都要孤独。
车子转过路口,就停了下来。我和宫洺抬起头,看见前面堵得水泄不通。很多车子挤在一起不停地按喇叭。远处灿烂的云霞更加地浓烈,迷幻的光影把整条街照得通红,仿佛上帝把一桶巨大的红色染料打翻在了这条街上。
我和宫洺拉开车门下车,朝前面张望着。
我看了两分钟后,突然歇斯底里地大叫着,朝前面飞奔过去。
宫洺死死地拉住我的手,把我的手腕掐出一道乌黑的淤青来。
我瘫坐在地上,膝盖擦破了一道长长的血口子。
当我再一次回到上海的时候,刚好一年过去。
这一次,我自己开车路过当时的路口。灿烂的云霞已经消失了。漆黑的大楼此刻依然包裹着绿色的脚手架,它孤零零地矗立在上海的暮色里,看起来像一个巨大的碑。
路边有一些路人放下的白色雏菊,细碎的花瓣被秋风吹拂着,铺了一地。
我停在当初的路口,趴在方向盘上。手腕上依然残留着当时宫洺留给我的清晰的刺痛。
后来,我经常都梦见同样一个场景。
梦里我们还在大学的寝室。窗外是上午清亮的阳光,整个寝室笼罩在一片泛着柔光的洁白色泽里。顾里在饮水机面前倒腾着她刚刚搜罗来的诡异饮料,她冲了一壶蓝歪歪的东西,此刻正目光炯炯地倒进四个杯子里,准备拿给我们服用。
而唐宛如则大汗淋漓地坐在沙发上,用力地拧着一瓶运动饮料的盖子。
而我和南湘头靠着头,穿着睡衣挤在沙发上窃窃私语,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而咯咯咯咯地笑个不停,我们都依然是二十岁的年纪,苹果肌饱满发亮,宛如少女。
我们俩的头发都又黑又亮,长长软软地披散下来,缠绕在一起,分也分不开。